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渐红自然无缘与高兰同床共枕,碍着杜冰洁,陆渐红的自控能力还是很强的,何况下午还有那么一番激情。
吃了晚饭之后,聊了一阵,陆渐红打算趁着晚上去拜访一下赵学鹏,况且这房间不大,他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也不是太方便。
杜冰洁自然不会反对,事实情况也正是这样,不管杜冰洁有多大度,但陆渐红总算不上是自己的女婿,虽然关系进一步得到了融洽,但是留在家里过夜,感情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当陆渐红提出出去的时候,她没有表露出反对的意思。
高兰倒是说道:“这么晚出去,你住哪?”
陆渐红笑道:“燕华这么大地方,还怕找不到宾馆啊,再说了,实在不行,我就亮着旗号到江东省委去,包管有地方睡觉。”
高兰笑了起来,道:“看你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与两位老妈打了招呼,陆渐红又亲了一口儿子,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杜冰洁看着陆渐红将门关上,忽然道:“姐姐,你不会怪我没留渐红吧。”
梁月兰笑了笑道:“我理解你的感情。”
杜冰洁叹了口气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这时高轩也不知是饿了还是什么,卖着大嗓子就哭了起来,三个人顿时忙作了一团,没有谁再提这个话题。
且说陆渐红下了楼来,上了车,正发动车子,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赵学鹏。
电话是赵瑾接的,两人都有些意外,陆渐红故作自然道:“小瑾,爸呢?”
赵瑾罕见地没有驳斥陆渐红的称呼,道:“他在洗澡呢。”
陆渐红道:“我在燕华,打算过去看看,不知道爸有没有时间。”
“你来吧。”赵瑾淡淡道,“反正爸现在有的是时间。”
陆渐红听得出赵瑾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怨气,心中微微一动,不过什么也没有说,挂上了电话。
车到时,赵学鹏已经洗了澡,正在客厅里等着。
陆渐红敲了门进去,见他提着两大盒补品之类的东西,赵学鹏瞪着眼睛道:“渐红,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许带东西。”
陆渐红一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一边笑道:“爸,您现在都不任职了,谁也不敢对您说受贿吧?”
赵学鹏微微一怔,笑道:“我倒是把这个忘了。”
赵瑾却道:“陆渐红,你是在讽刺爸呢?”
陆渐红的笑敛在了脸上,坐到了赵学鹏的对面,缓缓道:“爸,是不是有人对您不敬?”
“没有,哪有的事。”赵学鹏虽然这么说,可是神色间却是不大自在。
“爸,您就别瞒了,人走茶凉,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冯殿玉也太过份了吧,当初您是省委秘书长的时候,他就像条狗一样,现在呢?”赵瑾寒着脸道。
“小瑾,别说了。”赵学鹏轻斥了一声。
陆渐红却道:“小瑾,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赵瑾却没领陆渐红的情,道:“你山高皇帝远,又管不到江东。”
陆渐红被噎了个半死,顿时有一种被看不起的感觉,哼了一声,道:“谁说我管不着?”
赵学鹏扫了赵瑾一眼,道:“渐红已经调回江东任省委副书记了。”
赵瑾不由呆了一下,却还是嘴硬道:“就是省委副书记也管不了他。”
陆渐红敏锐地捕捉到了赵瑾话语间的改变,不由道:“爸,到底怎么回事?”
赵学鹏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这件事的。”
赵学鹏早就知道了陆渐红要回江东的事,只是江东现在的局面是,龙翔天略有上升,但至多也就是跟骆宾王平分秋色,而以前的省委副书记彭江的旗帜并不分明,保持中立,所以陆渐红一回来,无疑是给了龙翔天一份助力,这也正是龙翔天借彭江车祸身亡做出努力再加上老爷子的助力,才成功把陆渐红离开了甘岭,虽然老爷子一再叮嘱陆渐红,尽量不要参与到斗争中去,可是那趟子混水,就是a和b两个选项,定选其一,容不得陆渐红学彭江那样独善其身。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赵学鹏在得知陆渐红回江东的消息之后,一直没有跟他联系的主要原因。可是没想到赵瑾沉不住气,当然,这里面的利益冲突,不是她所能知道的。
事情并不复杂,赵学鹏有一个在远化市的堂弟,因为拆迁的事情,与当地政府顶了起来,而后又到省里来上访,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导致在一次信访会上,远化市市委书记浦清珊和分管信访工作的副市长贾晓东挨了分管信访工作的副省长洪乾的批评。
回到远化之后,浦清珊当即让市公安局把赵学鹏的堂弟给扣了起来,闹了好一阵子也没放出来,堂弟媳妇没辄了,便来找赵学鹏。
赵学鹏昔日虽然跟冯殿玉的关系不错,但是随着他的卸任以及龙翔天的弱势,冯殿玉转投到骆宾王的门下,所以赵学鹏找他的时候,不是说在外地,就说忙。
赵学鹏政治经验可谓丰富,听了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