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杨氏的声音很酥,嗲声嗲气,有一种饶痒痒的感觉。
这种发嗲与后世那些为了撒娇而发嗲的感觉不一样,是那种自然嗲。
不含撒娇弄俏之态,却给人一种勾人的感觉。
看着面前的的妇人,裴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词语“艳绝桃李、妍姿媚质、风情万种……”
眼前这妇人容貌娇美,是难得的绝色。
以裴旻而今的地位,日常所接触的女子大多都风姿绰约,其中优异者若他的夫人娇陈、公孙姐妹,还有高力士的老婆大唐国花吕氏,以及李隆基的妃子武婕妤,无不算是国色天香。
但是眼前这妇人与上述几人大为不同。
她眼角微微上挑,犹如丹凤,眼角的肌肤透出桃花的粉红,天生就带着几分诱人的媚意。
加上那勾人的嗲音,简直媚到了极点。
尤其是妇人此刻穿的衣物,与她丰满的体型而言要小上一号,就如后世的紧身衣裤一样,将那诱人的身型完美的展露出来,前凸后翘,给人一种视觉上的爆衣而出之感,担心那衣服支撑不住。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看到这裴杨氏,裴旻第一个映象就是将她与夏姬、潘金莲这类史上最出名的荡妇联系起来。
裴旻移开了视线,仅以容貌而言,这裴杨氏相较娇陈、公孙姐妹要逊色一二,但是那骨子里的媚态,她们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个裴杨氏一成功力。
在他映象中,唯一能够与裴杨氏相比的,也只有深宫里的那个武婕妤。
但即便是武婕妤,也要逊色这裴杨氏好几分。
因为武婕妤的娇媚源于做作,她用自己的美色为武器,装出那种楚楚可怜,风情万种的姿态,而这个裴杨氏却是媚骨天成,纯天然就有着一副水性杨花的相貌。
裴旻忍不住在心底道:“若这世间真有苏妲己那样的狐狸精,那这个裴杨氏十有八九就是狐狸精所化。”
“两位不必多礼!”
裴旻没有继续盯着裴杨氏,收回了目光,招呼两人入座,自己走到了上位坐下,命人送上茶水。
裴旻喝着早已习惯的薄荷味茶,说道:“南来吴裴,却不知是邕公的后裔,还是香公、策公后裔?”
河东闻喜裴氏是晋室高门,永嘉之乱,裴氏族人四散,流移南北,形成三支五房的局面,南投襄阳一房就给称为南来吴裴,以裴邕、裴香、裴策三人为主。
也许是襄阳地理环境,与南北朝时期,缺乏有效给力的政权,又或者真是人才凋零。
南来吴裴这一房并未出现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令得这一房存在感极低。
在裴家五房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房。
知道隋末唐初,南来吴裴北返在洛阳中原一带定居,才渐渐有了起色,其中最出色的一人是裴耀卿,现在担任济州刺史。
裴旻原本不知道这号人物,只是李隆基东去封禅,途中要经过济州。
裴旻才知道裴家又有一人崛起于朝堂了。
裴冠惭愧道:“在下是策公第六代后裔,祖父迁来洛阳,一直居于东都……”
他是老实人,说的虽是事实,但他的父亲是妾俾所生,属于偏房,而他自然是偏房中的偏房。口说是裴策第六代后裔,大有欺瞒自己偏房的嫌疑。
在世族中,血统是尤为重要的。
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偏房任家主的例子。
哪怕在是惊才绝艳,若裴行俭这样的人物,都没有任家主的资格。
这种混淆视听的说法,让裴冠很不舒服。
但裴旻却并不在意那么许多,作为一个后世人,偏房不偏房的,在他眼中根本没有什么。
只是南来吴裴与西晋永嘉五年,匈奴攻陷洛阳、掳走晋怀帝,与裴家分离。
也就是说往上数四百年,他们才有一点点的可能是亲戚。
这种沾亲带故,也能算是亲戚?
裴旻不管怎么想,也无法将面前这两人归为自己的亲戚上来,但想起裴杨氏亲昵的叫着他“裴家伯哥”,好像真的是一家人一样,心底尤为怪异。
裴杨氏此刻却道:“裴家伯哥才华横溢,乃当世文宗一代大儒。夫君与妾身是仰慕已久,伯哥的所有文章诗赋,夫君与妾身都一一拜读,反复研究商讨,大是敬服。伯哥文采,便如三国时期的曹子建,独占天下八斗。但妾身以为就算是曹子建亦不及伯哥了得……”
“曹子建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与集大成,他的诗赋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但曹子建文辞乐观、浪漫、哀而不伤,有股小家子气。但伯哥不同,伯哥的《锦瑟》含蓄蕴籍,尤其是诗中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一字一句更是发人深省,令人感慨泪流。”
“而《登科后》却又是另一种风格,深刻的表达了伯哥心中的干云豪气。还有《出塞》……”
裴杨氏激昂的高吟道:“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