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鱼摆了摆手,并没有同对方交谈的欲/望。
这爷孙俩简直了!脸上的神色简直如出一辙!
见一老一小似乎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徐父心中恼恨的同时,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算了,已经把人得罪死了,以后还是绕着点走比较好。
连休息都没来得及休息,徐父很快又风尘仆仆的离开了这里。
*
两种选择,两种待遇。
有徐父做对比,当玄鱼提出来留他们在这里吃午饭的时候,何父等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尼玛你好歹是个大老板,就不能争气一点!
心中暗骂了一句,接着何父麻溜的给面前的老者斟了一杯酒:“这次的事,真的无比感激。”
上好的陈年花雕落入带着冰裂纹的碗中,淡淡的酒香顿时逸散开来。
……话说,这酒再怎么看也应该敬自己吧?
果然,小孩子没人权呐。
抿了一口果汁,玄鱼这才有机会向薛定山打听他最近的情况:“外公,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
“几个月前十几公里外来了个施工队,说是要修桥修铁路,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山体总也炸不开,那里面有人托我过去看看。”一边将筷子伸到面前的锅炉里,薛定山一边随口道。
从秋天天气凉爽的时候扎好架子,结果现在都马上要过年了,工程还没有任何进展。
总工程师亲自到场指挥,每天急的嘴上直长燎泡。
架桥?
修路?
怎么这么耳熟!
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何媛三人猛地顿住:“您、您说的是……国建五局么?”
不会这么巧吧!
“你们怎么知道的?”愣了一下,薛定山很快醒悟过来:“我当时在的时候,有听人提起过,说是几个实习的实习生放了单位鸽子,不会就是你们吧?”
何媛三人:“……”
哪里是放鸽子!
他们明明就差点挂掉好吗?!
“完了!”想到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三个青年眼前一黑。
“不是什么大事儿。”薛定山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既然不是故意的,等我抽空给五局那边打个电话,把你们的情况说明一下就行了。”
……这是什么样的大佬啊。
呆呆的望着面前的老者,好一会儿,三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的玄鱼。
妈的,神仙爷孙。
一开始的时候,何父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女儿再留在这里了,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再出个什么意外,他们真的是承受不起。
但是现在,听到薛定山这么说,六位家长心头莫名一定,将几欲出口的话咽回去,他们默默举起了手中的筷子。
吃过午饭,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几人商量了一下,然后凑了一张银/行卡出来。
“这里面一共是二百四十万。”提起这个数字,何父他们莫名觉得羞耻:“其中二百万是我的,剩下的四十万是这几位家长凑出来的。”
见玄鱼看向这边,卢亮两人的父母不由得有些脸红:“家里能拿出来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赖账!”
一把将人高马大的青年拉到跟前,他们认真道:“这两个孩子虽然别的本事没有,但一把子力气还是在的,你想做什么,尽管嘱咐他们干就行了。”
两个家庭都属于特别朴实特别老实的那种,他们真的打算把自己儿子押在这里。
玄鱼思考,终究是没能把这三个包袱给甩出去:“正好,家里还缺人做饭。”
“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四位家长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没娇惯孩子,卢亮他们的手艺其实很不错的。
趁着众人相互告别的功夫,何父犹豫了一下,然后找到了一侧抱臂旁观的薛定山。
“这位老先生,那个……您应该是风水师对吧?”
“有事?”薛定山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我的名片。”天知道,这年头想找个靠谱的风水师是有多难!
何父心中满是忐忑:“公司刚好拿了一片地,准备过几年开发成别墅区,如果您有意愿的话,能不能着手帮我们布置一下?”
虽然这次的治疗费加上布置风水局的报酬最终会化作一个天文数字,但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原本薛定山是想要拒绝的,毕竟他又不缺这点钱。
但当余光扫过玄鱼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工?”
“差不多在两年后吧。”何父保守估计了一下。
“时间刚刚好。”薛定山伸手将名片接过来:“相信到时候映鱼一定能让你满意的。”
等等。
两年后这小姑娘还不到十岁啊!
让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去插手十几个亿的地皮,旁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