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财省役,进贤去佞,赏功罚罪,以使民心可慰。”
“锦衣卫一般不插手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若是想管,不知哪个衙门敢拦着。”丁寿轻哼道,转对众女:“你们现在可有什么要说的?”
“臣等附议。”刘健、谢迁同时上奏。
“奴婢当不起。”谭淑贞欠身回礼,“这府邸也是陛下近些日子赏赐下来的,与老爷并无关系。”
“可你一首诗就把所有人的魂儿都勾去了,他哪还多看人家一眼。”雪里梅垂首绞着手帕。
常九故作不耐的挥手撵人,“闪开闪开,都是一些让人玩残了的烂货,休想蒙爷的银子。”
“小人得志。”范亨呸了一口,凑到王岳近前,道:“王公公,刚才为何不再加把劲,给太后拱点火,顺带收拾了刘瑾?”
“四铛头明鉴,这些人分头而行,属下不知追寻哪一路。”常九一副为难之色。
“奴婢拜见太……。”
“太后在此,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拉下去。”范亨一指小太监喝道。
“少林寺的?!小妹怎么会和少林僧人有纠缠,你一定是看错了。”郭依云很是不信丁寿的眼力。
郭飞云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常九又道:“没有郭三小姐,死的都是乞丐。”
“哎呀姐姐,你好坏。”雪里梅薄嗔道,伸出粉拳捶打玉堂春。
看着离去的几人,谭淑贞担心地问道:“梅太医,老爷的伤势无碍吧?”
外面连声赔罪,接着鸡飞狗跳,比来时还快的消失个干净。
他们两个自不会说在青楼里和寿宁侯府起了冲突,最终走散,只说途遇丁寿,皇上让他们先回来,二人不敢抗命才自行回宫。
王岳猛地驻足,“算了?哪有那便宜事,爷们宫里使了劲,朝堂上可还没发力呢……”
张太后冷哼一声,司礼监掌印王岳俯身道:“太后明鉴,宫内有些小人借近幸之便导皇上饮宴观游,朝臣对此多有物议,此番若不加以严惩,以儆效尤,怕日后此风愈演愈烈,有损皇上声名。”
王朝儒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南京故人有鸿雁托付,昨夜人多眼杂,未及奉承,今日特为此来。”
二人连忙告罪,张太后起身焦急地来回踱步,“不能再耽搁了,令顺天府一同寻找。”
“那人的?”一撮毛哂然一笑,“那人的娘们倒是有肉,不知奶过几个孩子了,奶子都垂到肚脐眼儿了。”
丁寿听出别意,“督公早就嘱托过了?”
“太后管那小子叫什么?”王岳问道。
“卑职杨玉,难得大人还记得。”杨玉贴近丁寿耳边,低声道:“莫说刘公公进宫前早有过嘱咐,便是冲着大人用体己钱犒劳弟兄们的心意,小的们也不会委屈了您老。”
“他们中的是三铛头的失心散。”常九解释道:“中毒之后会人性全失,如同疯狗般互相撕咬,直到生机尽丧。”
一秤金虽纳闷雪里梅怎么这么上心,还是回道:“就是那位一杯茶给了三百两的王公子。”
郭飞云惊呼道:“这是小妹昨天穿的衣服。”
淫词浪语,再配着羞人的各种动作,明明是来寻人的丁二爷,都有些心里痒痒,一撮毛趁热打铁,道:“二位爷要是嫌看得不真切,可以进去细看。”
“有些人不在乎别人流血,却怕见自己的血。”刘瑾随手转了转小指上的翠玉戒指,轻轻笑道。
“能为万岁爷受过,是他的福分。”刘公公看得很开,安慰朱厚照道:“万岁稍待,老奴这就去传太医。”
“是我,怕是有些人根本就不顾念小妹安危,这节骨眼还有心思和这些淫妇风流快活。”郭依云冷哼一声,继续逼问一撮毛,“快说我小妹的下落。”
常九躬身领命。
未待张太后开言,刘瑾叩首,道:“只消平安寻回皇上,奴婢杀剐存留,全凭上意。”
两个金漆大字,八名锦衣力士挺胸腆肚立在门的两侧。
“彩云姑娘彻夜未归,我又如何安得下心。”穿戴整齐的丁寿走到三女近前,“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明朝皇帝爱才,也喜欢培养人才,现在巡抚陕西的都御史杨一清,从十一岁到三十三岁一直跟在成化帝身边;另一位刘鈗,八岁时就被宪宗封为中书舍人出入宫闱,宫里的大门槛对一个八岁小屁孩来说绝对是个坎儿,杨一清就常拎着这倒霉孩子进进出出,朱见深又怕刘鈗小,再把进宫牙牌给摔坏了,破例给他换个银牌;如今的大学士李东阳,当年就曾被景泰帝抱在膝盖上喂糖吃,有这几位珠玉在前,朱厚照今天除了偷跑出宫外,还真就没办什么错事,前提是他连赌带嫖的事没人知道。
忽然外面一阵嘈杂,“大人,外面来了一支巡捕营的人马。”门口的锦衣卫禀报道。
“众卿所言,朕已知晓,胡富执掌顺天府,执法严明,多有辛劳,虽有过失,却有功无罪。”
见刘瑾惊讶地看着他,朱厚照一脸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