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陆渐红经常做恶梦,总是见到牛达被送进了监狱,现在得知何润泽没死的消息,心中稍安,凑了个星期天的时候,回到了洪山,牛达跟个没事人一样,忙着自己的生意。陆渐红没有见到方奇,问起来的时候,牛达说:“我让她回学校了。”
陆渐红赞许地说:“这件事你做得不错。”
牛达会错意,以为说的是何润泽的事,嘿嘿憨笑:“小菜一碟,就是开了他一个暗杠。”
陆渐红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正想问这件事,什么暗杠明杠的他不明白,便拉了牛达到里屋去谈。
牛达给他解释道:“那小子的生活规律我摸得很清楚,你以为我跟他来往拉关系是搞着玩呀。那天晚上趁他嫖了妓回来,一麻袋套头上,乱棍打晕,拿走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呃,我不属于心狠手辣的那种人,所以没动他的衣服,然后拖上车开个几百里,扔一小山沟里。因为天亮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是哪里,这就叫暗杠。”
“妈的,这暗杠还真够损的。”陆渐红骂了一句,又问,“开个暗杠不至于让他疯吧?”
牛达笑了笑,淡淡说:“一支麻醉剂下去,三百斤的猪也得睡一天,对他做些什么根本不知道,我只不过是让他瘫一辈子罢了,谁知道这小子心理素质太差,发现自己腿不能动,又蒙了他几天眼,就疯了。”
陆渐红知道牛达说的并不实,也不知道他都搞了些什么花样,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便说:“我不管你怎么搞的,要把尾巴扫干净,别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洪山这边查得紧。”
牛达嘿嘿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
聊了一阵子,陆渐红去看了林柔和干儿子,这小子长得虎头虎脑,比同龄的孩子看上去要大不少,果然继承了牛达的基因,将来肯定是把硬刷子。
下午的时候,陆渐红去找了县长刘国新,刘国新以前对陆渐红没什么好脸子,但通过这几年的发展,他了解到陆渐红虽然没有发展得顺风顺水,但一路都有惊无险地挺了过来,知道他还有潜力可挖,所以对于陆渐红的来访显得热情客气,陆渐红跟他聊了几句,直言说:“刘县长,有个小事麻烦你,我的外甥女师范大学毕业,本来我想让她去市里工作的,无奈这丫头舍不得洪山,誓要为洪山的教育工作贡献自己的一分光和热,所以……”
下面的话陆渐红没说,刘国新已经会过意来,说:“陆书记,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是举手之劳。现在能惦记着为家乡发展的年轻人不多呀,她能放弃到市里工作的机会回家乡来,我的态度是很欢迎的。她想到哪个学校,说一声吧,小事情。”
陆渐红笑道:“那就谢谢刘县长了。”
刘国新见陆渐红有离开的意思,便说:“今晚不走,我招待你。”
陆渐红婉拒道:“刘县长太客气了,有机会请刘县长到郦山去指导工作。”
刘国新也不多留,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显得亲热地在一起说话,便将陆渐红送走了。
晚上,陆渐红、牛达和大姐二姐一家子在一起吃了饭,刘得利说三窑已经出手了,过几天帐务清算之后,会把属于陆渐红那一份打进账户,陆渐红问刘得利以的有什么打算,刘得利摇头,说暂时没什么项目,看看情况再说。
喝着小酒,陆渐红说:“子怡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学校随她挑。”
陆小红高兴地说:“三子,你真厉害,不动声色就把子怡的事办好了。”
张子怡也笑嘻嘻地搂着陆渐红的脖子说:“舅舅,当官的相互之间真那么好说话?”
陆渐红赶紧推开张子怡,板着脸说:“都是大姑娘了,还没大没小的。我真怀疑你能不能当好老师。”
张子怡皱着鼻子说:“舅,就你不信我,你等着瞧,哼哼,到时候,弟弟妹妹别指望我给他们做家教。”
牛达讨好地说:“子怡呀,你牛叔是非常相信你的,你可要教你小牛弟弟呀。”
一家子都笑了起来,陆渐红惦记着县里周一还有事,没喝多少酒,便要回去。
牛达送他出来,又提出要跟他去郦山的事,陆渐红没有同意,只是说:“有空的时候多带小雨去准安,你嫂子很喜欢小雨,也喜欢那个小家伙。”
牛达知道陆渐红的意思,陆渐红一直忙于工作,照顾不到家里,担心安然再有什么意外,是想让牛达过去帮帮忙。
陆渐红没想到的是,没两个月,牛达把家家乐转让了,举家搬到了准安。
在回去的途中,孟佳不住地“骚扰”着陆渐红,陆渐红真是怕了。
自从那晚在水乡人家的暧昧之后,孟佳明显变得放肆起来,有空没空地就去调戏他一下,这种感觉让陆渐红挺新奇。凭心而论,孟佳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性格方面,陆渐红并不排斥她。更重要的是,孟佳的身上有一点郎晶的影子,都是小巧玲珑型,尤其是她们的性格有很多的共通点,比如调皮,比如偶尔的刁蛮。郎晶毕竟与他相恋好多年,初恋总是值得回忆,也值得回味的。
受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