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找死,咎由自取,于他又有何干系?
嶲州官吏与百姓以此责问与他,简直就是不辨是非。
他们没有如徐琥父子一样拼死反抗,凭什么来责问自己?
鲜于仲通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嶲州官吏、百姓众口一致,你想要脱罪,却不容易。”
王克昭眼睛一亮,听出了话外之音,忙作揖道:“鲜于先生救我!只要鲜于先生愿意相助,助下官渡过此难。下官日后定以先生马首是瞻……”
鲜于仲通也不应话,说道:“听说南诏撤兵之后,在城中留了一张告示?那告示可是在你手上?”
王克昭道:“是在下官手中,下官率兵赶到之时,南诏兵已经退去,兵士在府衙前的告示牌上看到了告示。下官担心告示内容有损我朝颜面,就将告示揭了下来。下官这就去给鲜于先生取来……”
王克昭匆匆忙忙的走去书房,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份告示。
鲜于仲通接过告示细看,告示上的内容很是诚恳,即表明了皮逻阁不愿意与唐王朝为敌的心思,也将他出兵的缘由细细说明。
鲜于仲通若有所指的说道:“这告示可有很多人看过?”
王克昭不明所以,还是如实以告,说道:“没有,南诏虽未在城中屠戮,却也来势汹汹,城中百姓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是下官的护卫发现的,真正看过告示的不过二十余个。”
鲜于仲通笑道:“二十余人,有一大半都识不全字吧。”
王克昭更是茫然,说道:“鲜于先生明见,嶲州地广人稀,道路不畅,古来就是蛮夷之地。整个城都找不到几个能将字全部识全的先生儒士,何况是兵卒。不怕鲜于先生笑话,那告示里有一些字,我都不太认得。只是看懂了意思……”
鲜于仲通更是满意,双手拉着告示,左右猛力一撕,将告示撕裂成了两半。
“先生……”王克昭惶恐惊呼。
鲜于仲通却不闻不问的的将告示撕成一份又一份,直至变成无数碎片。
左右看了看,右边有意装饰用的大瓷器,将所有碎纸都丢在了瓷器里,然后从取出一根火折子,点了一把火。
王克昭有些傻眼了。
鲜于仲通做了一个嘘的表情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有人询问,就说告示已经上缴给章仇节度使了。别管流言蜚语,我保你无恙。张虔陀以为南诏所杀,嶲州兵马使的位子空了出来。到了适当时候,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了。”
王克昭欣喜若狂,虽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高声道:“下官绝不敢多言,一切都听鲜于先生的,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很好,很好!”鲜于仲通轻轻的拍着手,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腾飞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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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
李隆基自大病过后,对于政务不如以前那么勤快了。
原来的李隆基九分政务,用剩余的一分来玩乐。
现在的他,却是六分政务四分玩乐。
朝中事务,只抓大局,细节皆由几位宰相负责处理。
但因张说、李元纮、王晙、宇文融等人皆有大才,倒也没有耽搁政务,唐王朝一如既往的欣欣向荣。
李隆基也对当前的局面很是满意,自己又能玩的痛快有益身心健康,又不耽搁国事,两全其美。
直到南诏的情况传到了兴庆宫。
当时李隆基正在欣赏梨园新编的舞蹈,突然得到张说的求见,还有些不耐烦。
呆了一会儿,才让人将张说请进来。
张说走进来的时候,又得李元纮、王晙求见的消息。
李隆基这才正视起来,知道大事发生了。
不然张说、李元纮、王晙三位宰相是不可能一起找上来的。
“下去,都下去!”
李隆基挥手禀退了梨园一众,张说、李元纮、王晙三人也一并入内。
李元纮、王晙有些气喘,满头大汉,但眼中有着些许迷茫。
张说却一脸的愤怒。
张说高声道:“这是知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的急报,请陛下过目。”
一听是军情,高力士三步并作两步的将急报接过,以最快的速度递给了李隆基。
李隆基打开急报,将急报中写明南诏王杀张虔陀,攻打嶲州,登时火冒三丈,自己刚刚帮着南诏一统六诏,这屁股还没热,对方就开始吃里扒外了?
带着满腔怒火继续向下看去,当看到南诏反唐的原因是因为张虔陀奸杀了南诏王妃,瞬间有些尴尬。
也有些理解南诏王皮逻阁,即便他是唐王朝的皇帝,心底向着唐王朝。
可是奸杀南诏王妃,这事情实在干得太丑太臭,李隆基想偏帮都站不住道理。
接着看下去,李隆基原本理解皮逻阁的心情,瞬间为皮逻阁的狂妄自大给消磨的干净。
皮逻阁在攻取嶲州之后,留下了一份告示,告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