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应付只会让你变得更加被动。”高福海一针见血地道,“下午的时候,鲁寒星找了我,跟我谈了要我分管工业的事情,被我一口回绝了,不过估计用处不大。”
高福海说的很直接,虽然他明知陆渐红并不会因为他被指命分管原本属于他的工作而心生怨恨,但是如果不说出来,万一留下什么隔阂那未免不美。
陆渐红看了他一眼,表示心里有数,道:“高副省长,由你分管这一块,我放心,至少可以让招商引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换了别人,我担心把一切都搞砸了。”
林玉清有点震惊,这个时候陆渐红还在为工作考虑,难道他真的是个圣人?
高福海却了解了陆渐红真正的意思,他是在为他们大家考虑,因为陆渐红此时最担心的倒不是他自己,而是他们这几个同盟,正如陆渐红所说,现在汪含韵和鲁寒星联手,要对付的是陆渐红。他希望能够保存实力,以自己一已之力面对二人的联手,作为对他们的掩护。
高福海不由道:“渐红,这对你不公平!”
在明白了陆渐红的意思之后,高福海不由大是动容,情绪激动之下,连称呼也都改变了,此时的陆渐红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他的儿子,护犊之心油然而升。
关阳春和林玉清都是聪明人,高福海这句话说出来,他们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林玉清大声道:“陆书记,是的,就像你所说的,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等他们把你打败了,咱们仍然是他们清除的对象,与其这样,何不合起来拼一拼?”
陆渐红呵呵一笑,道:“林姐,别说得跟打仗一样,你们的心意我了解,不过我要求你们服从指挥,这不是消极应付,同样是在行动。他们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你们才有活动的空间,如果因为你们站出来,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觉得能抵挡得住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两个字,第一,忍,第二,等。”
关阳春这时道:“老弟,要调整你的分工,不是他汪含韵一个人说了算的。”
陆渐红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拿到常委会上去研究,你觉得会有几个人会站在咱们这边?”
关阳春不吭声了,除了他们这三个人以外,恐怕没有谁跟汪、鲁二人联手叫板的实力和胆量。
“好了,这个事情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咱们走一步看一步,谋定而后动,至于这个分工的事情,交到高副省长手中,也没有花落别家,还是可以接受的,就不要再去想这件事情了。”陆渐红一锤定音道,“谈到现在,肚子都饿了吧,小章,上菜。”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包括林玉清在内的三人都有些喝不下酒,随便吃了些便离开了。陆渐红虽然表现得很淡定,但是他们很清楚,作为陆渐红一系的人物,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待遇。
第二天,果然召开了常委会,军区司令员韦思豪也参加了,同样也是板着脸,目光平视,盯着汪含韵。
汪含韵也没有示弱,迎着韦思豪的目光看了一眼,道:“今天召开这个会议,主要是对近期的工作进行一下安排。寒星省长,你先说说。”
鲁寒星的气色很不错,很是红润,说起话来中气也很足:“同志们……”
在他说话的期间,韦思豪跟陆渐红有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陆渐红的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韦思豪不得其解,将目光投向了鲁寒星。
鲁寒星正好说完,与韦思豪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由打了个激灵,那眼神有点逼视甚至于带着些威吓的味道,不由偏开目光,向汪含韵道:“汪书记,目前就这几项工作了。”
鲁寒星略略有些失望,在汪含韵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来,也不知道他对韦思豪是怎么看的。
汪含韵点了点头,道:“当前工作,仍然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发展仍然是第一要务,但是站在全省的高度来看,工作虽然有侧重点,但也要有所侧重。眼看两会即将来临,这是一项重要工作,迫在眉睫,昨天征求了寒星同志和渐红同志的意见,决定把这项政治任务交渐红同志,考虑到渐红同志的工作压力,所以他原本分管的工业工作由常务副省长高福海同志担任……”
话刚说到这里,韦思豪突然开腔了,道:“这是临时性的决定还是正式的分工调整?”
汪含韵看着韦思豪的目光忽然变得很锐利,韦思豪也带着浓浓的斗志看着汪含韵,气氛忽然间变得凝固了。
陆渐红真没想到会是韦思豪站出来与汪含韵卯上了,简直是太意外了。
韦思豪淡淡道:“筹备两会会务,我觉得由人大牵头比较好,由陆书记接手,会不会有越殂代疱之嫌?老仇,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啊。”
仇三立被顶了出来,额头冒出了一条黑线。
汪含韵也没想到韦思豪居然会是个刺头,这番话说得还挺合情合理,看来陆渐红还真不简单,不过韦思豪已经点了将,便把目光投向了仇三立。
仇三立心里清楚得很,以汪含韵目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