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个性闲不住,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工作狂。
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是本性就是如此。
让他安分的睡在床上,让他在春日的阳光下享受,他呆不了片刻。
相比什么事情也不干的休息,他更喜欢练练字,看看书,练练剑什么的。
现在李隆基对他放了大权,让他成为河西军政第一把手。
明明是大显身手的时候,却因伤病困在家里,被动的听着一项项的报道,让他心痒难耐。
赋闲了近乎两个月,实在坐不住了。
开始前往都督府衙处理一些重要的公务,免得自己太过无聊。
这天长安又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张孝嵩无罪释放!
在裴旻的担保运作下,御史台撤除了对张孝嵩的诉控,他以无罪之身释放。
得到这个消息,裴旻亲自带着张九龄、王昌龄、王之涣、王维、李白一行人给张孝嵩接风洗尘。
张孝嵩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滴仙人李白,激动的眼睛放光。
虽然李白年少,但是他的诗才早已得到大众认可,尤其是贺知章的一句滴仙人,直将李白的才名推向了大唐诗坛,让世人知道还有这样一位人物。
李白很客气的回应着,他本性高傲,可对于张孝嵩这种战功斐然,文武并重的优秀人物,还是存着几分敬重的。
张孝嵩出狱,对于裴旻来说,这是莫大的喜事。
即便是受伤了,他对于河西军的规划,一样没有半点耽搁。
只是他的版图缺一块,一直没有入手行动。
直到张孝嵩的出狱,他知道是时候了。
在给张孝嵩接风洗尘的时候,他已经让人去西州、沙州将封常清、崔希逸请来姑臧。
在两人抵达之际,裴旻与都督府的会议室正式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
会议的主题只有两个,一个是军纪,一个是联防。
裴旻自从弃文入武之后,一直以军人自居。
这也算圆了他儿时的一个梦想。
在后世他的爷爷是一名老兵,走过长征的那种,父亲也当过兵,一直在铁路上工作。
那个时候,当兵的待遇福利是极好的,所以裴静远小的时候,就向往着能跟爷爷、父亲一样,当一个子弟兵。
即便上了大学,时代跟着改变。参军福利远不如前,从军队出来,等同失业。
但裴静远对自己的人生规划还是准备先去当几年兵,磨练磨练自己,然后走向社会,开始自己的生活。
只是大学还没毕业,裴旻就莫名的来到了古代,来到了唐朝。
在这辉煌的时代,成为了一名镇边大帅。
在裴旻眼里,军人是一种荣耀,也只有怀有信仰荣耀的兵士,才能自律,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无纪律,无法纪的兵痞,就算拥有超凡的战斗力,也不为他所喜。
同时也相信只有铁一般的纪律,才能铸就一支钢铁军队。
河西军最高层的军事会议。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这不是口号,是要求!作为军人,屠刀永远不能对着自己的百姓,这是永远不能触碰的底线,谁犯谁死……”
裴旻用左手敲击着桌子道:“军不严,将不正;将不正,兵不从。‘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这个是基本,不只是要兵士,你们,包括将校都必须严苛做到实处。我可以忍受不住军队战斗力不强,但忍受不了一支军队,无视军法军纪。我也从不觉得,一个连基本纪律都无法维持做到的军队,能够有什么大的出息,能够拥有什么样的战斗力。在我手下干,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军纪永远是第一位的。”
“你们三人是河西仅有的三位拥有自主权的将官,你们回去之后,根据我的要求,将河西军的军纪给我落实贯彻到位。这不是要求,是命令!我信我的眼光,你们是我选出来的,有足够的能力达到我的要求。”
封常清是跟着裴旻最久的人,自然无意义。
张孝嵩、崔希逸也听过裴旻治军严苛,但想不到会认真至此,特地将他们叫来,当面强调军纪。
两人互望一眼,都明白想要在裴旻麾下好好干下去,军纪绝不能马虎。
都是聪明人,知道应该干什么,从什么地方入手,纷纷附和。
裴旻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联防。”
裴旻说道“联防”二字的时候,张孝嵩、崔希逸再次互望了一眼,从字面上他们能够理解意思。
但是唐朝这个时候还没有区域联防一说,基本上都是恪守其职,安守本分。
敌人来了,能挡则挡,不能挡则固守请求支援。
依照规定,各州兵士不得擅自进入非己方防区。
联防,是他们不曾想过的方式。
“你们都是识兵之人,自然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的道理。规则,这东西应该遵守的自当遵守,需要应变的,理当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