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不等别人问,她抖着声音说:“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他叫我坐到椅子上去……”
“……”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的选择非常一致,全部后退几步,躲到了杜晏和肖琅身后。
现在的情况,若是有旁人在,看起来或许有些可笑。杜晏和肖琅并肩在最前面专注地看着火烧太师椅,后面躲着五个人,探头探脑地又是恐惧又是好奇的样子。
待到稻草烧完,火势渐歇,只剩下一堆黑灰的时候。
杜晏走上前去,摸了一把太师椅,肖琅阻止都来不及,就听杜晏说了句:“果然还是冷的。”
肖琅见状,也上前摸了一把,发现入手确实是冰冰凉的,完全不像是刚刚被火烧了半天的样子。
杜晏说:“看来普通的火是拿这椅子没办法的。”
他从旁边剩下的稻草堆中,踢了一些到太师椅的下面,随后从背包中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来。
杜晏用食指跟中指夹住那张符纸,在空中轻轻一抖,只见符纸就凭空燃了起来。他随手把点燃的符纸丢到了稻草上,火势比之刚才以打火机点燃之时要大了数倍。此时窜起的火焰,已经不是红色,而是带着一种幽幽的蓝色。
后面的几个人看得是瞠目结舌,对于杜晏的天师身份,已经完全深信不疑。
被蓝色的火苗舔舐着,太师椅总算是有了些许变化,却依旧没有烧起来,而是产生了一种类似空间扭曲的效果。
随着火焰越烧越旺,太师椅的周边变得有些模模糊糊的,像是要消失在这个空间。然而当火焰渐渐熄灭的时候,太师椅又恢复了实体。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绝望。
梁飞看向杜晏:“杜,杜大师这是什么情况?”
杜晏有些无语,开口说:“你还是叫我杜晏吧,大师是什么的听起来,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当你叔叔了。”
肖琅难得见杜晏露出些人性化的表情,即使是在这诡异的情况下,依旧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到杜晏一眼瞪了过来,肖琅赶紧弯腰去摸太师椅,很是认真地说:“这椅子还是冰凉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情况杜晏早已猜想到了,刚才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证实一下。
他神情很是认真,直视着肖琅的眼睛,开口问:“肖琅,你信不信我?”
肖琅毫不犹豫,点头说:“当然信。”
杜晏说:“坐到椅子上去。”
肖琅也不问理由,直接就坐上了诡异的太师椅。
随后,杜晏又是拿出一张符纸,在空中一抖,点燃之后丢在了太师椅上。
田洛扑了下来,想来杜晏却已经来不及,他大吼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杜晏冷冷瞥他一眼:“一旁看着就是。”
火苗沿着太师椅一路烧了上去,然而坐在椅子上的肖琅,却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情况,只是阻止田洛:“你别打扰他做事情,我没事。”
这次的情况就更加诡异了,蓝色的火舌蔓延得更快,很快整个椅子都被火焰包围。
坐在椅子上的肖琅却是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仿佛屁股下面坐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张普通椅子。
太师椅在蓝色火苗之中,并没有再度变得模糊,而是渐渐开始变得焦黑。
待到火焰渐渐要熄灭的时候,杜晏才开口:“肖琅,起来吧。”
肖琅闻言,便站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整张太师椅瞬息之间就化作飞灰,被吹散在了空中。
杜晏走到肖琅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事吧?”
肖琅点头:“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惨叫声。”
“是男人还是女人?”杜晏问。
“男人,老年男性的惨叫声。”
周恬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没错,我刚刚听到的,也是老年男性的声音。”
杜晏看向房子的方向,那张照片依旧挂在墙上,但是照片上的人却已经不见,只余下一片空白。
众人跟着他的视线方向看过去,见到那空白的照片,又是觉得一片毛骨悚然。
杜晏看着他们僵硬中带着惊慌的表情,开口说:“可以了。”
没有人明白他的意思,梁飞有些不确定的问:“可,可以了,你是说我们现在可以走出去了?”
杜晏摇了摇头,露出个笑来:“我是说你们可以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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