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说的正是高兴,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裴旻与裴杨氏之间,那不可告人的事情,就如亲眼所见一样。
这种茶余饭后的奇闻趣谈,不管真假,最是吸引人。
客栈大厅周边诸多人都竖着耳朵聆听,就连过往的店小二,路过的时候也忍不住的放慢脚步。
突然!
“砰”的一声巨响!
桌上的菜肴都跳了起来。
酒徒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带着几分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宝剑,顺着宝剑抬起目光移动着目光,却见一个英姿飒爽的貌美姑娘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这人正是公孙曦。
公孙曦自那日意外,有些不敢面对自己的姐姐跟裴旻,索性借着青羽盟事物之便,出了一趟远门,跑了一探颍川。
这返回长安之际,途径洛阳,这天色已晚,便在城中客栈歇脚。
与哼哈二将吴远、张妮在所住的客栈大堂吃饭。
耳中却听酒徒说裴旻跟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有染,登时火冒三丈,拿起宝剑就往邻桌上重重一敲。
周边看客最初也有些受惊,但见酒徒让一个年青貌美的姑娘,吓成这模样,反而引起了一阵哄笑。
酒徒听着刺耳的笑声,又气又怒,看着弱质芊芊的女子,酒意上涌,喝道:“臭娘们找打!”
他只是粗通拳脚的泼皮,打架也无章法,怎么方便怎么来。
人还在地上,双手撑地,踢脚猛地对着公孙曦就踹了过去,刁钻非常。
公孙曦不闪不避,朝霞剑连剑带鞘的向下一点。
她这一剑用上了内劲,准确无误的点在了酒徒膝盖的麻经上。
登时间酒徒的膝盖失去了力道,向上猛地一翘,踢到了案几上。
“嗷呜”的一声,就如给踩着尾巴的哈士奇,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抱着脚尖,在地上打滚,哀嚎连连。
周边人想不到一个如此貌美的姑娘,这般厉害,一个个都理智的选择闷头吃饭。
与酒徒一并喝酒的想要上来帮忙,却见吴远、张妮已经站到了公孙曦的身后。
对方很理智的没有逞能,扶着酒徒就往店外走去。
“慢着!”
公孙曦叫道:“留下饭钱,再告诉你朋友,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说。”
众人这才明白公孙曦是给裴旻,或者裴杨氏叫屈了,皆闷头吃着饭,客栈异样的安静。
气呼呼的回到了位子上,公孙曦道:“气死我了,师傅是何等英雄,岂会看上有夫之妇?”
吴远道:“就是,裴国公是什么人物,寻常妇人哪里会入他眼中。”
他对于裴旻乔装的陈世武极为讨厌,可裴旻却一直是他心底的偶像,将之视为前进的动力与目标。
便是公孙曦不出手,今日他也会忍不住动手,教训毁坏侮辱自己偶像名声的人。
张妮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漫不经心说道:“就怕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公孙曦不满的说道:“这是什么话,师傅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张妮憨憨的笑道:“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女追男隔层纱。就裴国公那相貌,那本事,那地位,那个姑娘不心动?就算国公自己拿捏把握的再好,真要遇上妲己、夏姬这样的妖妇,百般勾引,未必就受得住诱惑。”
公孙曦开始听着还是觉得有些道理的,想着自己就算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但听到后来,心底也有些捉摸不定了。
尤其是想起那酒徒对裴杨氏的评价,心底很不是滋味,猛地一拍案几,气势汹汹正义凛然的道:“我倒要看看,哪个狐狸精敢勾引我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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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一个荒芜为杂草掩盖的山洞。
燕婷手里拎着一袋子食物,悄然走进了洞内。
数人迎了上来,他们一脸的狼狈落魄,却是青龙的落网之鱼。
为首一人是一直跟随在崔鸿身旁的严先生。
经过那般惨败失策,这位严先生依旧如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神情怡然自得,丝毫不受影响。与昔日相比,就是清瘦了一点而已。
严先生接过燕婷的食物,选了一块硬干的大饼,狼吞虎咽起来,先填了肚子,这才道谢道:“多谢燕龙心了!”
燕婷带着几分冷漠的道:“无妨,都是落难人,不必计较太多。”
严先生听出了那分生疏,也明白缘由何在。
他们一直以未太平公主复仇为动力,驱使着那些忠于太平公主的青龙好手。
如今真相大白,崔家人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燕婷没有对着他的心脏捅上一刀,已经很不错了。
燕婷看着山洞中狼狈的诸人,脸色有些缓和,高声道:“现在我们的人大多诛服,为公主复仇,已经成了妄想,弟兄们各走各的吧,离开京畿这是非之地。找一个安定的地方,踏踏实实的生活。”
李隆基对不听话的青龙开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