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兰见面,陆渐红有种做贼的感觉,事实上与跟郎晶见面相比,危险性要小了很多。郎晶是当红歌星,盯着她的人不少,万一被狗仔队拍到私会情郎,那就八卦去了。与高兰会面,大家都是在省里工作的,同志在一起吃个饭,饮个茶,正常不过了。可是陆渐红和高兰心里都有鬼,所以搞得非常地下。
高兰先到一个叫甜园风情的茶座开了一个包间,陆渐红幽灵似地闪了进去。
一进去,高兰便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幽怨地道:“你个死人,担心死我了。”
陆渐红的心在这一瞬间便被融化了,轻捧着高兰的脸,说:“高兰,你瘦了。”
“还不是你害的。”说了这句话,高兰的脸略略有些发烧,曾几何时,这么火烫的话都能说得出口,真是羞死人了。
看着高兰脸颊上的两朵红云,陆渐红有股醉了的感觉,目光不由柔情万丈。
见到陆渐红安然无恙,高兰也安心了许多,轻轻在陆渐红的唇上一啄,坐了下来。
陆渐红挨着高兰身边坐下,闻着高兰身上特有的体香,心也不怎么安份了起来。他的呼吸稍显沉重,不由握住了高兰的手,手温暖而柔软。情欲的压抑让高兰的身体都软了,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陆渐红的身上,坐都坐不稳了。
陆渐红的感情刹那犹如决了堤的江水,破堤而出,来势汹涌无可遏制,翻了个身便将高兰压倒在沙发上。
双唇相接,当陆渐红的手探进了她的怀中,肆意揉捏着俏挺的胸膛时,高兰的呼吸忽然间沉重起来,也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事,不由挣扎了一下,无力地抗拒着说:“不要,不要在这里。”
不要就是要。陆渐红是这么理解的,而且他也想要。刚才进来的时候,门已经被他紧紧锁上了,外面的人绝对进不来,无形之中增加了陆渐红嚣张的气焰。人就是这样,压抑太久了,一旦放纵起来,那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而且此时陆渐红已经箭在弦上,含而不发,那也太累了。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高兰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个铃声很独特,是高兰特意设置的。这个铃声响起,证明是父亲高福海打来了电话。
陆渐红还想有动作,却被高兰的手挡住了,鼻息咻咻地说:“别,我爸的电话。”
陆渐红虽然精虫上脑,但还没有发作,一听这话,规矩了许多。
高兰艰难地从陆渐红的魔爪下逃出来,拿出电话,道:“爸,我跟朋友一起玩呢,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高兰的脸还红着,说:“爸要我早点回去。”
经过这个电话的打扰,两人的情绪都平静了许多。高兰虽然早经人事,但回想起刚才还是羞涩难当,垂着头不吭声。
陆渐红此时也冷静了下来,道:“最近过得还好吗?”
高兰忽然抬起了头,咬着娇嫩的下唇道:“渐红,你有没有想我?”
“有。”陆渐红沉声说道,“可是,我不敢想,因为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高兰怔了一下,从相聚的喜悦中恢复了过来,浅浅地一笑,说:“渐红,能得到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陆渐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此时说什么话都会破坏这种谧静的气氛,两人傻傻地对视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
直到高福海的第二个电话打来,两人才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醒来,陆渐红道:“你要走了。”
高兰道:“我要走了。”
“我送你。”两个人的对话如果被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是一对十七八岁的小情侣,天知道他们都是二十好几三十岁的人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高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渐红,你要小心一些,昨天我碰到……霍东林了。”
听到这个名字,就像一盘美味可口的汤里掉进去一只老鼠一样恶心。陆渐红不由皱了皱眉,说:“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只是他说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高兰有些疑惑地说,她约陆渐红见面本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可是见面太激动了,差点没把这事给忘了。
“他说什么了。”陆渐红停下了脚步。
“他说这一次你走运。”高兰觉得有必要说明白,便又回身坐了下来。
那是昨天晚上,几个朋友一起去ktv唱歌,出来上厕所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喝了酒的霍东林,霍东林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死缠着高兰,幸好高兰的朋友出来解了围。霍东林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你还想着那小子吗?这次算他走运。”
当时高兰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听说陆渐红被恶意撞车的事,马上将霍东林的话跟这件事联系到了一起,便匆匆地约了陆渐红。不得不说,女人的感觉是敏锐的。
不过陆渐红却不动声色,说:“酒后胡话,当不了真,走吧,我送你。”
出了甜园风情,陆渐红拦了辆出租车,高兰上前时问道:“渐红,我们还会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