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林夜色之中。
二人领命退下,不多时有人来报,神仙居外有一人行踪可疑,看身形应是昨晚夜探小财神府之人。
崔万山满脸惊恐,眼前人喜怒不定,偏偏武功奇高,跑是跑不掉了,低眉顺眼道:「是,小人做事糊涂,还求大人能给条活路。」虽不知此人是何官职,瞧锦衣卫低眉顺眼的样子,应该来头不小。
「好啊莫大叔,人家费心思给您折来的桃枝您却说不喜,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酒了。」声音清脆柔转,以剑挑门帘,一个清丽少女已然走了进来。
丁寿很开心,出去一趟就多了十万银子,还平添了许多小玩意,哼着小曲溜溜达达的返回神仙居,还未进潇湘馆就遇到了神色匆匆的白少川,未等他开口便被白少川拉着出了神仙居,跳上东厂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车轮滚滚,向东厂胡同驶去。
「怕他什么,管他锦衣卫还是东厂,难道还能无凭无据的明火执仗闯进镖局拿人,就算来了也要问问我手中的镔铁盘龙棍答不答应。」话说的豪气干云,正是最近回到镖局的二局主程铁衣。
崔万山抽刀在手,「那我只有宰了你。」挥刀向前,挽出片片刀花,向辛力砍去。
「目前还不清楚谁下的手,唐门昨夜尾随神仙居那二人出城,天幽帮未有动向,应不是这两帮人马。」计全一脸惭色,翡翠娃娃已经出了小财神府,对邓忍的监视也就淡了,谁想到偏偏就出了事。
「我老人家就是靠着博闻广记吃饭,若记性不好岂不是要饿死,呵呵,快请进。」莫言倒是很客气。
「不会,中毒后的青城派诸人不去寻仇,不拼死去小财神府抢翡翠娃娃,而是浪费最后的时间托镖,可见这第十三尊娃娃应该是真的。」白少川沉吟道。
少年心性易于开解,那年轻公子果然展颜,却听旁边一声嗤笑,那管家对旁人可不像对自家主人一般和气,抬头瞪向丁寿,双目开合竟然精光四射,俨然是一内家高手。
屋外喊声引得众人一惊,暗道果然来了。
瞧着自家这位不务正业的四铛头,白少川无奈点头,「尽力吧。」
元真如释重负,污血已从嘴角渗出,将锦盒交于郭旭,不理郭旭在身后叫喊,跌跌撞撞的回到客栈,房中还有从青城带来的一只信鸽,他颤抖着写下了一张纸条,绑在信鸽脚上,推开窗户,抬手将信鸽放出,心事一了,再也支撑不住,滑倒在地……
那人一拱手,道:「当年宣大路上野店与您与莫老把酒言欢,一别已是三年有余,六爷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我可没你这么逍遥,督公就要陪着圣驾回京,手头很多事情需要整理禀报。」白少川拒道。
丁家二爷如今就是百无聊赖在二楼一桌边喝茶捧场,时不时惠而不费的喊几声好,待快嘴刘讲到五行山下大圣被压,且听下回分解时台下众人一片意犹未尽,邻桌有人嘟囔道:「难得出来一次,听书都听不爽快,那孙猴子恁得可怜,本领如此高强却还被佛祖降服,压在山下五百年,仅靠铜汁铁丸为食。」
「莫老真是风雅,陋室饮酒赏花,有魏晋之风。」
「唉,那妇人也挺可怜的,抱着个还在啼哭的娃娃出来讨生活……」
崔万山嚼着满嘴的药沫,口称不敢,拿起一瓷瓶道:「此物名叫」节妇吟「,遇水可化,任凭三贞九烈,只要服用,盏茶之内必欲火焚身,急求交合。」
「胭脂勾结匪类,劫持邓府主人,我等奉命拿你去邓府赔罪。」络腮胡颐指气使道。
莫言扫了那束桃花一眼,「老人家我可没那调调,这是骆小丫头每次收拾完屋子做的点缀,毕竟是人家一片心意,虽不喜也不能扔了不是。」
「莫老好记性,正是在下。」丁寿笑道。
轻哦一声,程采玉已然明白商六对此人来路底细也是不知,请二人回座,在主座坐下道:「采玉不过区区民女,无福消受内廷秘药,还请公子收回。」
丁寿靠在椅子上笑道:「翁大人摊上这么一对女儿女婿也是费心的很。」眼珠一转,「白兄这阵子歇的可好?」
丁寿急忙道:「万望笑纳。」
邓忍像被强奸了一般,被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倍感屈辱,但阳物还是在翁惜珠温暖的小穴中越来越坚硬,在翁惜珠的身下连连挺腰,阳物连续插在花心上。
无人小巷内,丁寿放开了崔万山,眼带笑意,道:「你是独行大盗,还是个什么淫贼?」
百里奔越打胸中越是烦闷,他本是心高气傲的刚烈性子,从未交手的如此憋屈,一式绝招「朱笔点册」刺向丁寿要害,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对方出何招式,都要在对方身上捅出一个窟窿来。
「敢得罪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权贵只为一坛好酒,此人倒是与我同好,有机会定要交上一交,我那里也珍藏了几坛好酒,可以共谋一醉。」看得胭脂无恙,封平也恢复了往日的豪气。
丁寿未曾答话,锦衣卫已冲进来,领头一个百户问道:「什么人光天化日在天子脚下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