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这种委屈,唯一能让心里平衡的就是她至少还说上了两句话。
董瓷却看懂了。
哪怕只大了董瓷三岁,他的脾气三观也没正到哪里去,偏偏好意思推销他自己也不信的东西。
那可是裴经世
毕竟这不是个纨绔子弟,而是个正正经经的集团继承人,一把牌输的筹码还不如时间值钱。
心的事人到手了再说。
说白了,这是聪明人的博弈,省得一个套路走无数遍,大家都累。
裴赐臻签了账,往董瓷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微微垂着头,又收回了目光。他淡淡笑道“算了,不打了,看来我不是打牌的料,战场还是还给你们吧。”
董瓷正想收回手,手腕就被一只大掌包裹住,猛一用力,整个人被带得踉跄后退,隔着礼服抵住冰冷坚硬的墙壁。
这些微的表情变化落到了黎敏的眼里,精芒稍纵即逝,笑着便转开了话题,要撵外甥滚蛋。
她闷哼一声,脖子处覆上一抹温热。
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董瓷深吸了气,反而冷静下来,她动作流畅的吃牌,还带着自然流露般的欣喜,让人信服。
顾芳菲就这么被晾在原地,只留地上几滴紫红色的红酒渍,颓败又难看。
“好了,好了,我说笑的,我知道肯定你爷爷不肯放人,你待他身边就和坐牢没两样。”
“亿万家财花落谁家,都能拍电影了,不,比电影都惊心动魄。”
耳边一声女人的惊呼“裴哥哥,你的酒洒了。”
就像今天这样。
他一生充满传奇色彩,所获得的殊荣和成就无法衡量,财富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具象化的数字。
他心知肚明,看到董瓷气得发抖又不肯示弱的样子,到底有些不落忍,没法再享受逗她的乐趣。又难免想,如果易地而处,董瓷未必会不忍心。或许那女人就没心。
“是那个裴氏么”
视线停顿了许久,停到董瓷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经开始设想这老虎咬人的话如何挽回局面。
男人长腿阔肩,神色淡漠,只这么从容站着,就有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没心就没心吧,人必须得是他的。
董瓷忍笑,“嗯,去吧。”
裴赐臻我在顶层温泉。
怕对方误会,又连忙补了句“对身体不好。”
这样不客气的口吻,在一片祥和的上层晚宴里,极为刺耳。
裴赐臻看向董瓷,四目碰触,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穿人心一般,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
她小手一敲,回了条信息。
然后就是脱鞋,脱礼服。
顾芳菲便是其中之一。
董瓷看笑了,瞧瞧这胜利者的姿态,真够傲慢的。
董瓷身边没有助理,也没有佣人,完全靠双手往后使力,显得外笨拙,手臂还一阵酸痛。
听上去是夫妻间很平常的关怀话,他说完却觉得有些暧昧不妥,仿佛另有下文似的。
好在在大家开始疑惑的前一秒,他转开了目光,“既然是一家人了,我会好好照顾的。”
除此以外,懒得多做半点功夫。
听得人心向往之。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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