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火热地碾着彼此,叶濛如临深渊,浑身毛孔都在颤栗,他在摸她。这种李靳屿式的半吊子调/情,让叶濛从心尖一直麻到脚尖,脚趾忍不住蜷起。李靳屿一只手夹着烟,另只手从她胸口的衬衣里摸进去,一一挑开,露出眼熟的黑色蕾丝薄布料,他甚至非常欠扁地拎起来弹了下。
叶濛有些恼地捂住胸口,“干嘛呢。”
他笑了下,另只手掸着烟灰说,“这是买了几件?好像就没见你换过?”
换做平时叶濛肯定毫不留情地上手揍他,但今天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没办法对他生气了,不光是感动于周雨那些话,是知道他心情不太好,连说话都吊儿郎当的,是压着火的。
“你看腻了?”
他把玩着,居然还老实地点点头,“有点。”
叶濛跨坐在他身上幽怨地看着他:“……”
李靳屿大剌剌地仰在沙发上,颈托着,几乎是看到天花板的弧度,他将烟递到嘴边抽了口,眼神垂着,是一直看着她的,半笑不笑地慢悠悠吐了个烟圈出来,然后一手夹着烟搁在沙发扶手上,一手居然从她解开的衬衫扣里穿进去,摸到她的腰顺势将她压到自己身前,两人鼻息贴着鼻息,低头看她:“生气了?”
“怎么可能。”叶濛笑了下。
“我开玩笑的。”
“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
李靳屿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眼神看着她,手上还在继续,轻重不一地,没说话。
叶濛受不住被他这么摸,低头含住他的喉结,那戳人的骨感抵上她的舌尖,心头又是一阵麻麻的,她是第一次发现,‘想’这件事,并不是遥隔千里,即使在他怀里,她仍是想李靳屿想得发疯,闷闷地出声询问他:“你累么?”
李靳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头看她:“还行。”眼神同她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他人懒散地靠在沙发上,运动服拉链已经被她拉开,里头什么都没穿,胸肌,腹肌丘壑分明,一览无余,还有那条性感分明的人鱼线,他裤子拉得有点低,人鱼线几乎完整地暴露在她面前,性感又张狂。隐隐能看见——
叶濛脑子嗡嗡然一炸,却听他又补了句。
“不过家里没套。明天?”
叶濛二话不说堵住他的嘴,舌尖滑进去。彼时时针走向一点半,客厅里的电视已经被关掉了,取而代之得是密密的激烈接吻声以及唾液交换声。月光穿过疏疏密密的树梢,在客厅的落地窗外落下斑驳的光影,直到那灯一关,那墙头另一端的狂风暴雨亦或者是春和景明都统统与他们无关了,至死沉溺在彼此给的温存里。
隔壁屋,周雨似乎听见了细微的声响,浑若未觉地翻了个身,揉揉眼睛继续睡。
两人纠缠在沙发上,李靳屿温热的气息贴在她耳边,有些紊乱,叶濛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和猛烈,带着明目张胆的刺激。窗外的树叶水都快沥干了,底下留下一滩洇湿的痕迹,墙头垂着的叶片在绵绵细雨的洗涤过后,似乎变得更加饱满和鲜嫩。
因为夜里格外静谧,落针可闻,两人的接吻声响变得格外缠绵和暧昧,别说李靳屿,连叶濛听在耳朵里都觉得他俩有点如饥似渴。可此刻,她只想这么吻他,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李靳屿整个耳根都是红的,叶濛伏在他身上,迫使他仰着头同她密密接吻,她甚至还停下来坐在他身上,李靳屿靠在沙发上,眼神隐忍深沉地地看着她喝了一口水,直到叶濛低头含住他的唇给缓缓喂进去,然后又停下来,看着李靳屿滚动的喉结,乖乖咽下去。她心跳疯了一样,整个人发烫,喃喃在他耳边问:“好喝吗?”
“嗯。”李靳屿这种时候都乖得不行。
叶濛受不了他这一副任她蹂/躏、欺负的病娇样,心跳如撞钟,惶惶憧憧,大脑里流转着嗡嗡响的余韵,心尖发着麻。她捧住他的脸,嗓子都哑了:“还喝吗?酒柜里还有酒。”
“好。”
他眼神暗沉,压抑,却还干净清澈,好像墙头那月光,背后压着狂风暴雨。
喂了两杯酒之后,两人身上简直是摩擦的火球,叶濛觉得自己要着了。血液在身体里疯狂地冲撞着,她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从李靳屿身上爬下去,直接跪在他两腿之间,抽开他的运动裤绳,李靳屿蓦然一怔,才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下意识拿手捏住她的下巴,嗓音暗哑,“干嘛你?疯了?”
叶濛拍他手:“撒手,让我试试。”
李靳屿捏着她的下巴不肯撒手,力道反而又重了,迫使她抬起头,“你给我起来。”
叶濛发现他其实是害羞,耳根红得不像话,“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确定你不要?”
“……为什么突然?”他眼睛红红地低头看着她,眼神明明是兴奋的。
她一边解开他的运动裤,一边说:“不是突然,是听人说,有些男孩十几岁就感受过了,我就挺难过的,我的宝贝,十几岁还没女朋友,还被一个人丢在美国。”
李靳屿松了手,敞着腿,靠在沙发上,有些心虚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