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不快的道:“妇人懂什么?”
就算不看,苏禄也知道是谁了。
刚刚不久娶来的活宝,大唐的交河公主。
一想到这交河公主,苏禄就脑仁疼,只感觉自己娶了一个菩萨,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倘若这交河公主是一个真正的金枝玉叶,苏禄也就认了。
只少在皮相上,娇嫩的能够滴出水来,捧在手中呵护着能够忍受。
偏偏是阿史那怀道的女儿,正儿八经的一个西突厥人。
作为突骑施的可汗,西突厥的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
去一个西突厥的女菩萨,苏禄心底后悔的几欲呕血。
交河公主亲哼道:“本宫是大唐公主,那个杜暹是大唐的臣子。本宫的教令,他岂敢不从?”
苏禄眼睛一亮,心想:“这个假公主老在我突骑施摆着公主架势,不如让她去杜暹哪摆摆谱。若是不成,也让这娘们知道,没人将她这个公主看在眼里。要是成了,那更好。说明这个菩萨还有点,养着不亏。”
念及于此,苏禄堆起了笑容,回过身子带着几分讨好的靠到了近处道:“那一切就劳烦可敦了。”
苏禄立刻安排了族人,让他们挑选了千匹优秀的良驹,送到了交河公主面前。
交河公主也安排了自己的牙官,带着大唐公主的教令前往了安西。
**********
安西大都督府!
交河公主的牙官叫阿史那窦,是交河公主的家奴,跟着一并嫁到突骑施的。
杜暹正在都督府办公,听有人传公主教令,心底一慌,忙打算整理衣襟接受教令,让人将阿史那窦请了进来。
打算以人臣之礼,迎接公主使者。
杜暹那窦高昂的走进了大都督府,面对安西的第一把手杜暹,意图宣读着公主教令。
开始听公主教令,就觉得奇怪。
这西域不是长安,哪有什么公主?
但见阿史那窦这一个胡人趾高气昂的狐假虎威,心底更是疑乎,问道:“敢问使者,不知尊上是哪位公主?”
阿史那窦高昂着脑袋道:“自是交河公主!”
“啥!”
杜暹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差了,又问了一遍道:“哪个公主?”
阿史那窦道:“天朝皇帝陛下亲封的交河公主,突骑施的可敦……”
杜暹确定自己没有听差,瞬间就暴怒了,喝道:“阿史那怀道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向我宣读命令!来人,将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杖打三十,丢入大牢……”
他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又下了一道命令,将所有前来的突骑施人都痛打一顿,丢入大牢。
**********
夏去秋来。
大西北的秋季正是秋高马肥的时节。
在这个最适合跑马练兵的节日,裴旻在河西、陇右上演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军演。
陇右的九曲军马场,河西的山丹军马场是大唐最重要的两大军马场。
其他的渭南军马场,朔方军马场,燕云军马场,加起来也比不及九曲军马场、山丹军马场,这两大军马场皆在裴旻的掌控之下。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陇右军、河西军又是朝廷的亲儿子,待遇仅次于中央禁军,军中拥有军马的数量,冠绝其他节度。
为了考验兵士的奔袭速度,裴旻着令陇右骑军奔袭河西玉门关,又令河西骑军,奔袭直陇右广恩镇。
同时又让凉州步卒横穿巴丹吉林沙漠,又让陇右军的步卒翻祁连大雪山。
一条条的军令在陇右军、河西军,全无准备的情况下,下达出去。
登时间凉陇之地的兵士,犹如迁徙知燕雀,从各个地方汇聚一处。
有序不乱的动了起来。
裴旻安坐凉州,收取着各地传来的消息。
“常清怎么晚一日出发?”
裴旻看着第一个情况,大皱着眉头。
这军队的调拨,考验的不只是兵士的能力,而是整个陇右、河西全体机构的运转。
就如钟表一样精细,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就可能造成延时慢走等情况。
这些情况是肉眼看不出来的,唯有真正到用兵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但真正到用兵的时候,再发现问题,一切都晚了。
一日,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真正到关键时候,哪怕是晚一刻钟都能决定战局的胜负,别说是整整一日。
裴旻并不怕出现问题,怕的是有问题不知道。
只是他想不到最先出现问题的是封常清。
小秘王维从文件中找出了一封信道:“这是封都督寄来的,说是沙洲许久未经战事。负责粮库的官员将运粮车外借修路,导致临时临急粮草供应不上,以致拖延出击时间。”
裴旻毫不犹豫的道:“好心办坏事,也是坏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