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喽啰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金眼雕说道:“大哥你哪里都好,就是这心慈面软的毛病不好!你把过山风当兄弟,他把你当兄弟了吗?男人面软口袋空!”
“对!说的好!干他娘的!先顾自家饭碗要紧!”
一众兄弟七嘴八舌的说道。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金眼雕,等着他带着他们把现在还在睡梦中的站在同一杆大旗下的兄弟斩尽杀绝然后分他们的银子。
“好吧!为了兄弟们每个人都能有一点身家,我金眼雕就是不忠不义那又能怎样!”金眼雕一脸痛苦的说道。
“这一次买卖做成了,分金眼雕大哥三成怎么样?”一个喽啰站起来提议道。
“好!就这么办!”众喽啰众口一词的答应道。
六千多两银子的三成就是两千两。金眼雕对这个数目很满意。不枉他刚才的一番表演。
“要干就得心狠手辣!不能有半点犹豫。而且要计划周详不能让一个人逃了。”金眼雕压低声音咬牙说道。
两盏茶后,金眼雕带着几十个兄弟从屋子里出来。他们每一个人都用步蒙住了脸手拿趁手的家伙。
金眼雕带着两个得力的喽啰前往过山风睡觉的屋子对付过山风。
另外两伙人各有二十多人直奔过山风手下安歇的地方。
最后还有五个人到过山风看押两腿牛的地方收拾看押的几个匪徒。
平生信仰保命第一的金眼雕让两个喽啰提着刀走在最前面。
匪徒们早就习惯过这种四处荒无人烟的生活。晚上睡觉根本不加防备。他们不对别人下手就不错了,哪里会有人对他们下手?
三个人放慢脚步轻手轻脚的过山风睡觉的屋子摸去。
走在最前面的喽啰刚刚走进屋子就听见哗啦一声。
正睡在炕上的过山风猛的坐起来厉声问道:“谁?不要命了吗?”
原来过山风临睡之前故意用一个木盆装满水放在门口。第一个喽啰进屋时一不小心就踩了进去。
金眼雕眼看着事情已经暴露,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只能硬拼了。
“上!跟他拼了!”金眼雕吼道。他用身体把前面的两个喽啰向过山风的方向撞了过去。
两个喽啰借着一撞之力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们举刀向炕上的黑夜砍去。
人的名字常常起错。名字叫长寿的可能夭折,名字叫发财的可能要饭。
可是江湖上的绰号很少叫错。过山风就是快!
黑暗中两把钢刀闪着寒光向他罩来。他只是一翻身就躲过去了。
顺手握住原来放在身旁的刀,过山风向暗处的两道黑影披去。
啊,啊的惨叫声响起,两个喽啰先后扑倒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躲在暗处的金眼雕出手了。
金眼雕的江湖绰号也是名副其实的。屋子里四个人中数他的眼力最好。今天晚上他特意换了身最暗的衣服,连刀身上都裹着步。
金眼雕这一刀只有风声看不见一点亮光!
过山风听见刀风再想躲的时候已经晚了,堪堪躲过脖子,让刀砍在肩头上。这一刀足足砍进去半尺深,已经足以要了过山风的命了。
过山风仰面栽倒在炕上。
“金眼雕!刚才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你黑吃黑吃到自家兄弟的头上了?”过山风厉声问道。
“这世上只有银子是白的,其他都是黑的!你自己的缺德事少干了吗?你就当这是报应心里会好受些。”金眼雕在黑暗中答道。
过山风身上的血在汩汩的向外流,他的生命被迅速的抽干了。
“早死早超生,咱们下面再见!”过山风最后咬牙切齿的说。
这时外面的喊杀声也传了进来。金眼雕不为所动。他静静的站着直到最后确定过山风的确死了为止。
他低头看向被过山风砍倒的两个兄弟。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还在地上呻吟。
“大哥,我腰上中刀了还有救。”那个喽啰说道。
“还有什么救?只不过多一个分银子的。”金眼雕冷冷的说道。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又弯腰补了一刀。
另外三个地方的喊杀声也很快停止了。猝不及防之下,过山风的手下很难抵挡冲进来的眼睛充血的同伙。
不过金眼雕的手下还是在乱战中死了十几个。重伤的也算死人,这也是江湖规矩。
死的越多,分银子的人越少。金眼雕和活着走出三个屋子的兄弟们心里不约而同的有些遗憾。
“点火把,银子应该就在过山风的屋子里。谁敢私藏一块银子他就不要活了。”金眼雕冷冷的说道。
六千多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很快就被找到了。每一个人眼睛像是能吐出蛇信一样在那堆白花花的银子上舔来舔去。
“按原来商量好的,现在就分了它!”金眼雕说道。喽啰中响起一片欢呼声。
多亏死了十几个兄弟,原来能分两千两银子的金眼雕分到了两千五百两。其他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