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气死了,这几天走到哪里都有人拿有色眼光看她。
底下的奴仆是这样。
外头那些所谓的好姐妹也是这样!
弄得她这几日都不敢往外跑。
就连祖母……
这些日子也不似以前那么疼爱她了。
都是萧知那个女人!
那个死女人!
害她母亲丢了这么大的脸,还让她没了那些嫁妆,母亲的嫁妆本来就不多了,还要填补舅舅家的窟窿,她以后出嫁的时候肯定只有公中那点银子,那她以后还怎么在那群贵女里面充场面呀?
越想越生气。
尤其以后从公中拿什么都得经过萧知那个臭女人的同意。
陆宝棠就更加不高兴了。
以前这个女人被她欺负了,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战战兢兢地只敢缩在一旁,现在却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她算什么呀?!
“棠儿!”
王氏有些不赞同的看着陆宝棠,她这个女儿平日里天真烂漫,十分惹人怜爱,又因为是幺儿的缘故,她难免多娇宠纵容些,可今日看她这幅样子就免不得皱起了眉,如今在家里也就罢了,日后要是去了婆家还是这幅样子。
那以后可有的她苦头吃。
陆宝棠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畏惧王氏的,见她拉下脸,沉下声,也不免有些害怕,转过身,小心翼翼地伸手揪住王氏的袖子,嗓音也有些怯怯的,“母亲,你生气了吗?”
王氏没说话,只是望着她。
“我不是怪您,就是心里生气。”陆宝棠十分委屈地说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呀,不过是做了一件事就讨了祖母的欢心,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把她当个宝似的,又不是她的东西,只会卖个嘴皮子。”
“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我出去的时候,她们是怎么看我的?”
以前她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十分有排面。
现在呢?
那些人办个茶会都不肯带她玩,出门买个胭脂都有人跟她抢了,还有明里暗里看着她的眼神,她心里怄得要死,偏偏还什么都做不了。
越想。
她心里就越委屈,忍不住就掉起了眼泪。
王氏到底是疼她这个幺女的,想到她如今这样也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心里叹了口气,哪里还舍得责骂她?打发了几个丫鬟下去,然后揽着陆宝棠的肩膀,柔声同她说道:“母亲不是怪你,也不是生你的气,有些话,你在家里同我说,没事。”
“可去了外头,你可不能这样口无遮拦的。”
“你记住,你是咱们侯府的小姐,身上还有王氏的血脉,日后要嫁得是人中龙凤,礼仪姿态都得时刻注意着。”
“难不成你想随便嫁个普通人?”
“不!”
陆宝棠尖声拒绝,她才不要随随便便嫁个普通门第,她要嫁就得嫁最好的!要让所有人都跪在她的跟前,向她行礼问安。
知道母亲是为她好,陆宝棠抿着唇,倒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想到萧知,难免还是咬牙道:“可母亲,我们就这么放纵那个女人不管了吗?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王氏同样咽不下这口气。
活到这把年纪,她可没像这次一样,丢过这么大的脸面,抿着唇,拉着脸,好一会她才轻声说道:“你放心,她也没多少好日子。”
这是什么意思?
陆宝棠睁着一双眼,有些疑惑的看着王氏,“母亲,您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有惩戒那个女人的法子,她脸上激动和兴奋就怎么也藏不住,拉着王氏的袖子,激动道:“母亲,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同我说呀……”
她恨不得萧知立马倒霉。
原本这事,王氏是不想同陆宝棠说的。
不过……
看了看自己女儿红红的眼眶,想着她因为自己的事承受了这么多委屈,终归有些不忍的说道:“也罢,我且同你说了,只是这事还没正式定下,你知道也不许往外传,没得让天家知道。”
眼见人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王氏便压低嗓音同人道:“我是听你父亲说的,天家有意把崔相家的女儿赐给你哥哥。”
“什么?!”
陆宝棠惊呼一声,瞧见王氏不赞同的皱了眉,忙又捂住了嘴,低声道:“母亲,这是真的吗?”
“估摸着是**不离十了。”
王氏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她心里是十分满意这桩婚事的,崔相家的女儿为人温柔大方,又素有贤名,比顾珍那个娇蛮的性子可好多了!原本以为无咎以后是娶不到好的了,没想到陛下竟然会赐婚!
还是这样一户好人家。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如今府里是没得选,那个老虔婆矮个里头挑高个才会挑中萧知,等到崔相家那个女儿进门,这好好坏坏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她就不信那个老虔婆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