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陆渐红似乎要将龙筱霜给揉碎了,而龙筱霜同样似乎也把他给吞了,沙发、地毯、卧室、餐桌、椅子,凡是能够兴风作浪的地方无不见证了他们精力之旺盛、花样之繁多、动作之剧烈、叫声之压抑。
当一切都静止下来,陆渐红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真的很难想像他刚刚还生龙活虎精壮如猿。
龙筱霜全身软得就像是一团面,八爪鱼般地缠绕在陆渐红的身上,暖气无声地温暖着他们的躯体。当陆渐红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如果不是空气中仍然有那股淫浪的气息以及地上一团团的卫生纸,他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春梦。
挣扎着爬起来,腰真酸,背真痛,看了一下胸膛,还留有龙筱霜的爪印,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迈着虚浮的步履下了床。
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多,却发现上面留有一条短信,是四点二十五分留下的:元宵节后我将要离开京城,有空联系。早餐在微波炉里,打一下就行了,两分钟就好,别时间长了。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这一夜他们除了疯狂的做a,疯狂的发泄精力,一句交流的话都没有。他不知道龙筱霜为什么会神奇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对于他们之间的荒唐,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诠释一切。
打开微波炉,里面一份米粥,一份煎鸡蛋。陆渐红的鼻子有些酸酸的,自古多情空余恨,可是这个恨都是他带给别人的。
吃了早饭,精力并没有恢复多少,刚把碗放进厨房,手机上便接收到了曲功成发来的短信,问有没有回来,是否需要车子来接。
陆渐红回了个电话过去,当听到陆渐红的声音时,曲功成简直是语无伦次了,春节期间他有多少次想打电话,但是都忍住了,因为他怕陆渐红还是不能开口,反而触到痛处,现在听到陆渐红的声音,那个激动,电话的声音都有些哭腔了。
陆渐红体会得到曲功成衷心的喜悦,心头感动之极,道:“来接我吧。”
十五分钟后,车到了楼下,开车的是办公厅安排的司机,陆渐红没有表示出什么,自己很快将成为上嘉的过客,选择什么样的人做自己的司机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到了省政府,已经有不少人来上班了,陆渐红春风满面,与众人打着招呼。在他离开的背后,有小声议论着,太好了,陆省长可以说话了。
上班第一天,照例是要开常委会的,不过马骏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或许他也在考虑陆渐红可能还没恢复语言功能吧。
令陆渐红意外的是,上班头天第一个到他办公室报到的人居然是省政府秘书长傅维军。
傅维军一进来便动情地道:“陆省长,听说您能说话了,真是太好了,又能够聆听您的教诲了。”
傅维军的马屁极为煽情,陆渐红不由笑了起来:“哪有这么夸张,可能有人巴不得我开不了口呢。”
“谁?谁要是这么想,谁就不是人。”傅维军借表白的时候暗骂了副省长李东根。陆渐红出事之后,经过抢救转危为安,最失望的人莫过于他了,在他看来,陆渐红就是他的致命杀手,他如果就这么被炸死了,那岂非是一桩美事?
傅维军虽然没有在省政府,但是他也能感觉得到,陆渐红听得出他指桑骂槐的意思,便笑了笑道:“维军,大过年的,不带这么骂人的。”
见陆渐红没有发怒的意思,傅维军的胆子大了起来,道:“领导,您不知道,您休养的那段日子里,可是有人巴不得你不回来呢。”
陆渐红的神色微微沉了一下,道:“不见影子的事情不要乱说。”
傅维军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大嘴巴了,便讪讪地笑了一下,道:“是我不好,我也就是替领导抱不平。”
对于傅维军,陆渐红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也就没计较,道:“你是省政府秘书长,秘书的基本条件不用我多说了,将来走上领导岗位,可得注意改一改大嘴巴的毛病。”
被陆渐红批评了一下,傅维军却是笑得很开心:“陆省长,我就是想为您服务。”
“好了,别再煽情了。”陆渐红笑骂了一声,道,“该干嘛干嘛去吧。”
傅维军前脚刚走,纪委书记杨得胜便进了来,陆渐红笑着招呼坐下:“头天上班就向我这边跑,不会是找麻烦吧?”
“哪敢啦,是来道喜的,看来这一阵子没说话,并没有影响,还担心你变成大舌头呢。”杨得胜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陆渐红可能不会再留在上嘉了,所以早早地便过来了,探听消息倒不是重点,他可是打心眼里敬重这个年轻有干劲的领导的。
陆渐红笑了几声,便听到外面响起林玉清的声音:“陆省长,陆省长。”
陆渐红笑着应了一声,待林玉清进了来,这才笑着道:“今年是什么年啊,怎么过了年个个都像变了个人儿似的。”
林玉清掩口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恢复了感到高兴嘛,过年没向你问候,怕你生我的气啊。”
陆渐红失声道:“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