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红,你在想什么?”安然整理好心情,一脸阳光地问道。
这一周,安然来的比较多一些,孟佳和高兰只来了一次,不过眼看着孩子就要开学了,她们两个都要各自赶回去,加上在京城,也不便于多跟陆渐红接触,――领导对于她们的关系知道归知道,但总不能太放肆,所以昨天来探望了一次,先行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她们一致把重任交给了安然,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陆渐红再回藏江。
陆渐红笑了笑道:“没什么。”
安然牵着陆渐红的手,坐到一张晃椅上,轻轻地摇晃着道:“渐红,过几天孩子们就要开学了,到各个地方开始自己崭新的生活了,你要不要送送他们。”
陆渐红道:“当然要送。”
安然道:“你有时间?”
陆渐红侧过脸去,安然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看向了远方,陆渐红知道,安然这是在试探他的态度,微微沉默了一下,道:“送孩子自然是有时间的。安然,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安然转过脸,道:“你想说什么事?是关于你以后的去向吗?这件事情,孟佳和高兰的意见跟我是一致的,那就是希望你离开藏江,如果你决定留下来,你还是不要说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渐红早就预料到了安然的态度,笑了笑道:“安然,韩青死了,我的秘书阿里亚多也死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说大了,是东尹动这个反动组织下的毒手,但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
陆渐红也把目光飘向了远方,道:“韩青虽然对我做了不少事情,但是这一次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而阿里亚多也是因为我安排他任务而死,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先逃了,又怎么对得起他们的死?况且克敌还留在蒙城,我走了,他的处境也会很尴尬。”
安然咬着嘴唇道:“你的心里只有他们,难道就没有我们吗?这一次你能够没事纯粹是侥幸,我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你真的遭遇了不测,我们这一家会怎么办。连首长都说了,以牺牲为代价的胜利不是他想看到的,我就不信,蒙城的事情离开了你就没有别的人能挑起这个担子来。”
陆渐红道:“我国人才济济,当然不止我一个,但是,如果我不留下,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我永远都不会安心。”
安然忽然站了起来:“渐红,你不要说我不讲道理,更不要说我不理解,其他事都可以商量,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没得商量,在藏江和我们之间,你只能选择其中的一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为了这个家我已经够累的了,我不希望我和其他人一直都提心吊胆地活着。当然,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无法更改,只是如果你宁愿失去我们也要留在藏江,那随便你。”
说完这些,安然起身便走,根本不顾陆渐红在她身后的呼唤。
陆渐红追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即使追上去,也不能改变安然的决定,他更知道,自己的决定确实令太多人无法理解。
风忽然大了起来,陆渐红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过他的这份纠结很快被他抛到了一边,他在想着任克敌刚刚跟他说的事情。
任克敌告诉他,昨天公安部和国安部的人来了,把省委副书记朴树人的老婆梅朵带走了,并且对朴树人实施了控制,不过暂时还不知道对梅朵审查的具体情况,而他作为第一责任人,也被叫过来谈了话。从问话者的态度来看,这件事很严重。
陆渐红联想到首长跟他谈话的那天晚上,让舒平通知国安部司徒部长,看样子,高级部门了行动,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需要自己去过多地参与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或许还真不必再回藏江了,不过他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朴树人与此案或者此组织有关的话,陆渐红不认为他是东尹动这个组织留在藏江的最高领导人。陆渐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这只是他的一种直觉,另外,也不排除这一切都是他老婆梅朵的个人行为。
陆渐红更在考虑一个问题,以东尹动这个组织的严密性,在藏江活动历来已久,其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搞搞破坏吗?
这个答案随着不断有高官的浮出水面而变得不可靠起来,陆渐红绝不相信就是搞搞这些,因为仅仅如此的话,是很难起到分裂作用的,况且这只会加深百姓对施暴者的痛恨和抵制,是适得其反的。
不过答案到底是什么,陆渐红暂时还不知道,为了解这个谜题,陆渐红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
又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安然并没有来探望,陆渐红知道,安然是在晾自己,说句实心话,被晾在一边的感觉并不好受,这也是安然在变相地让陆渐红体验一下没有家庭的感觉,虽然只有这么两天,陆渐红还是体会到了,这只不过是两天而已。陆渐红相信,如果不顾家人的反对强行决定的话,他真的有可能失去家人,起码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被原谅的。
那么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就是如何做通安然的工作说服她,陆渐红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个办法是首长给了他启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