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何只近卫军和勇卫军的人拔营出寨,我们这些主客边军全都待在一边看热闹?”
满桂看着抚顺关外绵延不绝的近卫军和勇卫军大军,不由得问了起来。
在满桂身边在任游击的贺人龙回道:“看样子是没打算让我们边军作为主力去与东虏八旗兵决战,将来只是让我们打扫战场,杀些个老弱病残,烧烧屋子什么的,这样也挺好,虽说显得皇上这是没把我们边军瞧在眼里,但也没有让我们边军去白白送死然后把军功给近卫军、勇卫军的打算。”
满桂则脸色颇为不悦:“好像只有他近卫军和勇卫军才能和鞑子一战似的!我们边军也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也就没在讲武堂喝几天墨水而已!我得去求见皇上,哪能让我们这些边军只杀些老弱病残,摆明了是瞧不起人!”
满桂说着就起身朝作为全军中枢的沈阳城走去。
贺人龙见此不由得站起来,喊道:“大帅!您这是何必呢!”
……
“他娘的,你们边军没长眼睛吗,没看见爷们是去杀东虏吗,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待着,等我们把东虏杀得差不多了,皇爷会让你们去打扫战场的,到时候随便割人头赚赏银多好,也不知道现在给爷我说个谢字!”
作为近卫军中层军官的毛文龙此时也正向他打听情况的曹文诏说着这事。
且在言语间,毛文龙不乏有自己身为近卫军一员的自豪感,而觉得这些边军不过是占自己近卫军光的旧式军队,即便悍勇也是有勇无谋,不然,在自己近卫军出现以前,也不会在八旗兵面前占不到什么便宜。
历史上也算是一代名将的曹文诏自然气恼得很,直接大力一拽,将毛文龙从马上拽飞了下来:
“老子谢你娘!别以为就你们近卫军才敢与鞑子精锐作战,老子边军也不是吃素的!”
“你敢拽老子下马,他娘的,老子今日就算违背军纪,也得打得你满地找牙!”
近卫军和勇卫军这样的帝军在边镇作战时,没少和边军之间发生矛盾。
而因近卫军和勇卫军军纪要求高,处罚重,所以许多时候,在与边军发生矛盾时,都是近卫军和勇卫军这边的人吃亏,受处罚。
因而近卫军和勇卫军的官兵对边军不满的更多,再加上近卫军和勇卫军这边觉得自己是帝军,自豪感也重些,且因自己文化基础不错,也就觉得边军都是有勇无谋的大老粗,不懂兵法韬略,且屡次作战,都是近卫军和勇卫军担当主力,也就很轻视边军。
因而,毛文龙刚才也才对曹文诏出言不逊。
本来毛文龙历史上就个敢整事的人,如今也一样,说着就一记铁拳朝曹文诏打了来。
曹文诏也不甘示弱,与之搏斗起来。
场面一度混乱,眼看两边就要火拼。
赵率教和黄得功这时候赶了过来,及时喝止了这两方。
黄得功让镇抚兵押着毛文龙离了这里。
而赵率教则也细问其曹文诏缘由来。
曹文诏也就回道:“大帅,您也看见了,近卫军和勇卫军已经开始出抚顺关杀东虏,就我们这些边军他娘的还窝在关内!而那些近卫军和勇卫军还因此瞧不起我们,好像我们这些边军就都怕死似的!刚才那人甚至直接出言嘲讽!我不过问他几句而已,却无故被他羞辱,所以才打了起来。”
赵率教也冷下了脸:“我自然看见了,你随我去问问熊督师,陛下已经下旨,边军各营总兵、参将、游击皆由熊枢密督师,我们现在就去问他。”
赵率教说着就和曹文诏来了熊廷弼这里。
而满桂此时也来了熊廷弼这里。
赵率教先问着熊廷弼:“督师,末将不明白,为何出关杀东虏,不调动我边军,难道朝廷就这么看不起我们边军吗?!”
满桂也回道:“没错,督师,末将等世受朝廷大恩,日夜只想着如何能杀敌报国,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在御前抛头颅洒热血,可结果却让我们留在关内,眼睁睁地看着近卫军和勇卫军那些秀才兵去杀东虏,这实在是让末将等边军不服,好像我们是怂包软蛋一样!”
满桂说着就拱手道:“我们也是忠勇之士,还请督师转告皇上,让我们也出关杀东虏!”
赵率教也附和道:“没错!请督师替我们向皇上说说话,我们宁肯马革裹尸,也绝不愿意被人看轻,说我们边军不能杀敌!”
曹文诏跟着说道:“请督师给我们边军一个机会!我们虽然装备不如近卫军和勇卫军,但胆气可不比他们少,历经的恶战也不比他们差,甚至他们骑射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呢!”
熊廷弼笑了起来,先说道:“很好,国有勇将,社稷之福!”
接着,熊廷弼又说道:“但不让你们先出关,并非是陛下轻视你们,而是怕你们不听调度、不听号令,以及各营之间各怀异心;
仆说实话,你们和近卫军、勇卫军不同,你们各营精锐是你们各自的家丁,只听你们自己的调度,如同是你们的私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