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念生母的事,朝云师傅,你知不知道阿念生母的下落?”
朝云师傅眉峰一蹙,问,“你们找她作什么?”
这便是知道了,何子衿道,“阿念想见见她。”
朝云师傅道,“见不到了。”
何子衿大惊,“难不成过逝了?”
朝云师傅:……
人家没死,朝云师傅也不能说人家就死了。何子衿见朝云师傅不语,问,“师傅,到底怎么说?”
朝云师傅道,“如果只是求一见,当真没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是打算问她什么,还是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传。”
阿念何子衿小夫妻十分犹豫。
朝云师傅到底是有决断之人,道,“阿念出去。”
阿念不情愿的被清场,朝云师傅打算单独问何子衿,主要是,阿念心眼儿多,朝云师傅觉着,何子衿比较容易说实话。何子衿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叹道,“这事我要告诉师傅,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此事匪夷所思,非常人能想像。”
朝云师傅道,“你只管说。”
何子衿便将老鬼的事说了,朝云师傅都不信这是真的,朝云师傅道,“绝不可能!”
“我说了你也不信吧。可事实就是真的,阿念那会儿是为了救我,他昏迷了过去,醒来就被老鬼上了身。老鬼自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阿念,但在另一个世界,世事发生又与我们这里有所不同。”何子衿道,“要不,我们哪里有去见阿念生父母的心哪,都这么多年了,阿念好好儿长大,也科举为官了。可老鬼死活不肯走,说是有心愿未了,就得见一见他那杀千刀的父母。你说把我们愁的,阿念他爹,前些日子已是见着了,就是阿念他娘,找不着人哪。”
朝云师傅想了想,却又点了点头,何子衿欣喜,“你可是信了吧?”
朝云师傅道,“若不是这等匪夷所思之事,也没办法解释你们至今没圆房之事啊。”阿念又不是和尚,这小子自幼就子衿姐姐前子衿姐姐后的,好容易把子衿姐姐娶到手,若不是因不得已的理由,为何会不与子衿姐姐圆房呢?
何子衿听朝云师傅这话,悚然大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朝云师傅很淡定地,“你一来我就看出来了,虽是开了脸,仍是完璧。”
何子衿脸一下子就红了,指着朝云师傅道,“你这也太不正经了吧?”
“本来就是事实啊。”朝云师傅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何子衿都不知道该用何等神情去面对朝云师傅了,这简直不是厚脸皮老无赖的事儿了,这简直直接发展的咸湿大叔老司机啊。何子衿正经穿越人士,竟觉着有些难以招架。何子衿定一定神道,“我听说,也只有宫里嬷嬷才有这样的眼力本事呢。”
朝云师傅道,“这从医理上就能看出来。”
何子衿松口气,不然,她都以为朝云师傅还兼做了宫廷嬷嬷呢。
朝云师傅信了此事后,又把阿念叫进来,直接试验了老鬼一回。老鬼想了想,与阿念道,“别的不好取信道长,明年秋闱的考题,我是知道的。”
阿念将明年秋考题的事悄悄告知朝云道长,朝云道长道,“待明年闱结果出来,若真如这只鬼所言,我必安排你与你母亲相见。”
阿念一想还有将将一年的时间要等,不由十分惆怅。
朝云道长安慰他道,“你等你家子衿姐姐等了这些年,也不差这一时了。不然,这般荒谬之事,叫我如何相信呢?”
朝云道长已算是历经大风大浪接受能力强的人了,不然,若换个人,早把阿念当妖怪了。
朝云道长这种态度,也让阿念稍稍安心。
尤其朝云道长这种一定可以让阿念与江兰母子相见的口气,令小夫妻二人都觉着,生儿子有望了。
朝云道长深觉阿念极有奇遇,还叫阿念问老鬼,上辈子他是如何的命运。
阿念道,“师傅不是不信我吗?”
朝云道长挨了一噎,心说阿念这是欲求不满啊,何子衿嘴巴一向快,已是伶令俐俐的与朝云道长道,“老鬼早就说过了,说你上辈子做了天下道士的头头。”
朝云道长哈哈一笑,“那我这辈子绝不去做道录司掌事。”
朝云道长又怀疑的看何子衿,“你与我来往,不会是认为我以后会成为道录司头头的缘故吧?”
“哪里,是老鬼说你是个好人,我那时才常往你观里去的。道录司有什么用啊,我又不出家。”何子衿深觉自己光明正大,绝不是朝云师傅这满肚子心眼儿的老狐狸能比的。
何子衿评价朝云师傅,“越发疑心重了。”
朝云道长感叹,“我其实倒羡慕子衿你,每天什么都不用想。”
何子衿十分怀疑朝云道长这是在讽刺她脑子不好使,但何子衿想一想,她觉着自己脑子还挺好使的,赚钱啊养家啊过小日子啊,她明明是一把好手儿来着!
在朝云道长这里用过午饭,因皇陵离帝都城要半日的路,二人也不能多呆,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