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铁里带走去攻打盐山的队伍与常胜军一样也是原来青白王朝的军队。
所以派一个人冒充萧铁里派来的信使并不难。
“一万四千人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盐山县城?”蒲鲁虎厉声问道。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精明强干的中年汉子。
“盐山早就不在大楚国官府手里。已经被上千盐枭盘踞一年多了,又有两三万晒盐的民夫帮助守城。实在是棘手的很。”汉子答道。
“萧铁里想让我派多少兵去盐山?”蒲鲁虎又问。
“萧将军在信里已经写了,大军同时攻打两座城池顾此失彼。结果可能一座都攻打不下来。还不如先围住真定府,集中力量攻打盐山。然后再返回来五六万大军一举拿下真定府。”汉子从容不迫的答道。
蒲鲁虎陷入了沉思。萧铁里说的的确有道理。如果现在阿懒的四千乌骨骑兵和萧铁里的一万军队在这里,他会从容很多。
也许已经攻下真定府了。大赵国从皇帝到整个朝廷对萧铁里的信任可不是张令徽的常胜军可比的。
这也是阿鲁补活着的时候放心让萧铁里统领包括阿懒的四千骑兵在内的一万多人去攻打盐山的原因。
蒲鲁虎最后决定自己亲自去盐山。原因只有一个,那里有父皇一直惦记着的什古乃。
如果他把什古乃抓住了,父皇对他的态度一定会有所改观。
不过这一次蒲鲁虎一定要把张令徽也带在身边。现在他对张令徽越来越不放心了。只有把张令徽带在身边他才会安心。
阿鲁补南下时的四万大军有一万四千人在盐山。剩下的有两万多人。
再加上蒲鲁虎这一次带来的两万人一共有四万多人。
可是这一个月的攻城又损失了五千人。能作战的只剩下四万人了。
蒲鲁虎决定带一万乌骨士兵再让张令徽带领五千常胜军跟随。
这个决定有些出乎张令徽的意料。
“大哥,现在蒲鲁虎把常胜军一分为二,这可怎么办?”呼延峰着急的问道。
“慌什么!我还指望你留下来主持大局。”张令徽说道。
“蒲鲁虎这样做也好。这样的话蒲鲁虎对我们会更放松警惕。那么咱们就各带一路人马逃走!”张令徽接着说道。
“从真定府到盐山至少要走五天。我在第三天宿营后趁蒲鲁虎不备带兵逃走。两地传递消息要一天多的时间,你就在第三天或者是第四天逃走。乌骨人好酒如命,还有马是乌骨人的腿。你要在这两件事上多做文章。”张令徽嘱咐道。
“大哥你怎么办?蒲鲁虎带走的一万人都是精锐,你只有五千人。”呼延峰担心的问道。
“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妙计。记住,向南直奔相州城。告诉底下的人,相州城里金银都堆成了山!我也到相州与你汇合。”张令徽最后说道。
乌骨人想通过掘地道让城墙崩塌的图谋失败了。不过长寿和石再亮还是紧紧的盯着城外,不知道蒲鲁虎又使出什么招数。
可是他们两个看到的是一大队人马离开营寨向东而去。
“这队人马至少有一万多人。向东应该是去盐山吧?”石再亮说道。
小蝶现在就在盐山。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乌骨人先后有这么多人去盐山,不知道盐山能不能守住。
俗话说关心则乱。总是显得古井无波的长寿也不禁为小蝶担起心来。
他蹲在城头从怀里摸出三枚铜钱掷了出去。铜钱落在城头条石上发出清脆的叮铛声。
长寿连掷了六次。
石再亮低头看着。读书人没有不熟读易经的。他自然也懂卜卦。
“这应该是六十四卦中的第四十卦——解卦。解有冰雪消融的意思,还真是与现在的时令相符。”石再亮说道。
“这一卦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吉兆。看着是解困的意思。初爻就更好了,分明是无咎嘛。”长寿接口说道。
“怎么会是这样?”石再亮喃喃的说道。
蒲鲁虎离开真定府一直向东走了三天。安营后,张令徽在大帐中把亲兵叫了进来。
“把那个人给我带进来。”张令徽说道。
亲兵走后不久走进来一个蒙面男子。
“李从乾,呼延峰派你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张令徽问道。
“呼延将军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说让我一切都听张将军的。”蒙面汉子抱拳答道。
“我让你来就做一件事情,就是演一出苦肉计。”张令徽淡淡的说道。
入夜,临时搭设的营寨里静悄悄的。
几十个常胜军的偏将校尉被张令徽的亲兵悄悄的招进张令徽的大帐。
他们一进大帐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张令徽面色铁青的站立着。在地面的枯草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这,这不是呼延将军的亲兵李从乾吗?你不在真定府怎么跑到这里?”一个校尉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