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陪着笑脸道:「纪某自然唯公公马首是瞻。」暗骂回去就找几个奴才阉了,好好炮制一番就当出这口恶气。
「对他们解释何用,他们又何须要解释,本座又何必对他们解释。」
丁寿带二人到了对面一处酒肆,要了酒菜,问其二人何以落得被卖还债的地步。
那妇人低头道:「奴婢张吴氏……」
「着急去死,」朱允炆叹道,「天人五衰谁都躲不开这一关,为师寿元将尽了,怕是没时间再教导你了。」
看纪纲还要再言,郑和声音转冷道:「东厂做事自有东厂的规矩,纪大人若要搜山请自便,恕不奉陪。」
那随从看了他一眼,将那玉佩呈给老者。
丁寿不管不顾,自修习天魔策来,欲望大增,不能强行压抑,一手按住美莲螓首向自己胯间凑来,一手揽过蕊儿亲吻,蕊儿娇羞闪避,美莲见状劝道:「蕊儿听话,难得公子心善,收留我们娘俩,要知恩图报。」
「大家跟我下啊,过来押宝,能得元宝。」心思简单的人总有办法冲淡自己的烦恼,起码张方立刻没有烦恼了,「老钟,怎么了,快开啊。」
几名保镖应声过来,将张方拖了出去。
「呃——」丁寿摸了摸身上,原本倒是有些银子,可跳崖的时候为了减轻分量恨不得裸身了,哪会带那些累赘,不由摇了摇头。
妈的,拼了,大不了被这疯子扔下悬崖,继续找阎王聊聊。丁寿暗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恩怨多了就成江湖,强令江湖止戈只不过把恩怨隐藏更深而已。三月之间,灭门二十一个,难道全是天魔宫一己之力么,此后几十年血雨腥风,不过是把前些年未了的仇怨报个干净,因为有恩怨,江湖中人才能苦心练武,各派武学才有精进,正所谓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自是好酒,」张福笑道,「丁公子十五了吧,平日闲聊觉得公子自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罪,在这世道里比太多活到五六十的人都快乐的多。」
「跟着我押注。」
「把这个给他。」老者一指一只烤好的野鸡。
那老者此时却收起笑容,几个随从看主人不笑,也都讪讪的止了笑声。
「晚辈斗胆请教,前辈可是当年的天魔温玉柱?」丁寿硬着头皮问道。
「呸,什么武林正道,江湖前辈,一群沽名钓誉厚颜无耻之徒,那您当时为何不解释?」
丁寿自树林暗影中慢慢走出,有些惊诧的看着这群人,自修行天魔策以来,五感六识敏锐,自己刚才虽因烤肉香气所惑,不小心被人发现了行藏,可自己竟丝毫没有发现这个抱剑之人的存在,此人深不可测,这一行人不简单。
对于这样的低级军汉,打手自不在意,一拥而上,李琮乃是沙场上打生打死出来的人物,手上功夫都是实用,绝无花哨,左劈右砍,已将几名打手放倒在地。
丁寿心中又羞又恼,若不是忌惮那抱剑之人,真有心当场击杀了这几人。
「不知贵帮何名?」丁寿好似有些兴趣。
「二十五两,一口价了,你要想清楚,全灶手艺的二十岁丫头也不过二十两的价,老子最近修佛心肠好,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朱允炆点头,「就是那小儿。」
原本的三百两现在已经有五六百两了,堆在张方面前,周围一堆人聚在边上跟着押宝,他现在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看来自己还是有财运的,都是那两个扫把星妨的自己,逢赌必输,现在把这两个祸害给了那个公子,马上时来运转了,不知那位公子的家业经不经得起祸害,张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心底都开始善良起来,记得关心别人了,毕竟出手这么大方接手自己麻烦,总得为人家烦恼一二。
「公子爷,请下注。」钟爷笑咪咪着看着丁寿,不能明着得罪,可在赌桌上输个倾家荡产可怪不得别人。
「遮莫是个疯子。」丁寿暗想。
周边一阵嘘声,张方脸色也跟着变了。
张方将一百两买在了小上,钟爷开色盅的一瞬间,丁寿感觉到骰子好像又跳了一下,「四五六,十五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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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盅落地,张方将一百两压在「大」上,周边人也纷纷跟上,这小子手气正旺,跟个彩头。
随后清风拂体,手脚立刻能动了,丁寿翻身而起,「陛下就是这么救得我?」
直到丁寿拍醒了他,才欣喜若狂的签了字据,领了银子后将那母女两个交给丁寿,兴冲冲的跑进了赌坊里,丁寿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冷笑,这种赌鬼如果不把命填进去是不会回头的。
「您老哪的话,坐车时间长了在下腿脚也有些酸麻,又不好误了大队行程,此时正好借机下来溜溜,实是借了福伯您的光了。」
丁寿左手拿着油伞,右手持着让他三年挨了不知多少鞭笞的绿玉杖,一咬牙,将天魔无相心法运到极致,纵身跃下,空中将油伞撑起,减缓坠落之势,先用燕子门燕子飞身法,身似飞燕,翱翔滑落,势头将尽,绿玉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