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给姑祖母请安吧。”
于是,三人一行去了何家。
何老娘知道胡家兄弟过来的事,特意去瞧了回胡文送的桂花树,何老娘很是欢喜的赞了胡文一回,“这树好,寓意佳!”
胡文笑,“家祖母去芙蓉寺烧香,我跟着去了,芙蓉寺桂树最多,且受了佛法薰陶,我乍然心动,就跟方丈大师求了两棵,一棵给叔叔观赏,另一棵给阿念弟弟做安宅礼。”
阿念心说,我了个神哪,我自觉不是个笨人,可这说话比起阿文哥就差远了,我可得好生学着点儿咧。
何老娘更是喜欢,笑,“晚上我叫周婆子做了你喜欢的红烧肉。”
“姑祖母疼我,这红烧肉啊,我打小儿吃到大,还是姑祖母您这里的最好。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绝品绝品。”胡文赞叹,他是真爱这口。何家的红烧肉不是一大锅那种,而是每人碗中一块两寸方的红烧肉,那真是色泽红亮,味醇汁浓。
何老娘笑,“你家碧水楼里做的是讲究的大菜,我这是家常小菜,家常吃,最好不过。”又问,“阿宣喜欢什么菜,说来我叫厨下做了你吃。”
胡宣是个斯文人,大家出身,有些矜持,以往也来过何家,闻言笑道,“我不挑食,什么都吃。早听四哥念叨过好些回,说姑祖母这儿的饭菜香呢。”
何老娘给这兄弟俩哄得呵呵笑。
待一时饭好,因多了胡文胡宣兄弟,便分了两席,男人一桌在前院,女人一桌在何老娘屋里用。胡宣一尝堂兄最喜欢的红烧肉,此方觉着,他堂兄也不纯粹是在拍岳家的马屁啊。他家就有碧水县大名鼎鼎的饭庄碧水楼,家里世代为宦,厨子都是祖传养了多少代的,家里都有自己的私房菜,胡宣的口味自然不错,这会儿一尝,也得说何家的饭食不差。
晚饭不算丰盛,当然,也不简薄,却让人吃的极舒服。难怪他堂兄时常过来呢,胡宣有些理解胡文了。
吃过饭,说会儿话,天色有些晚了,胡文就带着胡宣告辞。何老娘瞧着时辰也不再留,道,“外头风凉,刚吃过热汤热饭的,围巾围一下嘴,不要路上吃了冷风到肚子里,要闹肚子的。”是的,她家丫头片子弄块长布条绣花做围巾,风大时围一下挺好的,家里人手一条。何老娘这样一说,阿念阿冽不得不把他们的围巾借出来,阿冽倒没啥,阿念那叫一个不情愿啊:子衿姐姐给他做的!阿念仿佛才想起来一样,道,“唉呀,我的东西都搬过去了。”
胡宣忙道,“没事没事,外头也不冷,我们慢慢走一样的。”
阿冽想都没想便道,“没事,我爹也有围巾啊,还是围一下吧,晚上是冷。”
阿念一笑,“是,上次小福哥就是胃里着凉,好几天不舒服。”
于是,借出的就是何恭阿冽父子的围巾。
胡家兄弟走后,大家又说了回阿念宅子收拾的问题,天晚,且因江仁回了自己家,阿念就照往日与阿冽歇在了东厢。
第二天胡文一大早来还围巾,顺道买了何老娘最喜欢的羊肉包子过来,一并用了早饭,之后便同阿念去收拾宅院。当然,何子衿阿冽三姑娘也去了。一见着三姑娘,胡文就去三姑娘身边儿忙了,悄与三姑娘道,“昨儿个那围巾是挺好用的,我晚上时常出门,只是那是阿冽的,不好不还。”
三姑娘笑,“你是怎么了,这些天总是过来。”以往胡文也常来,只是不比如今勤快。
胡文长嘘短叹,“三妹妹,你总在家呆着,哪知外头的事。如今世道啊,你不知道,咱们县城东边姓方的人家,算是个小地主吧,硬是拿出百十亩地贿赂赵国丈家,把他家姑娘送宫里去呢,说宁可当宫女。要不,我去问问姑祖母,咱们这亲事能提前些不?”
三姑娘笑意微减,轻声道,“你觉着我是那种人?”
“不不不,我哪儿会这般想。”胡文死不承认,关键他媳妇是碧水县有名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