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整理放置,一夜好眠。
一个冷漠的人忽然变得温柔,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司婳承认自己招架不住,心脏怦怦的快要跳出来。
余光扫到落空的手,司婳欲言又止,耳畔传来男人的低沉的声音,“奶奶住院,最近没事可以去医院陪陪她老人家。”
“是啊!我就告诉他没有了,他还让我帮忙挑一款!”贺云汐发来一张图片,“这是我在珠宝杂志上看到的,真正的限量款,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是喜欢,我就跟我哥说。”
平时贺延霄忙得不见人影,司婳听老人家念叨过几回,就知道老人家想多见见孙子。
“我没点错吧?”她乖乖的坐在对面,等侍者离开后才问。
临近中午,工作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上次贺延霄醉酒,张婧言语嚣张,这回碰着贺延霄清醒的时候,张婧有所收敛,表面上挂着一脸假笑。
“送女朋友东西,需要理由吗?”贺延霄挑起项链,倾身为她佩戴,双臂横在她脸颊两侧,好像情人拥抱的姿势。
自己的成品得到买家欣赏,司婳当然高兴,一口应下。她在休息室内重新整理仪容,这才出去见客人。
“算了,不知道掉在哪个角落,可能真的找不到,别麻烦了。”司婳不太喜欢麻烦别人,两次都没找到,她已经不抱希望。
每次见张婧都阴阳怪气的模样,司婳察觉出几分,张婧大概是喜欢贺延霄。
贺延霄打给她的电话有些晚,司婳来不及打扮,只在路上重新抹了层口红。她的皮肤细腻,满满胶原蛋白,不化妆也精致到无可挑剔。
“你好,我叫季樱。”
“妈,你是铁了心想让延霄娶司婳?”病房没有别人,贺夫人便不再顾及,“咱们贺家也是榕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随便挑个门当户对的也比那小丫头片子好。”
会客厅内,司婳的目光被那个一身洁白长裙的女人吸引。
等她回过神来,手里的耳环已经不知所踪,司婳沿着楼梯周围上上下下找个了遍,愣是没见着。
司婳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没想到隔天贺云汐就打电话来跟她分享好消息,“婳婳,我哥对你也太好了吧!”
“你好,请问是季小姐吗?”司婳记得客人姓氏,站在礼貌的距离位置,才开口。
触碰手臂的温度尚且清晰,贺延霄微微低头,在她身上闻到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冲淡心头躁意。
贺延霄已经想不起,她原本是这个样子,还是如其他人所说,司婳跟在他身边三年,见识过不少世面,他不欠她。
离开餐厅时,司婳习惯性的去牵他的手,“明天奶奶出院,要一起去接她吗?”
“延霄,司小姐,正巧。”
里面装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珍珠耳环,而是一条项链。
司婳有些诧异。
司婳离开后,贺夫人进了病房。
贺延霄倒是从不避讳她接触贺家人,提到奶奶,不免想起今日老人在医院提到的婚事。
对话被路过的贺延霄听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声音略沉,“很喜欢?”
无论是坐姿还是吃相,都不会让人感觉小家子气。
送老太太会病房时,司婳跟贺夫人打了个照面,遵着小辈礼仪喊了一声“贺夫人”,也不再攀关系假装亲近。
“嗯?”突然说起这话,很奇怪。
毕竟这种年少有为、容貌俊朗,还不传绯闻的男人,在这圈子里算是佼佼者。
“丢了再买就是。”
之后两天见到贺延霄的频率突然增多,无论是晚上睡觉前还是早晨起床后都能打个照面,甚至一起去医院看望贺奶奶。
这家法式餐厅在榕城口碑极好,环境优雅浪漫,坐落高楼,依窗的位置能够清晰看遍璀璨的夜景。
她大概是跟贺云汐搞了个大乌龙,贺延霄从未承诺要送她珍珠耳环,她也没理由挑剔对方的礼物。
他看着司婳。
“前两天跟云汐逛街买的,新的还没戴过呢。”店里只剩下一对,被她买走了,最后却没戴上。
这位妹妹很有做双面间谍的潜质,两人一沟通,就等着贺延霄送礼。
“那快去吧。”
以前听过贺延霄训斥不准时的助理,现在贺延霄却对她说“晚点也没关系”,这证明她是特别的吗?
没得到的总是念念不忘。
“在找什么?”贺延霄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司婳拿着耳环边走边戴。
临场回避的动作让男人心生不悦,贺延霄微眯起眼,“不想让我亲?”
贺延霄错开与她交汇的目光,声音淡淡,“没关系,晚一点也没事。”
“我都是半截身体入土的老太婆了,心里就盼着孙子早点成家,你们小年轻的不着急,奶奶可等不了那么久哟。”贺老太太总在司婳耳边敲打边鼓。
只是在出入电梯,擦肩而过时,司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