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栉风,你们看如何?”裴旻将他思考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两个名字,说了出来。
不要问为什么六个很久。
“裴沐雨、裴栉风!”
裴母、公孙幽念着这个名字,一时不懂其中含义。
娇陈作为长安第一名伶,那是文采斐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道:“这是《庄子》里的?”
裴旻颔首道:“《庄子·天下》曰:昔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胈,胫无毛,沐甚雨,栉疾风,置万国。”
“我希望小七、小八不管未来如何,即便是淋着暴雨,冒着狂风一样能够,一样能够砥砺前行。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小七、小八未尝世间冷暖,我倒是希望有机会能让他们经历一些风雨,有助于他们成长。”
裴母立刻道:“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名字受风淋雨就够了,还真想让他们受苦?娘可不答应!”
裴旻讪然一笑道:“孩儿也就说说。”
好说歹说,总算将小七、小八的名字定下来了。
不过小七、小八对于自己的新名字有些感冒。
尽管裴沐雨、裴栉风并不难听,可远不及小七、小八直爽。
两个小家伙还是喜欢习惯小七、小八这个名字。
原本裴府的一切内在事物皆是娇陈一人处理的。
娇陈处理的事无巨细,一直也没有出差错。
但因诸事繁杂,又有小七、小八需要照顾,颇为劳累。以至于洮州三作坊,长安的客栈酒肆以及洮石店铺,多年未有过问了。
只是偶尔查查账,确定一下账目没有大问题,就任之由之。
原本洮州第一富豪的地位,再一次让龙家超越了。
固然裴旻、娇陈他们都不在乎这些,却也从侧面佐证了一个道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不管是什么行业,你不前进,立刻就会有人超越。
公孙幽入门,解决了此间问题。
公孙幽走南闯北,更兼要照顾一个爱惹事的妹妹,为人婉约多谋,刚柔并济,对人处事的手段,比及青楼出身的娇陈更胜一筹,为娇陈分担了不少的工作。
尤其是府中的对外事情,皆让公孙幽负责了。
公孙幽这日找到了裴旻,说道:“裴郎,再过不久可就是忠嗣的生日了,应该准备什么礼物送去?”
古代这边不兴生日一说,通常过生日的都是上了年岁的老者,故而称之为寿辰。
如王忠嗣这样年岁的人是不过生日的。
不过今年不一样,今年王忠嗣二十岁。
古人以二十为弱冠,二十这年的男子一般要由长辈行冠礼,只有行了冠礼的男子,才能算是成年。
不过凡事皆有例外。
王忠嗣年少老成,为了早日上阵,媳妇都取好了,冠礼自然免了。
这代表成人的年岁,裴旻作为兄长送一份大礼,是理所当然的。
裴旻笑着回身搂过公孙幽的小蛮腰,笑道:“这份大礼就不用夫人操心了,礼物为夫早在八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这大白天的,裴旻如此亲昵,公孙幽的脸上难免露着些许羞意。
裴旻笑道:“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等会儿我去你房里。”
公孙幽眼中的点点羡慕,裴旻也看在了眼中。
身为丈夫,裴旻自然要满足自己夫人的心愿,为之鞠躬尽瘁。
公孙幽本想拒绝,想了一想,又同意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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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驿!
王忠嗣躺在青海湖的草地上,微风轻轻地拂过他的面庞,隐隐带来泥土与小草的芳香。
躺在草地上,闭起眼睛,耳边万籁俱静,真有一种隔离尘世的感觉。
自从来莫离驿上任已经有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王忠嗣的官职已经从选锋军军使变为了左威卫将军、莫离驿都督,封清源县伯,地位上升了四个台阶。
他有如此成就跟裴旻无关,每一个任命都是李隆基直接下达的。
裴旻给了王忠嗣自主出战的权力,这让王忠嗣是如鱼得水。
王忠嗣勇猛好战,他人还未到莫离驿就已经开始谋划进攻了。
他领着子亭守捉的兵士前往莫离驿的时候,偷偷的跟陇右的仆固怀恩接了五百兵士,让这五百兵士冒充自己。
他本人亲率王难得与一众兄弟,日夜兼程,不与莫离驿的守兵有任何接触,直接冲进了青海湖。
连莫离驿的守兵都不知道王忠嗣这支军马是敌是友,何况是青海湖的吐蕃兵?
有心算无心,王忠嗣新官上任就斩杀了一千三吐蕃兵士,缴获羊马万计。
直接烧起了自己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
此战传到长安,李隆基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