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一想,如果真的动起了手,难保不受伤,甚至可能会酿成死亡事故,那么你们的家庭怎么办?你们可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万一有个好歹,上有老,下有小,他们是没法活了,所以请大家冷静一些,我以我的人格和党性向你们保证,只要有委屈,一定给你们解决!”
“别听他胡说,官官相护,当官的没一个信得过的。”人群里又有人叫了起来。
陆渐红目光一寒,道:“刚才是谁在说话?既然要说,为什么又要躲躲闪闪不敢见人?”
陆渐红这么一开口,顿时没了声音,陆渐红也不去理会,道:“我现在就去五楼的会议室,伏省长,你带代表们上去。”
在会议室里,陆渐红与四名代表以及两位矿难中丧生的死难者家属见了面。
分管信访工作的副省长伏仪和信访局局长蔡志成也参加了这个座谈。
陆渐红道:“我们是本着解决问题的宗旨来与几位面谈的,有什么具体的情况可以说一说了。”
事情的经过与姜天平所说的基本一致,但是其解决方案与姜天平的每户八十万相去甚远。据这两位家属说,一共他们只拿到十万块钱,而且还遭到了恐吓,说要是敢再不依不饶,小心她们的性命。而在外面的都是煤矿里的工人,气不愤找到了清源市政府,可是市政府跟煤矿老板官商勾结,就是拖着不解决问题,所以被逼无奈之下才选择了来省里这么一条路。
陆渐红沉下了脸来,向曲功成道:“曲秘书,你打个电话问问,清源的姜书记和常市长到哪了。”
曲功成打了电话之后汇报道:“他们已经到了市区,十分钟之内到。”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几位稍微等一下,清源市的姜书记和常市长马上就到。”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陆渐红注意到这几人不约而同地都闪过一丝慌张之色,陆渐红的心里有了些数,脸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之色。
没到十分钟,姜天平便跟常书国一起进了会议室。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姜书记,常市长,你们来得正好,伏省长,你把情况跟他们说说吧。”
伏仪把几位代表所反映的情况说了一遍,姜天平听罢,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淡淡道:“魏小芳,李二妹,你们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八十万,是你们亲自领走的,还打了收条在这里,容不得你们信口雌黄。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放给任何人家都很悲痛,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们讹诈政府的理由,更不能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魏小芳,你凭良心说说,市政府已经为你解决了孩子的读书问题,李二妹,市政府也给你的公公承担了治病所需要的费用,你们还来要两百万,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份了?”
那几个代表不由呆住了,道:“小芳,二妹,这是不是真的?”
魏小芳沉默了,李二妹却道:“你别听他们胡说,俺只拿过十万块钱。”
陆渐红察颜观色,已经知道姜天平所说是事实,便淡淡道:“两方各执一词,伏省长,你看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伏仪虽然是敬一明的人,但此时的他已经领教到了陆渐红的厉害之处,就凭刚刚面对几百人而稳如泰山的气势,就足以令人钦佩了,当下道:“我看需要司法机关介入了,如果清源市委市政府真的出现了不作为甚至是违规的行为,那是必须要还受害者一个公道的,但是如果受害者恶意中伤,抹黑政府部门,再加上冲击省政府,这个罪名也不小。”
魏小芳突然道:“二妹,算了,姜书记和常市长对我们真的不错了。陆省长,我承认,我们是被蒙了良心,想多讹点钱,今天这事都怪我们,你们要抓就抓吧。”
几个代表一听这话,这才知道他们上当受骗了,脸上是一阵白一阵青,道:“几位领导,是我们的错。”
陆渐红笑了笑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姜书记,常市长,你们把人带回去吧。”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陆渐红居然轻飘飘地就这么算了,要知道,几百人冲击省政府,那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伏仪低声道:“陆省长……”
陆渐红微微摇了摇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政府的院墙都应该拆除。为什么要跟百姓之间有一墙之隔呢?这只会拉大百姓与政府之间的距离,这不符合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啊。”
陆渐红也不想说太多,免得被人家说自己作秀,所以只是点到为止。
走到了门口,魏小霞忽然又不顾劝阻折了回来,道:“陆省长,我们能不能单独说几句话?”
陆渐红这次倒是真的一呆了,通过魏小霞说话的用词和态度,她根本不像一个煤矿工人的家属,于是阻止了众人拦她的动作,道:“好。”
会议室里只剩陆渐红和魏小霞两个人,魏小霞这时才道:“陆省长,看得出来,您是一位好官,实不相瞒,我是清源市的一名学校老板,死者是我大哥,我嫂子因为嫌家里穷,早就跑了。我们这一次来,的确是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