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1 / 3)

和县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却是国内医药集散中心,也是国内最大的发制品原料和桔梗生产加工基地。

有了这些,和县一直都是周边所有县城发展最快的城市。

2017年11月26日,和县的火车站北站正式开通。

彼时的陈烟白回家已经不需要再从临市转车了。

2018年6月,陈烟白先去庐城过了个端午节,然后坐了四个小时火车到和县。

行李箱拖了一路,顶着大太阳上车以后才算平顺了紧皱的眉头。

她扭头看一眼车上的司机,“你就不能下车走两步?”

江别深正在打游戏,闻声见缝插针瞄了一眼陈烟白的脚,说:“又不是穿的高跟鞋,多走两步累死你了。”

陈烟白气得狠狠扒拉车上的车内后视镜,看到妆脱了一大半,更气了。

“我真服了!老大不小一个人了,整天啥也不干就知道打游戏!你病人知道你这双手除了开膛破肚就是打游戏吗?”

江别深这把顺风局,痛痛快快拿了把mvp,放下手机说:“非工作期间,别晦气,行吗。”

陈烟白不想跟他废话,往后一躺,“开车。”

2013年年底,吕诚和周璇决定结婚。

两个人没办婚礼,就请同事邻居吃了顿饭。

周璇有个儿子,13年在部队拿了一笔钱,他自己不用,寄回家给周璇买了一套小居室。

2015年,周璇生了一个女儿,叫吕安,小名平平。

今天是吕安三岁生日,和县这边三岁算一个大生日,所以陈烟白特意赶了回来。

也算小家伙会挑日子生,暑假怎么都能空出时间。

陈烟白在车上补了妆,到家的时候吕安正趴沙发上拆江别深前段时间给她买的洋娃娃。

江别深一毕业就返乡,留在和县县医院,平时有事没事就来这边转转,吕安和他很熟。

“平安,过来。”江别深鞋都没换就喊人。

吕安听到声音高兴得不行,光着脚在地上跑。

玄关口,江别深一把把吕安抱了起来。

吕安伸手要:“糖。”

江别深说:“没有。”

吕安一嘟嘴,不高兴了,“哥哥穷!哥哥不好好工作!没钱!穷!”

江别深气笑,“你哪那么爱吃甜的。”

吕安想了想,理直气壮道:“跟姐姐,跟姐姐一样,亲生的。”

她意思是说,她这习惯是天生的。

姐姐天生也爱吃甜食。

周璇听到“哎哟”一声从厨房跑出来,“又跟哥哥要糖!回头要哥哥给你拔牙!”

吕安听到立刻拿胖嘟嘟的手捂住了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

江别深笑了笑,凑上她的脸亲了一口。

吕安立刻变了脸,嘴里甚至一声:“哇!”

“帅哥的吻,比糖管用。”江别深说。

陈烟白听得牙疼,一巴掌把江别深拍开,伸手:“叫姐姐。”

很奇怪的是,吕安和陈烟白并不熟稔,而陈烟白又长了一身不太讨老人小孩喜欢的气质,可偏偏,吕安很喜欢陈烟白。

她笑眯眯地钻进陈烟白怀里,口齿不清喊:“姐姐。”

陈烟白也笑。

吃饭的时候,吕诚才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蛋糕。

吕安边喊爸爸边跑过去接蛋糕。

江别深跟在后面护着,吕诚看到江别深说:“来了啊。”

江别深应:“嗯。”

客厅里,陈烟白闻声也喊了一声:“叔叔。”

吕诚“哎”了一声:“你怎么也回来了,不嫌麻烦啊。”

“不嫌啊,就算这个月不回,下个月不也得回吗,我想着反正也没事,就提前回来了。”

吕诚说:“也是。”

吃饭吃一半,吕安就闹着要睡觉。

周璇饭没吃几口,抱着小孩就去了卧室。

桌上,江别深陪着吕诚喝酒。

吕诚笑着说:“又找你要糖了吧?”

江别深说:“没给。”

“骂你穷了?”

江别深笑:“跟她姐一样,嘴巴毒得要死。”

桌上三个人不约而同哈哈了两声。

吃过饭,吕诚有点醉,躺客房午睡。

江别深和陈烟白两个人躲在厨房抽烟,洗碗池里狼藉一片,没人愿意动手。

抽完一根烟,俩人默默对视一眼,各自后退一步,面色严肃。

三秒。

两个人同时出手。

陈烟白手掌张开,江别深单手握拳。

石头剪刀布。

老把戏。

陈烟白“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江别深的肩,“江医生,好好洗啊。”

说是让江别深洗碗,陈烟白也没出去,靠在窗口,神情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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