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一名染发的年轻人。”
秦海阔才反应过来，发消息询问，很快得知，这栋楼的五楼正在维修中，早就清空了病人，无人居住。
“也许，这件事和医院许多人的食物衣物等失窃有关。”
视野里多了一个警告牌，写着‘维修中，请勿入内’。
“真的吗？”
小奶娃指了指自己的大眼睛。
小鬼越说，小奶娃斗志越昂扬。
高开小声嘀咕：“怎么听上去像是违法组织？难不成鬼界里也有擅长洗脑的鬼？也有很容易被骗的鬼？可鬼有脑子可以洗吗？”
被小奶娃瞪了一眼，小鬼立马抱住自己，缩在了电梯的角落里。
“还有这个，八宝匣，这个，这个……都得藏起来！”
“原来乐乐不仅要在人类世界里打假，还要在鬼界里打假。”
这个季节，清水山层林渐染，坐落于半山腰的清水观却依旧被高大翠绿的树木怀抱着。
小奶娃突然举起手。
“是那一群鬼有机可乘啦~”
那小鬼手舞足蹈。
还没出电梯时，高开疑惑的抓了抓头发。
小奶娃依旧亲自示范，肉乎乎的小手将小鬼往地上摔，自己直接坐上去，抓住小鬼长长的头发。
老观主顾不上生气，以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速度收拾好了桌上画好的符。
听到‘小师妹’三个字，那弟子也是一脸肉疼的表情。
“可是，”那名弟子有些尴尬，“那位年轻人自称是您的大师兄，偏要您去见他。”
秦海阔不能否认，只听到‘礼物’两个字时，他心中不可控的生出一股期待。
秦海阔原本没在意这件事，直到有个病人小声说，“我们这附近该不会有饿死鬼吧？”
秦海阔微笑拒绝：“我不太喜欢这类东西，还是你留着吧。”
三人一鬼一起去五楼。
大眼睛里充斥着认真，且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秦海阔有意和小奶娃拉近关系，又不能被看出端倪，每次找小奶娃出门，都是准备好了理由。
“这个砚台也得收起来！”
“师父！师父！有人点名要找您！”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匪夷所思，秦海阔情不自禁的鼓掌，又温柔的看向小奶娃。
秦海阔心思一动，又只是一瞬间，他希望这双干净澄澈的眼睛永远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乐乐帮你们开眼吧，这样你们就能够看得更清楚啦~”
秦海阔和高开只能看到，五楼的走廊比医院其他走廊昏暗很多，阴冷很多，处处透露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驾！驾！咦，这样就不是小车车了，是小马~”
高开摇头摆手飞速后退。
“不不不，修罗王可厉害了，他不仅可以抢夺人类的生气，还能够打伤来收他的道士，还教导我们如何偷走……啊，是和人类和谐共处呢！”
她捏紧拳头，挥舞了几下。
到处都是小鬼，拿脑袋当球踢的，将身体编成麻花的，故意挂在走廊上的，还有将身体弯成一座桥，让其他小鬼装作是车辆从桥下开过去的。
秦海阔：“……”
老观主松了口气，准备回房。
他只觉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只求修罗王能够收拾这个乐乐大魔王，他就能重获自由了。
“大王您是不是来查修罗王的事情？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不好？”
为了证明这一点，她当着秦海阔的面，拉扯着小鬼的身体。
“奇怪啊，修罗王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鬼，你说他吃人反而正常一些，要你们进贡人类的食物和衣服也太奇怪了。”
“每年来找老夫的人那么多，我不可能每个都见，你们自己看着办。”
反抗无能后，小鬼立马表示愿意归顺小奶娃。
他几乎每天都会在那儿给小鬼们开会，同时接受小鬼们的进贡。
也不沉沦了。
小奶娃扁扁嘴，还挺遗憾。
“大王，大王，我什么都说！”
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秦海阔：“……”
房中有一名老道士正在执笔画符。
秦海阔和高开下意识的去看她的眼睛，透过她的眼睛，他们看到了挤挤囔囔，比菜市场还要热闹的走廊。
秦海阔沉默的看着那个眼泪汪汪的小鬼，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坏蛋。
秦海阔：“谢谢乐乐给的亲情价。”
手一抖，一张符便毁了。
“你们可以看乐乐的眼睛哦，乐乐看到的景象和你们看到的不一样。”
小奶娃扁嘴。
等藏好了，老观主抹了抹汗，这才开了门，神色威严。
秦海阔：“……”
意识到这点时，他有那么一瞬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