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匆匆赶到医院,韩青正陪着骆仁忠,头上已经包扎过了,看上去问题并不大,只是一些皮外伤。
骆宾王放下了些心,韩静却是心疼得很,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下手真够狠的。”韩静原本不是这么溺爱孩子的人,可是因为疏于对骆仁忠的关爱而心生补偿心理,便宠上一些了。
“我没事。”骆仁忠有些怪韩青把父亲叫过来,在父亲面前,他只有做缩头乌龟,道,“爸,一大晚上的,我又没什么事,您跟妈先回去吧。”
骆仁忠扫了韩青一眼,道:“既然没什么事还赖在医院干嘛?跟我回去。”
骆仁忠自然不敢违背,骆仁忠又看了一眼骆仁馨,骆仁馨赶紧道:“我去跟周波说一声就来。”
韩青这一次没有再有什么表示,将一家送到医院门口,看着两辆车消失在黑夜里,这才阴阴地一笑,回身径直去了周波的病房。
“韩秘书长!”周波是肯定认识他的,忙打了声招呼,“腿脚不方便,恕我不能起来了。”
韩青也是刚刚才知道周波住院的事情的,也看得出来骆仁馨跟他之间的暖昧,当下心里就活动开了,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坏心眼,先接触一下再说。
“周市长艳福不浅啊。”韩青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韩秘书长误会了,因为我是被骆仁馨开车撞倒的,所以她才来过问一下,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样。”
韩青笑了笑,他的目的是能接交周波,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笑道:“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加油!不早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感谢韩秘书长的关心!”周波适当地表示了一下感谢。
等韩青出了去,他脸上的笑才收敛住了,拿起手机来拨了个号码,道:“陆书记,我周波,没打扰您休息吧?”
陆渐红正在看书,笑道:“我睡得没那么早,腿怎么样了?”
“恢复得不错。”周波顿了一下道,“陆书记,一个小时之前,骆书记的儿子被打了,受了些皮外伤,是韩秘书长送到医院来的。我听韩秘书长说,打他的人是您朋友。”
陆渐红猛地一怔,皱了一下眉头,道:“我知道了。周波,谢谢你。”
“陆书记,您太客气了,我只是把我打听到的事情通知您而已。”
陆渐红对于周波的印象谈不上极好,在甘岭的时候他们是合作的关系,不过后来他的表现还算不错,想到骆仁馨,无论他与骆宾王是合作还是继续僵持下去,都与她无关,便道:“周波,如果你是真心想跟骆仁馨处朋友,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不能利用她,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干预的,明白吗?”
周波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被陆渐红敲山震虎了一下,心头不由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了,陆渐红这个人他很了解,在甘岭是一路斗过来的,而且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热衷于政治斗争的人,更别说不择手段了。这也正是周波佩服的地方。
“陆书记,我明白了,我不是刻意去打听的。”
陆渐红笑了笑道:“春节前要对俊岭的工作有一次深入的调研,你要抓紧养好伤。”
放下电话,陆渐红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在他的记忆中,在燕华并没有太多的朋友,更别说那种在乱打人的了,能打的几个像牛达、丁二毛、厉胜之类的,不过先别说他们没打人的时间,如果真打了,恐怕不是皮外伤那么简单了。那么是谁冒他之名呢?
第二天一早,陆渐红在车上跟厉胜把这件事说了一遍,让他去查一查。
厉胜应了,将陆渐红送到省委,自己便着手去查这件事。
曲功成知道陆渐红只喝白开水,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倒上了水,递了进来,道:“陆书记,我准备了一些玫瑰花茶,您要不要尝尝?”
品着略带着一丝甜味的玫瑰花茶,陆渐红却没心思再看文件了。
老妈和高兰孟佳已经到了香港,安然也把她们都安顿好了,一到香港,孟佳便被连夜送往了医院接受进规范先进的医疗,不过陆渐红还是有些担心她的伤势,想到孟佳为了自己生生地承受了那颗子弹,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一个铮铮铁汉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恐怕都未必有这样的胆量,更何况一个弱女子呢?
想到这里,陆渐红立即拿起手机拨了安然的电话。
简单问了几句,安然道:“渐红,你放心吧,孟佳的恢复很好。”
陆渐红心略略放宽了一些,道:“安然,辛苦你了。”
安然倒没有客气道:“确实有点辛苦,不过孟佳能够为你的安全奉献自己的生命,我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你就不要太操心了,她们我会安置好的,你有空也过来看看。”
“一有时间我就过去。”陆渐红放下了心,脑子里却闪过了一个龌龊的画面,三女会一男,看来得为这个做好准备,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
放下电话之后,陆渐红的拳头却紧紧握了起来,孟佳的伤不会白伤,他一定要把这个幕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