训》。近来忽闻陛下宴闻之际,留心骑射,群小杂沓,径出掖门,游观苑囿,纵情逸乐。卫生之害,积于细微;衔橛之危,起于所忽,不可不慎。
张禴面容一整,“那臣便参顺天府尹昏聩失察之罪。”
丘聚怨毒地斜睨了他一眼,沉声道:“厂卫九城大索,相信不消多时便可觅得圣踪。”
剧情突然反转,众臣还没反应过来,朱厚照就拍拍屁股撤了,只留下震惊错愕的众大臣和满脸苦色要到南京当法院院长的前北京市长。
胡富擦了擦额头汗水,今儿这关算过去了,真是莫名其妙祸从天降,自己是不是该拜拜菩萨,改改家里风水了。
“依云姐姐,不要再说了,气走彩云的又不是丁大哥。”骆锦枫替丁寿抱屈。
“皇上,臣……臣……实在不知此情啊。”胡富喊着撞天屈,他哪儿知道顺天府三班衙役大晚上不睡觉出去跟锦衣卫掐架,有那时间没准还能写出一篇好文章来呢。
“什么女子?我这买卖虽说不纳脂粉钱,可也在顺天府挂了号的,你这平白污蔑,老子要拉你去见官。”
“那最多也只一两人,何必枉杀无辜?”张永皱眉道。
“太后饶命,范公公饶命。”小太监不等侍卫近身,就往地上一跪,不住磕头求饶,“是魏彬和马永成二位公公回来了,奴婢过来报信。”
两排内侍宫娥高举宫灯,分立两侧阶陛,张太后端坐高台,面罩寒霜,身后侍立着司礼监诸位大珰,幸灾乐祸地看着下面跪候的刘瑾等人。
“那你怎么不早说,何必来这里求他。”郭依云闻言大喜,上前挽住骆锦枫臂弯,连连催促:“走,我们现在就去寻那人。”
“这娃儿是你东厂的人,你说怎么惩办?”张太后抛出一个问题。
哎,你当初不是说我走眼了,没有少林弟子参与其中么,丁寿缓缓直起身子,看着钻云燕一脸不爽。
几人心领神会,跟着一笑,全都自动略过了正挨廷杖的丁大佥事。
果然,太后好奇问道:“士子?都是些什么人?”
“怎么样?”丁寿擦了擦嘴角秽物,问道。
“陛下,胡富自执掌顺天府来,兢兢业业,克谨忠心,不应以小错加罪。”李东阳出班启奏。
提起兵马司,小皇上的脚腕就一阵剧痛,冷哼一声对刘瑾道:“老刘,这事你来说吧。”
“生客熟客?若是生客,妈妈就替我回了吧,我今儿身子不舒服。”玉堂春蹙眉道。
“今天的事儿过去了,明天还没开始呢。”刘瑾一摆手,止住他们发问,冷声道:“咱家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宫,你们马上着手几件事。”
如此声势让朱厚照为难,侧身低声问刘瑾,“怎么办?”
随堂太监徐智嗤笑一声,“宫外传来消息,四九城如今鸡飞狗跳的,还是没寻到皇上踪迹,若是东厂还由王公公执掌,怎会如此没用。”
房内满是浓浓药味,几女穿过一座镂空疏竹木雕的圆光罩,见丁二爷盖着一条罗衾,要死不活地趴在床上。
一撮毛一阵奸笑,“老子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哪个不给几分面子,识相的放了老子,今日权当交个朋友了。”
庙中到处都是尸体,全部血肉模糊,没有一具全尸,一个乞丐依坐在柱子边,他的眼珠吊在眼眶外,手里还拎着半截人腿;一个倒在神案前的乞丐脑浆迸裂,红白鲜明;另有几个乞丐胯下鲜血淋漓,竟没了男根;众乞丐死相凄惨堆堆叠叠,布满了庙内。
“这些乞丐是丐帮的人?”丁寿扫了周边几具尸体一眼,疑惑道:“这几个都是被他用拳劲震死的,难道丐帮起了内讧?”
当的一声,土窑门板突然飞起,杀气腾腾的钻云燕手持宝剑冲了进来,用剑逼住一撮毛,喝问道:“说,我小妹到底在哪里?”
张懋脸红脖子粗,太阳穴上血管突突直跳,眼看就有突发脑溢血的危险,朱厚照在御座上笑嘻嘻开言道:“英国公有功于国,老爱卿天性率直,纵有小错,闭门自省也就是了。”
“等等,话还没说清楚呢……”丁寿仰着脑袋,渴求答案,身后的栗木廷杖已经高高举起,挽了一个漂亮的杖花,挂着风声“呜”地落下。
霎时间,一多半的裸女都跪了下来,诉说冤屈,这些女子多是外省进京寻亲的,也有一部分是本地人士,在京郊被群乞丐劫掠到一处破庙,轮番奸淫,待羞耻感全去,不生逃念时,再送到此处卖身,说到伤心处,土窑内哭声一片。
一撮毛引着二人到了路边土窑前,一指墙上几个小洞,淫笑道:“二位爷上眼呐。”
丁寿向常九使了个眼色,常九拎着一撮毛出了土窑,骆锦枫不解道:“丁大哥,他这是……”
“丁寿与某同为皇家效力,王公公意欲何指?”刘瑾跪直了身子,对视王岳。
刘健躬身道:“陛下,先帝大丧未久,近者传闻有群小引诱圣上深夜之际,广为游乐,若万一果有此事,于谅阴之礼不合,伏望陛下敬天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