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菜,憨笑道:“木有。”
“噢,”老板娘恍然,突然厉声道:“那你还等什么,告诉老姜好好收拾收拾,要有贵客来。”随即咯咯笑了声,伸出玉指将鬓间散发别回耳后,款步轻移,往楼上走去。
“哎呀,竟是位先生,在下失礼,敬您一杯。”罗胖子端起酒杯,手却轻轻一颤,杯落酒洒,赶忙起身连声告罪。
呵呵一笑,万人迷将银子往柜上一扔,“秤一秤入账。”
听着银子少了一小半,万人迷登时怒了,看着端着饭菜上楼的小达子怒斥:“小达子,你干什么去?”
丁寿低声笑道:“这帮和尚也来路不正,瞧着个个步履轻盈,身手矫捷,想来也是江湖中人。”
轻哦了一声,丁寿神色淡淡道:“当今圣天子在位,河清海晏,不知罗兄所言,意欲何指?”
那僧人约莫四十来岁,未曾蓄须,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倒真像得了病,忽然间丁寿发现他的眼皮动了动,似乎就要醒来。
摇了摇头,罗胖子道:“杂糅不净,算不得假,不过提炼的手艺差了点,不过这些银子估计也有二十两以上的足色。”
一直看顾他的那个胖僧人自然也发现了,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扶起那个僧人,捏开他的嘴将里面的药粉用水全都倒了进去,躺着的僧人又一声不响的睡了过去。
“有妖怪,”长今指着门旁的窗户哭道:“刚刚有妖怪在那里偷看长今。”
染日裁霞深雨露,凌寒送暖占风烟。
“什么斋菜,随便给几个冷馒头就算了,”万人迷冷着脸道,随即又低啐了一口,“他娘的,什么世道,连和尚都有骗子。”
“一壶竹叶青,两个凉菜拼盘,一只蒸鸡,二斤牛肉,麻利的快点上。”小地方不能有太多讲究,二爷还是能体贴人的。
小和尚看来修养不错,也不发火,轻轻道:“小僧这里有药石自备,只请安排一间陋室,由我等休息几日即可,至于其他,断不会令店东为难。”说着从袍袖中取出一个布袋,递了过去。
老许不以为意,指使着小达子去卸店外大车上的货物,引着身后一个头戴斗笠的高大汉子上了二楼。
一阵沙哑的笑声,邻桌那胖子很是自来熟地端着酒杯坐到了他身边,“敝姓罗,来此收购海货,兄台不像此间人,可是初来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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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啪啦”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摔碎了,随后听到冯梦雄呼呼的喘气声和老许一阵“息怒”的劝解。
看到这般相貌丁寿心中一动,向长今交待几句,与罗胖子告罪起身离席,转向后厨。
将割破的中指含在嘴里,淡淡的咸腥味道使得罗胖子面上满是陶醉之色……
夜阑人静。
幽幽一叹,怅然若失,忽听船舱门响,长今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脸带笑意的王廷相。
看着身边有长今在,丁寿克制了下自己,为人师表麽,和颜悦色道:“你在海边开店海货总有吧?”
弯刀形如新月,薄如蝉翼,罗胖子伸出中指在刀锋上轻轻一抹,一滴鲜血从刀身滴落。
罗胖子的手指却在丁寿手掌前半寸戛然而止,撤掌回身,嘻嘻笑道:“西席先生?怎么看着是个练家子。”
看老头身上围着围裙,丁寿才放下心来,试探问道:“你是厨子?”
这副模样吓得小长今往丁寿的方向靠了靠,暗道这女人好凶,丁寿却饶有兴趣的从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番老板娘的诱人曲线,在那对“胸器”上睃了一眼,笑道:“岂敢,客随主便,您这有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这个……”王廷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言劝道:“登州文武官员早已准备妥当,贤弟此举过于失礼。”
“那是那是,当然不会。”罗胖子举杯相碰。
“这个……”小达子有点为难的看了看丁寿,总不能说那位爷点什么都没有吧。
“师父,那鱼儿好可怜,但若是真的忘了彼此,岂不是更孤单,长今就不会忘了师父的。”小长今语气坚定,自小父死母丧,难得有人如此疼她,虽说这师父有时没个正行,不如那个王伯伯让人尊敬,但却更让她感到亲近。
“师父,王伯伯教了我一首诗。”长今急于向师父表现,才站定就急不可耐的开口诵道:
全店肃静,众人都惊看着这一幕,领头的和尚快步上前将小达子扶起,帮他拍拍身上灰尘,满怀歉意道:“施主勿怪。”随即向那推人的和尚喝道:“还不向施主赔罪。”
“这位爷点了什么?”胖子指了指丁寿那桌。
一阵娇笑,“冯爷快人快语,一言为定,待得这两日船到了,立刻为您安排。”
看到有人拿自己银子,万人迷本要破口大骂,听了罗胖子的话心顿时揪起来了,“怎么,银子是假的?”
关上房门,面上一直带笑的罗胖子脸色冷了下来,转回身来到床榻前,掀开铺盖,里面藏着一件黑色夜行衣,手腕一翻,一柄巴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