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做吧。”
在座几人起身还礼,“郭大少言重了,若只是我几人的生意,念及邓爷往日帮衬之情,有何不可,只是如今身不由己,还请郭大少体谅我等难处。”
“怎么?”朱厚照对丁寿神情有些惊讶。
“水患都治理不好,工部也是些尸位素餐的废物,整日借口推诿,不足成事。”丁寿冷哼一声,道。
翁惜珠恨恨道:“都是那恶徒害得……”
翁惜珠端坐椅上,脸色煞白,不发一言。
倩娘有些委屈,“本是请示老爷晚膳用些什么,谁知道爷有这兴致,挨了这一通乱顶。”
人既已得罪了,便顾不得许多,朱瀛咬了咬牙,干笑道:“荣王爷作保人,草民当然无话可说。不过么……”话锋一转,又道:“荣王爷还未就藩,万一邓家失信毁诺,仅凭着三千石的岁俸作抵,似乎单薄了些……”
************弓弦胡同,延禧寺。
“新晋指挥使丁寿,文武兼资,念头通达,当是不二之选。”闵大人一点都看不出快八十的人,说话又急又快,没有半点耽搁。
跪在他身后的其他人都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就算朱祐枢是个空架子王爷,毕竟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这姓朱的真是豁出去了-朱祐枢不怒反笑:“此言不虚,本王原就未打算空口为凭。”示意身后下人捧过一紫檀木匣,低身对着朱瀛耳边道:“这是先皇所赐丰润县五百顷上好庄田,可还尽够?”
刘瑾躬身应是,随着王岳去了,丁寿睡意正浓,未曾留神王岳转身之际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承公公贵言,若果有此日,定当摆酒答谢。”丁寿没当回事,随口客套道。
丁寿神色一凛,凝视白少川,白少川轻摇折扇,神态自若。
“还有都察院的张公实,还南都四君子呢,呸,小人一个,是不是?”
************沿着游廊一路疾行,程澧紧随在丁寿身后。
门扉轻响。
钱宁听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大……大人,诏狱里弄死个把人小事一桩,卑职便晓得雨浇梅花等十余种手段,回头报个瘐毙,仵作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可您……您这些……太过……匪夷所思,这传出去不是把天下人当傻子,就是被天下人当傻子,锦衣卫百年声名可就全没了……”
“二位局主,程大小姐,今日的事本与几位无关,只要邓夫人能拿出银子或者等价抵押之物,我等扭身就走,如何?”朱姓汉子下了最后通牒。
“大理寺的杨维贞也是一丘之貉,妈的三法司没一个好鸟。”丁寿双手伸进倩娘秀发,尽力贴近自己胯部。
丁寿千等万等,终于将朱厚照从乾清宫等了出来,看着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丁寿便晓得这位也是个困觉的。
白少川看着手中银针,唇角轻勾,手腕一翻,那只在梢头盘旋的老鸹直直坠地,立时没了声息。
丁二爷躺在一箱子金砖上,满手抓着金珠宝石,大张着嘴巴,无声大笑:发了,发了,老子发了!!!
面对诸人相劝,朱姓汉子不为所动,两眼一翻,道:“算了?那位爷岂会与我等算了?”
“老臣请罪。”刑部尚书闵珪出列,“前有百姓曹祖状告建昌、寿宁二侯不法之事,此案扑朔迷离,盘根错节,刑部多日缉查,收效甚微,乞陛下治罪。”-拉倒吧,闵大人,曹祖的状纸都快详细到把罪证一一罗列了,扑朔你个大头鬼啊,挨呲儿吧你,丁寿心中偷笑。
“女儿也不晓得,”蕊儿眼中含泪,委屈道:“不过女儿还年轻,总有机会的,娘别担心。”
可怜倩娘如何晓得丁寿说的是些什么,只觉那根粗壮肉棒突然间直插喉咙,噎得她喘不过气来,惊呼声全被堵住,只得求救的眼神望向丁寿。
“程大小姐?”汉子道。
“今日早朝该某轮值,王公公可否稍等片刻?”刘瑾看了看天色,道。
丁寿摆了摆手,由这家宅院的房脊上一跃而下。
“你是不敢,”朱祐枢直起身子,乜视朱瀛道:“你背后的保国公可以啊。”
坐在下首的长今终于忍不住了,偷偷将手伸向了桌上的一碟云片糕。
甫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丁寿那根兀自摇头晃脑的硕大毒龙,谭淑贞连忙定下心神,过来替丁寿整理衣袍,握住阳根擦拭干净,重新纳入裤内。
“知道了。”丁寿进门,当的一声房门关闭,让本要随后跟进的程澧吃了闭门羹。
正德却兴奋起来,“早该如此,朕当日便言丁卿有定远之才,尔等却百般推脱……”小皇帝眼看要翻起旧账来。
“这琴是戴义督造的?”丁寿奇道,看不出这内宦之中还有如此雅士。
“如此,便晋丁寿为锦衣卫指挥使,执掌北镇抚司。”正德转身对着身边发愣的丁寿,低声道:“傻站着干嘛呢,还不快谢恩。”
本以为奉天门溜一圈,就可回去补觉,谁知偏偏有人不开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