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州城。
本应是墨家与鲁班家对决的大戏,却被一名叫祝广的家伙抢了风头。
这家伙一出现,顿时就成为了满场的焦点。
满场所有工匠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包括在台上的那些人都是如此。
听见旁人都叫这家伙大师。
李承乾那也是不由的对眼前这人多看了几眼。
可这家伙,真就没有半点大师该有的样子。
只见他,身上着打着补丁的褛衣,脚下踩着一双几乎要彻底烂掉的破草鞋。
如果把他丢到乞丐堆里,李承乾肯定会给他丢几枚铜板。
但若说这家伙是大师,那他真是一万个不相信。
也就在李承乾满面狐疑的时候。
那祝广忽而抬起胳膊,朝着那还在天空中盘旋的木鸟招了招手。
看见这一幕,李承乾身边的侯君集也是笑出了声。
“这家伙是干嘛呢?”
“难不成,他还打算让木鸟落在他手里去?”
也就在他这句话刚说完。
下一刻,让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就发生了。
只见那前脚还在天空中翱翔的木鸟,后脚就骤然落下,直直的朝着祝广的手掌飞去。
不多时,竟然还真就停泊在了他的手掌上,就宛如是寻常的活鸟无异。
那情景,把周遭众人都给看傻眼了。
侯君集双眸圆睁,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这家伙竟然真的做到了……”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难不成那木鸟真的听他的话?”
听闻他的话,李承乾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木鸟没有生命,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
“只不过是这家伙的手腕上有个机关。”
“在他招手时,触发发了开关后,便有一根极细的丝线被射了出去。”
“丝线正好缠在那木鸟的鸟身上,故而才会出现这一幕,”
李承乾的洞察力敏锐,并且心思缜密,这些宛如障眼法一般的事儿还是瞒不住他的。
只是,他现在可真是对这祝广生出了几分好奇了。
这家伙却也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弄出这样巧妙的机关来。
要知道,李承乾发明的弩机的准头,可都不能保证指哪打哪,只能保证大概率射中。
可这家伙竟然弄出了一个精确率这样高的机关来。
这可着实是让李承乾有些意外。
“这家伙,确实有几分本事……”
李承乾一边满意点头,一边道:“走,咱们找个地方,等着堵他去。”
说完,他便带着侯君集一同朝着人群外走。
而那祝广也在露出了自己这一手后,将那木鸟重新放飞上天,便迈步走了,根本没多说任何一句废话。
或许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些所谓工匠,都不配他吱个声的。
但也就在祝广哼着小曲,拖拉着草鞋向家走时。
忽而街角处传出来了一少一壮两个男子。
其中那少年直开口道:“祝大师是吧?敢问可有时间,闲聊几句?”
“没时间!”
祝广一脸高傲道:“我可还有许多事儿做呢,没时间搭理你们这些闲杂人等!”
嗯?
闲杂人等?
李承乾乐了。
这家伙的嘴巴是真毒呀。
自己在他眼中,竟然都成了闲杂人等了。
而对待嘴巴毒的人,李承乾从来都只用一个办法的。
他的目光注视着祝广,而他的手则是对侯君集挥了挥:“侯叔叔,绑了!”
“是!”
侯君集应是后,直满脸狞笑的朝着祝广扑来。
此刻,祝广是终于反应过来。
这俩家伙,根本就不!是!好!人!。
可现在反应过来,显然什么都晚了。
他连喊非礼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侯君集一巴掌给拍的两眼发黑,脚下发软。
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被人给塞进了马车里拉走了。
要不怎么说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刚才还在盛会上大出风头的祝大师,这么一会功夫,就被虐成了如此模样?
待到祝广重新清醒过来时,他抬眼便看见了眼前满桌的丰盛酒菜,以及先前那一少一壮。
祝广下意识的要起身,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被捆住了。
见此情景,祝广直抬头怒视李承乾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
“没什么,我们就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李承乾微笑着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口酒,又抬起筷子夹起一大块羊肉塞进嘴里。
显然,这祝广是真的过得太困苦了。
以至于现在看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