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伟潮原本也要跟陆渐红一起回去的,却是因为久未回家,被陆渐红要求在家多待两天,好好陪陪老婆孩子,临走的时候,陆渐红把克劳斯蒂叫到了门外,很大方地与她握了握手,并欢迎她有时间到重安去做客,另外不着痕迹地把那条真丝内裤物归原主。
回到重安已经是三个小时后,已经是快下班的时间了,上了来接他的车,在去市委的途中,陆渐红问了贺子健的一些情况,神情愈发阴沉,宋清泉还没有开口,牛莉又遭杀害,这案子越发得扑朔迷离了。以陆渐红当初的判断,他认为是有人想破坏重安眼下的大好稳定局面,但是他绝不认为这是朱耀庭搞出来的事情,因为这么做对他也没有好处,当然,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非常微小而已。现在的形势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政治的范畴。
到市委的时候,任克敌正在对宋清泉进行问话。
“宋清泉,你这样沉默下去,是没有用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别人早就把你卖了,你还在这里死撑活捱。”任克敌不无讥讽地道,“真的很难想像你是一个领导干部,还管着人事,也太侮辱官这个字了。”
宋清泉冷冷扫了任克敌一眼,道:“有证据你就去告我。”
任克敌不由为之气结,他不怕说谎话的人,也不怕那种竭斯底里的人,但是最怵这种半天不开口一开口就把你呛得半死的人。宋清泉表现得极其冷静,仿佛这里不是公安局,而是游乐场、茶座之类的地方。
任克敌点了一根烟,坐到宋清泉的对面,淡淡道:“你老婆被人杀了,你知不知道?”
宋清泉怔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股难以形容的神色来:“她死了?死了好,省得活着受罪。”
任克敌真的是无语了,他知道再审讯下去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最起码目前的状况是这样,走出审讯室,便看到付熙麟正站在审讯室外。
“没有结果?”付熙麟刚刚在外面都看到了里面的动静。
任克敌点了点头,很无奈地道:“这小子心理素质非常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他知道他爱人被害的消息了?”
“他说死了好,省得受罪,很冷静,这很不符合作为一位丈夫的正常反应,悲伤、愤怒,这些情绪一点都没有。”任克敌真的是犯起了愁。
“走,去市委,向陆书记汇报案情。”付熙麟淡淡道,“哦,对了,那个人的情况怎么样?”
“还在死撑。”
“注意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被抓的事情。”付熙麟说了这么一句话,当先走了出去。
很快到了市委,进了陆渐红的办公室,贺子健一一上了茶,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渐红沉声道:“案情有没有什么进展?”
任克敌跟付熙麟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不过,我觉得有一个人有重大嫌疑。”
陆渐红的眼睛一亮,道:“谁?”
任克敌倒是没有急着说出这个人,而是道:“这是两个案子,一个是宋清泉策划的群体事件案。严格来说,这个案子不归公安局,而且宋清泉一直也没有承认,这件事是由他策划组织的,原本有牛莉这个证人,可是牛莉现在死了,是死无对证。第二个案子是牛莉被杀案。当时我跟贺主任都在现场。据贺主任说,他是接到了牛莉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他,并且说家里遭了窃,还有人威胁她。当时考虑到安全因素,贺主任打了电话给我,一起去牛莉家拿东西,但是在前往牛莉家的途中,再次接到牛莉的求救电话,说有人在她家门外,当我们到达她的住处的时候,有两个人从楼上下来,还遇上了常务副局长童小山。”
任克敌的话里要表述的东西太多,第一,是不是宋清泉察觉到了牛莉的证词都他不利,买凶杀人。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这两个案子相互联系的,但是宋清泉被抓之后,一直没有外人与他接触,他是如何做到这些的呢?这是不是意味着公安局里有内奸?第二,牛莉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贺子健,随即便发生了被杀的命案,那么那个所谓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以致于惹来杀身之祸呢?
“我下去追那两个人的时候,贺主任在凶杀现场,贺主任,你说说吧。”任克敌把发言权交给了贺子健。
贺子健将当时现场的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遍,道:“我觉得有点奇怪,童小山虽然也住在那个小区,当时我和任队到小区的时候,小区的大门是开着的,如果童小山担心牛莉的安危,完全可以直接把车开进小区,而不是把车停在门外。”
任克敌点了点头道:“贺主任的怀疑很有道理,陆书记,付局,事实上,我怀疑的人就是童小山,我怀疑童小山是杀害牛莉的真正凶手。”
这个怀疑很让人震惊,连付熙麟也未曾听任克敌说起过,的确,这个怀疑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不管什么案件,凶手杀人都会有一个动机,但是童小山有什么动机?
任克敌无视几人的震惊,缓缓道:“刚刚来的时候,我把牛莉的死讯告诉了宋清泉,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