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脸无情，温柔变成冷酷只是一瞬间的事，看愣了边上的人。
这个时候端脑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声音：“任务者6900，你可以置换成孟蘅的身份。”
端脑：“确定？”
惯例排雷——
只不过人家工笔写意分得清清楚楚，唯独她的兼工带写点在眉眼，变成了一眼望过来的烟波浩渺。
更别提各大营销号纷纷出动，口气还都很紧张——
“你有那么几分像她，就是好福气了。”
时絮：“你确定？”
而救护车上孟蘅意识模糊，好像进入了一片虚无，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
第一排原本跟陈采薇在说话的沈添青也看向那个方向。
一个卖脸，一个买延想。
那女的：“等你**我等，我等几百年了，十多年后的世界我的骨灰都被扬了这就是你那会说的完成任何心愿？”
窗外的灯光零零碎碎地撒在她脸上，勾勒出背面不太平静的情绪。
孟蘅一年不知道几次上微博热搜，她的名字打在搜索框底下十个词条八个右边都是热搜的标签。
陆陆续续有人po了现场的骚动，还有的场外蹲拍的站街拍到的救护车。
很多人是看着在二段台上要以飞的姿势落到下一个缓缓升起的道具台上的孟蘅……
时絮冷笑一声：“你这是违规。”
“对不起，遇到域外攻击，端脑无法执行现实空间回溯功能，请谅解！”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年纪轻轻就没了。
孟蘅听懂了。
“我同意的。”
沈添青假模假样地点头，“见过几次。”
后续本来安排的是一些当天的艺人的红毯内容，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热搜前十又一半以上变成了今天事故的讨论。
入行以后很多人都这么说。
第一排座位表出来的时候很多人还觉得今年还挺靠谱，请了好几个德艺双馨的人。
*精神年上攻□□年下（？
喧闹场景里急促的救护车声人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有没有搞错啊，端脑出故障的结果我负责？”
“真的是时老师吗？”
和此人对话的声音特别机械，不过明显被这哒哒哒的语速给喷得卡了。
这种有点冲的话听起来都没给人差的印象。
下面要升起来的道具升降台似乎故障了，镜头里只能看到一个黑黢黢的洞，和一道雪白的身影。
一个是惊讶对方可能真的是自己金主死去多年的白月光。
晚宴结束也没记者敢采访她，沈添青坐上车后助理问她：“孟蘅的情况您要听吗？”
肯定是一个……
时絮：“等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同意？”
星集之夜是一年比较大型的节目，每年的座位安排都是吃瓜群众最爱看的，从官宣开始就开始讨论。
“她真的白到发光……在一群导演里就数她最漂亮。”
“请6900耐心等待！”
你喜欢的人变成了我，你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
“这么多年我白干？就算灵魂体消失我也会给主神投诉你们内卷搞007，我们这些兼职做系统的忙前忙后，就这？对不起有用吗？我把你数据格盘然后我说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你能原谅我啊？”
音乐戛然而止，伴舞都呆了，而大屏幕上的水墨动画还在播放，衬得整个现场更安静。
陈采薇好几年没导戏，但电视剧经典，属于年轻人的童年回忆。
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但不老，也不算太年轻，长得像是古画里的人。
砰的一声。
陈采薇：“这是怎么了？”
也谢谢早早就给我灌营养液的同学！！！么么哒“对，下一个就是孟蘅的节目了。”
孟蘅对包养她的沈添青没半点感情，从另一个方面说，她根本是沈添青抢过去的。
还穿着被营销号同步刷屏的绝美羽衣，那些吹得有点恶心的营销词都还没被人细细拆开嘲，正主就出了事故。
“我不管，反正我当年签的合同就是完成任务给我回到我死的那一年，你这怎么回事，现实世界没办法操作？”
直播间还有点延迟。
啊，搞错了，也不温和的样子。
沈添青转头，她长发及腰，半边垂在胸前，名贵的胸针被她随便地丢在一边，泄露了她难得的烦躁。
这场活动的紧急预案启动，投放的广告和一些要上的平台电视剧预告变成了直播平台暂时的轮播。
论坛里本来还在讨论这人到底是不是假唱，为什么怼脸直播镜头孟蘅还挑不出毛病，结果下一秒人就掉下来了。
能分得出性别纯粹是因为声音。
血染白衣，这个黑红的资源咖闭着眼，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