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我想换一条路走走。”精猴对长寿说道。
长寿对于精猴重新回来反应很平静。
“盐场现在没有一个人把守。你就带着你的这些兄弟去盐场吧。”长寿说道。
……
张行远远的看见绫罗伞盖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跪在地上了。出城接驾的大臣们也都跟着跪下。
乌骨人围攻京城的时候,仓皇逃跑的太上皇张卯在江南的时候禁止江南的军队北上勤王,禁止江南的粮食运往北方。隐隐有与京城分庭抗礼之势。
如果长此以往一直这样下去,大楚国势必一分为二。
为了劝说自己的父亲回京城,张行派出的大臣如过江之鲫。明里暗里做了各种各样的承诺,保证太上皇回来后依然能够大权在握。
张行把他对付乌骨人的那一套又拿出来对付自己的父亲。不管张卯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统统答应下来。
张卯最后终于点头同意返回京城。
今天,太上皇张卯从江南出发的车驾终于回到京城了。
皇帝张行带领朝廷里的所有大臣浩浩荡荡的出京城迎接。
太上皇张卯命李狗儿挑开车帘。他朝思夜想的京城又出现在他面前。这里是他从小居住的地方,是他嬉戏游玩的地方,是大楚国最繁华的地方。是他居住最舒适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大楚国的权力中枢。
张卯之所以愿意回来就是因为他心里有把握以太上皇的尊严重新掌握权力,重新君临天下!
“父皇!”张行带着哭腔喊道然后他就用膝盖当作脚膝行向前来到张卯的车驾前边哭边用力的磕头。
在李狗儿的搀扶下,张卯也急忙下车抱住跪在地上的儿子哭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不由得感叹真是父慈子孝的感人场面啊。
“儿子终于把您盼回来了。”张行哽咽着说道。
“这段时间国事繁忙,你也受累了。”张卯感叹道。
张行听见父亲这样说不由得心里一凛。说我累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想以我身体欠安为由再把我废了?
太监刘烩捧着一个玉盘走过来。
张行起身端起酒壶在玉杯里倒了一杯酒然后双手捧递给张卯。
“父皇,今天回京我先敬你一杯酒给你接风洗尘。”张行说道。
张卯习惯性的伸出手想接酒杯却又停住了。他怔怔的看着酒杯里碧绿色的酒液。
这小子不会在酒里做什么手脚吧?张卯越看就越不敢喝。
历代王朝都以孝作为道德的最高标准。可是为了权力,宫廷中父杀子,子杀父的事情屡见不鲜。
“今天父皇我车马劳顿实在不能喝酒了。改天咱们父子二人再置酒好好聚聚。”张卯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大楚国历代君主里最诗酒风流的皇帝居然推拒了他的儿子也就是大楚国皇帝递给他的酒。
在场的所有大臣心里都不由得哀叹了一声。
张行尴尬的重新把酒杯放在玉盘上。然后送张卯上车,他又重新回到接驾的大臣队伍前面。
御林军开路,车驾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京城。
刚进城的时候,张卯还能听到街道两边百姓高喊的万岁声。可是走了一会就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按说去往皇宫的道路越走越繁华,人也越多啊。怎么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张卯让李狗儿挑起帘子观看,却发现车驾走的并不是去往皇宫的方向!
“这是去哪里?你们这些瞎眼睛的奴才!”李狗儿骂道。
“禀公公,这是去往龙德宫的路。上面的人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一个御林军校尉抱拳说道。
张卯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
去往江南劝说他回京城的大臣们都信誓旦旦的说陛下希望他回京后住在皇宫里以便于早问安,晚汇报。
可是刚刚回京城就变成去离皇宫很远也很偏僻的龙德宫了。
这和把自己软禁起来又有什么区别?
“真是一个大孝子啊!”张卯咬牙切齿的说道。
精猴躺在肖严教孩子读书的茅草屋屋檐下面的阴凉处睡觉。
他带着二百多兄弟到盐场已经好几天了,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
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精猴翻翻眼皮看见走过来的是长寿,他急忙一骨碌身站起来。
“你在外面听肖先生在讲书?”长寿笑着问道。
“我只听见子曰,子曰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精猴答道。
“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意思。”长寿答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精猴还是不明白。
“就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的意思。”长寿解释道。
“还是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精猴接着追问。
长寿也觉得对大字不认识一个的精猴说这些他还是不懂。
于是他就耐心的说道:“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