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说?”
何冽道,“我是男人,有事当然是要跟男人说啦!姐,你们丫头是不懂的啦!”他还特装b范儿的摆了摆小肉爪子,明明刚脱离肉团的形象,偏生摆出个大男人主义的嘴脸。那种种令人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样子,饶是何子衿也忍不住抽了抽唇角,道,“不懂啥?不懂你吃多了肉,大号艰难?”
何冽白他姐一眼,嘟着小肥脸儿,却努力表现出义正言辞,道,“我是大人了,我的事不用姐你管啦~还有,以后姐你别动不动就亲我!”
何子衿顿觉玻璃心碎一地,恼羞成怒,“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你以为我想亲你。”
何冽很实在的说,“姐你当然很想亲我啦,你哪次给我洗脸不亲我啊!”
饶是何子衿自认不算嘴笨的,竟给小小何冽一句话噎个半死。何子衿感叹,“你看阿念,大你两岁都这样可爱。你怎么提前进入叛逆期了啊,阿冽。”姐姐还想多喜欢你两年的。
何冽得意地,“那是因为我长大了啊!”
何子衿自来就喜欢孩子,襁褓中的白嫩嫩,学走路时的小肉团儿,奶声奶气叫“姐姐”的声音……
何子衿觉着这一切的一切的美好在何.二百五.冽的宣布“已经长大”时便已随风远走,独留何子衿一颗玻璃心,碎满地。
因为晚餐有喜欢的红烧肉,何冽与沈念都吃的很欢实,何老娘上了年纪,也有些贪嘴,不过,看孩子们喜欢,她老人家只略动两筷子就不动这菜了,忽然想起什么,问沈氏,“阿素去帝都了么?”
沈氏道,“阿素中举后就去芙蓉县向姐夫请教文章,姐夫说明年虽是大比之年,他如今去帝都春闱,文章中与不中在两可之间。阿素想着,还是再苦读三年,待下科春闱再去帝都赴考。”
何老娘目光往沈念身上一扫,点点头,“这样也好。你姐夫考过进士,我听你姐姐说,进士可讲究名次了。名次好当官容易,名次差的当官就难。”
何恭道,“这日子也快,年底姐夫就要出孝了。过两天我去瞧瞧姐姐,看姐夫明年是不是去帝都谋差使”
“阿羽都一周多了,我还没见过呢。”何老娘这说的是闺女何氏的次子冯羽。叹口气,“不知那孩子长的像谁?”
冯羽是何氏在帝都时有的身孕,后来一家子回乡守孝,冯羽就生在守孝期内,一应洗三、满月、周岁礼,都没有办。又因冯家是丧家,路也远,何老娘有了年纪,便只何恭去芙蓉县瞧过几次。此时听老娘旧话重提,何恭笑,“不是跟娘说过么,阿羽生得像姐姐,眉眼间很是清秀,白胖的很。”
何老娘道,“你这次要是去,跟你姐姐说,走前怎么着也得再来家一趟。不然,她一去帝都好几年,我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外孙子呢。”
何恭笑,“我知道。”
待吃过晚饭,何老娘打发沈氏带着孩子们各去睡了,单留下何恭说话。何恭以为他娘要说姐姐家的事,不料他娘张嘴便道,“阿素怎么这般没良心哪。”
何恭不解,笑,“好端端的,娘怎么说这话?”前几年,他娘跟他小舅子关系平平,这几年可是越来越好的。
何老娘扶一扶新做的玄色抹额,上面绣着精致的红色梅花,黑底衬大红,哪怕绣工只是寻常,也透着一股子大方喜气。何老娘与儿子道,“阿念到咱家两个月了,阿素以往每月必来咱家一趟的,如今倒不来了。怎么说阿念也是他的骨血,先时我还说阿素为人不错,他们小夫妻情分也好。不想他先是鬼鬼祟祟的在外头生了阿念,如今东窗事发,把人往咱家一托,他倒成没事人儿了。”
何恭哭笑不得,“娘你这是哪里的话。”谁说沈念是沈素的骨血了哟~
“什么叫哪里的话,实话。”何老娘道,“阿念既在咱家,他跟三丫头又不一样。三丫头爹娘死绝,阿念起码还有阿素这个爹。阿念在咱家住着没什么事,不过是一口饭,有三丫头吃的,就有阿念吃的。三丫头是我娘家人,咱家容得下。阿念是你媳妇娘家人,她能容三丫头,我就能容阿念。”收留沈念,何老娘的确有多方面私心,这算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原我还想着,阿素叫他入籍,还不算太没良心,起码给这孩子个来历。如今偏又不闻不问。这人跟人的情分哪,常在一处才能处出来。不然,哪怕是亲生父子,离得远了,一年一年的见不着面,也亲不起来。”何老娘嘟囔,“你得多叫阿素过来,跟阿念多处一处。不然以后成亲生子,哪样不要钱的?我先丑话说前头啊,三丫头是我娘家那头的,我早说了,一个铜板的嫁妆都不会出的。阿念是你媳妇那边的,你去跟你媳妇说,她的私房我虽管不着,可她也是有儿有女的,要是拿私房补贴别人,哪怕是她亲外甥,只要我还活着,就没门儿!”
何恭听目瞪口呆,“娘,你怎么想起这个了?阿念才多大呀。”越发越离谱了。
“我是丑话说前头!”何老娘想到三姑娘与沈念这两个拖油瓶就心口发闷,揉揉胸口,何老娘愁死了,“真是前世不修,我是没修来个好爹,娶个狐狸精,生出你舅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