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西厂督员曾英大喝一声,就将骨朵砰的一下砸在了张煊面前的官帽椅上,顿时将这官帽椅砸的稀烂。
而张煊也因此抱头鼠窜,直到跑出“品香楼”后,都还心有余悸的双腿发颤。
他不得不承认眼下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有辱斯文了。
粗鲁的武夫竟在这天子脚下如此跋扈,一言不合就要杀了自己,大坏雅兴,而直接砸人东西。
张煊现在是既怕也很生气。
其余“品香楼”的客人此时也都被撵了出来,其中不乏张煊这样的达官贵人,也都气愤难当。
但他们现在也不敢明着和西厂的武夫们硬来,也就不敢发泄出来。
西厂这边则把这些客人全部撵出“品香楼”后,就直接查封了品香楼。
然后,一干执行新商税改革的收新商税的官吏旗校也就继续往下一家店铺走去。
这家店铺乃是一家赌馆,而且是很大的赌馆,规模不逊于“品香楼”。
毕竟崇文门外大街一带也算是京城最繁华的地带,不逊于大明门棋盘街与宣武门外大街。
所以,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店铺自然是又大又强,实力雄厚。
不过,彭庆等执行新商税改革并收新商税的人到了这家赌馆后,却见这家赌馆所在的街道上,已经堵满了人。
“奸臣恶吏!不得好死!”
“奸臣恶吏!不得好死!”
“奸臣恶吏!不得好死!”
这些人还因此大声喊起口号来,不少甚至就是这条街上的商贾。
本打算就此回西厂署衙的王三善因听到这些声音,不得不折返回到崇文门外大街上。
王三善看着这些堵满了整个街道的士民百姓,不禁说道:“是谁组织的,这是要抗旨吗?!”
“砸死他们!”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叱喝。
紧接着,就有无数砖头和斧头朝彭庆等收商税官吏旗校们飞来。
许多官吏旗校因此被砸伤,惨叫起来。
因这些砖头和斧头密密麻麻,多如蝗虫,一时,朝廷这些收新商税的官吏和西厂旗校们倒也来不及招架。
不少因为被砖头或斧头砸伤,而倒在地上,哀呼起来。
连彭庆也因为额头中了一斧头,而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
“打!”
接着,同样的一声命令传来,人群中,一批看上去体型颇为彪悍的大汉皆赤着上身,拿着铁棍走了过来,对着已躺在地上的官吏旗校就是一顿招呼。
王三善看得出来,这些人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八成是有权贵豪绅在暗自支持,甚至就是权贵豪奴,不然不会人人有斧头砖头,还人人有一样粗细长短的铁棍,也不会人人都看上去都是狠角色。
而王三善则因此在这时候大声喊道:“住手!你们干什么,是要造反吗?!”
这时候,这些正持铁棍暴打官吏旗校的权贵豪奴,见王三善是一名着红袍的大官,倒也不由得住了手。
“继续给本王打!打死了,算本王头上!”
这时候,晋王朱存桂从赌馆里走了出来,手里转着两钢球,吩咐了一句。
这些权贵豪奴倒真的打了起来。
王三善见此大声道:“晋王殿下!你这是要造反吗?!”
同时,王三善就对贺世贤吩咐道:“贺提督,把这些敢对朝廷官差下手的反贼全部射杀!一个不留!”
“是!”
贺世贤回了一句,就将手一挥,其麾下家丁立即张弓搭箭,朝这些权贵豪奴射出了连珠箭。
顿时,不少权贵豪奴因此中箭倒地。
然后,贺世贤更是一马当先,举起一铁锤朝这些权贵豪奴砸了来,当场把一权贵豪奴脑袋砸碎,连脑浆都被砸了出来。
被砖头和斧头伤到的西厂旗校不少是他自己的家丁,他岂能坐视自己的人被这些权贵豪奴用铁棍打死。
这些权贵豪奴因此不得不纷纷撤退,有的丢下铁棍,直接往对面跑去。
朱存桂见此急忙怒喝道:“混蛋!你们跑什么,你们人数比他们多,老子可是给了你们的银子的!”
这时候,这些权贵豪奴已经差不多都跑光了。
只朱存桂和这条街上的商贾还堵在前面。
朱存桂则看着冲杀过来的贺世贤问道:“怎么,你们西厂真要把本王也杀掉吗?!有本事,你就杀!”
贺世贤见此,目眦欲裂,手紧握着铁锤,他现在是真恨不得一锤把身着亲王服的朱存桂锤成肉饼,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他也不好动手,只得强行忍住,并回头看向王三善。
“你们滥杀无辜,欺压良善,横行无法,本王要去陛下面前告你们!让你们一个个都被罢官夺职、剥皮实草!”
朱存桂紧接着就色厉内荏地大声威胁起来。
与此同时,朱存桂又昂着脖子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