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妤也没折腾,知晓他们都无事,晚一日再看也无妨。
是以,她对佑儿说妹妹睡了之后,佑儿就嘟着唇,说:“妹妹,懒。”
阿妤笑弯了眸子,对他点头:“对,妹妹最懒。”
封煜原还安静地听着,听到这里,没忍住打断她:“你这母妃当的……”
阿妤轻瞪了他眼:“那皇上是与佑儿如何说的,明明妾身是累得昏过去了,他怎会觉得妾身懒?”
封煜哑然,他是和佑儿说她睡着了,可那只是安慰佑儿的话。
他抿唇不再与她争,反正他从未说得过她。
……
近端时间,娴韵宫从没能安静下来。
许是她生产时昏过去了会儿,小公主生得晚,闷了许久,她身子比不得两位哥哥,瘦瘦小小的一团,初见时,仿佛还没有两个巴掌大。
两个小的,许是在阿妤腹中时就认识了许久,每日都要黏在一起,偏生又互不相让,娴韵宫中每日都要传来两人哭闹的声音。
现如今,佑儿倚在阿妤怀里,捂住耳朵,他苦着脸说:
“弟弟、妹妹,吵!”
比安儿姐姐还要吵。
阿妤扶着他的后背,也有些愣愣地,佑儿尚在襁褓时,其实哭得并不多,只有到了陌生环境时,才会哭闹个不停,平日里都安静地自娱自乐。
是以,她对这两个闹腾的小的,也有些无奈,既心疼,也手足无措。
好在两人尚小,就算哭闹也精力有限。
一月稍纵,小公主和小皇子的满月礼,阿妤依旧没能去参加,好在有了先前的经验后,小皇子和小公主很快就被送了回来。
被一同送来的,还有一道圣旨。
阿妤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要撑着身子起来,杨德忙忙阻止她:“皇上有令,娘娘身子不适,可不必行礼。”
阿妤扫过那道圣旨,猜到什么,又觉得不可能。
她刚晋升妃位不久,皇上难道又要给她晋升?
阿妤眨了眨眸子,听着杨德宣旨,听到最后几个字后,急促的心跳稍顿,愣愣地问:
“杨公公,是否看错了?”
杨德脸上堆着笑:“奴才宣了两遍旨意,绝没看错,打今儿以后,娘娘,您可就是钰贵妃了!”
贵妃?
位列四妃之首。
阿妤攥紧了锦被,她深深吸了口气,才接过这道圣旨。
许久才反应过来:“你刚刚的话何意?宣了两遍圣旨?”
杨德笑呵呵地:“小皇子和小公主的满月礼上,奴才就宣过一遍圣旨了。”
所以,这后宫中,她是最后一个知晓她晋升的人?
她拧起细眉,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待晚上封煜来时,她轻轻抱怨:“皇上怎得一点风声都不给妾身透露?”
“妾身接到圣旨时,还没反应过来,甚至都不敢相信。”
封煜逗弄着小公主,闻言,倒是稍有些不解:“为何不敢相信?”
阿妤抚额,她也不知晓该怎么说。
难不成要她说,因为皇上往日过于小气,很少给后妃晋升?
她又不是疯了,才会将这话说出来。
但即使她不说,封煜也大致猜到了她的意思,眯起眸子,稍沉地看向她,冷哼一声。
阿妤讪笑,蹭过去,攀上他的肩膀,软声道:
“妾身知晓皇上疼爱妾身。”
封煜稍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偏过头去,说:“你诞下皇嗣有功,晋升是应当的。”
阿妤偏头,眨眸看向他:“所以,妾身还是沾了福儿他们的光。”
阿妤素来爱起小名,她叫小皇子康儿,小公主福儿,封煜觉得寓意尚好,就没管她。
闻言,封煜立即顿住,似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敛眸没说。
总归结果一样,没甚区别。
阿妤也没追根究底,只娇哼地嘀咕了声:“妾身就知晓……”
知晓,她知晓什么?
封煜看了她好几眼,颇有些烦躁,让嬷嬷将小公主抱下去,沉声说:
“时候不早了,歇着吧。”
说着话,他就径自下了软榻。
阿妤愣然,拧眉看着他的背影,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他生气。
是夜,阿妤躺在封煜身边,她倚在他怀里,起先封煜推了几下,阿妤惯是个厚脸皮的,被推了几下后,索性扭过身子,搂紧了他的腰。
封煜板着脸,要去掰开她的手:“松开。”
阿妤在他怀里摇头,含糊不清地糯声道:“不要。”
封煜刚捏住她的手,阿妤就娇声直呼:“疼疼疼,皇上,妾身疼……”
稍顿,封煜板着脸许久,没好气地放开她。
隔了半晌,阿妤才从他怀里抬头,不解问他:“皇上,您究竟怎么了,妾身哪里惹到您了?”
她莫非是故意的不成?他给她晋升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