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起来。
福松:“周真人一直跟我说过,人族没有压力,就难以进步。正邪之争,有利有弊。只要控制住,总归是利大于弊的。秦道友无须担心,你的心意,周真人很是清楚。秦道友难得来一趟,这些灵米请收下,虽然对你这等修为,没有什么好处,但是胜在滋味非常。”
福松和罗仙姑送走秦方。
等秦方离去之后,罗仙姑:“夫君真是大家风采,应对元婴真人,都进退自如。”
福松随即正色,“这等事,以后休要再提。若不是有周真人,你我今日,见了秦宗主,纵使百般讨好,人家也不会正眼瞧咱们一眼。为人处世,终归是小道。”
罗仙姑随即警醒:“妾身知错了。”
福松:“以往我总是清之清之叫着,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叫‘周真人’的。其实对我来说,喊清之,喊周真人能有什么分别?我是为你和弟子们着想。
莫要以为周真人和我最是亲近,你们就觉得厚土一脉在青阳道宗独树一帜。我告诉你,青阳道宗这一脉,其他几脉如何作为,我不管。但厚土一脉,永远得支持锐金一脉,跟随明月。若忘是代理掌教,我们虽然也支持他,但宗门的大权,始终得在周真人这一脉手里。此事永为厚土一脉的祖训,明白吗?”
罗仙姑:“妾身明白了,只是元首座,一向独来独往,我也不敢搅扰她。”
福松:“无须打扰她,支持她就是了。你现在走了外道金丹的路子,得以延寿,总归是能和我一起坐化的,至于后辈弟子,只要谨记这一条祖训,将来即使厚土一脉不复存,我也是安心的。”
罗仙姑本以为福松一定要支持元明月这一脉,乃是笃定周真人这一脉会永远占据道宗的主导,厚土一脉追随,绝不会没落消失。没想到福松最终的心思,竟是这般?
她没有问原因,只是道:“林道友可惜了,如果她愿意走外道金丹的路子……”
福松:“你不明白的,无论是我,还是师兄,老张师徒,更或者……明月……”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林小姐她虽然坐化了,却也活在了清之的心中。这才是她想要的。”
罗仙姑禁不住感慨万千:“原来林道友竟是如此深情。”
福松:“你不是我们,你永远不会明白,我们对周真人的感情。林小姐、我、老张师徒还有明月,甚至老师兄……,只有我们才明白,能遇见周真人何其有幸。那不是你以为的爱情、亲情、师门手足之情那样简单……”
罗仙姑很是默然,出生在景阳道域黑暗时代的她,确实很难理解到福松他们的情感。
…
…
“元首座,你当真要收我为徒?”秦清有些不敢置信。她因为是真魔之血重生,寿命比一般修士要长不少,直到现在,也尚未坐化,甚至大有结丹的希望。
在她用真魔之血重生前,已然是触及到了结丹的门槛,如今重生近两百年,她有把握数年间,就能结成魔丹。
而且,她这次重生,因为一直克制自己的杀性,又因为没和血魔宗去临渊府开荒,少有杀戮,一向深居简出,念诵清心咒,多年下来,也没有入魔。
竟是水到渠成般,有了冲击结丹的底蕴。
对于这次结丹,她信心十足,甚至无须任何结丹灵物的辅助。
不过,在她突破之前,青阳道宗地位崇高的元明月元首座,居然找到她,想要收她为徒,此事令秦清很是惊诧。
“本来早该找你的,这几年因为要忙着布置雷骨山禁阵的事,所以今日才来找到你,还好时间赶得上,没到你结丹之前,否则就不好收你为徒了。”元明月说道。
秦清:“这是为何?”
元明月解释:“一来是我手上缺个替我管理青阳道宗锐金一脉的人选,以前都是我弟弟来替我管理,可他的资质,今生结丹怕是无望,也难以真正服众。他和父亲,替我处理了一辈子的俗务,生怕犯错,给我惹上麻烦。特别是我弟弟,都没好好享受人生。我已经害得父亲没能安度晚年,不想弟弟也操持俗务,耗损太多心血。所以趁着如今有些闲暇,另外找个帮手。二来,秦真人是元婴真人,他和家师有些约定,因此多少要看家师的面子。只是平白受了秦真人许多好处,家师也觉得过意不去。但家师也不想收弟子或者道侣,故而秦道友直接加入我们这一脉比较好,如此一来,也对得起秦真人的一番好意。此事,也是家师吩咐的,秦道友不能推辞。”
虽然秦方立下道契,任凭周清驱使。但周清也不能真将一个元婴真人当奴才使唤。
联姻不合适。
那就让秦清加入他这一脉,成了自己的徒孙,如此也不会和明月争权。周清清楚,以明月的性子,与人争权,那是决计争不过的。
有了师徒名分,加上秦清曾经是血魔宗的少主,有管理经验,往后辅助元明月,也能发挥其所长。
这也是周清考虑到,他现在动不动闭关多年,有时候还可能出去游历,如上次困在神水宫差不多一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