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了他的睡穴。
这时,该赶来的人也赶到了。
乌骓踏夜而来,马上玄衣如墨,金绣龙腾,勒马时,不等前蹄落下,便迫不及待翻身下马,甩开前摆,大步朝她走来。
钟迟迟原以为他会说什么问什么,谁料他一声也没吭,沉着脸解下身上披风将她一裹一抱,又回了马上。
他目光冷冷地掠过昏睡中的萧怀璧,缰绳一抖:“驾!”
……
虽然知道他在生气,但窝在他怀里真的太适合睡觉了,哪怕被他从马上抱下来,钟迟迟也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直到——
“噗通!”
钟迟迟猛地睁眼,从汤池里跳了出来,湿漉漉地站在地上,冷冷看着他。
他勾唇一笑,拉开自己的衣带,道:“怎么陪萧怀璧泡冷水都行,陪朕泡个热汤要跑?不是怕冷么?”
强压下突然被扔水里的恐惧与惊怒,钟迟迟绷着嗓音解释了一句:“李玉台绑架萧怀璧。”
李长夜冷笑一声,狠狠地将衣带摔在地上:“所以你要去救他?舍身忘我去救他?你钟迟迟什么时候这么行侠仗义、这么爱管闲事了?”
钟迟迟捏紧了手心,压下恐惧引出的杀意,冷笑道:“是啊,我就是要救他!”
他怒极反笑,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肩,低声道:“朕日日夜夜暖着你,你为了他把自己冷成这样——”
话音未落,“撕拉”一声,钟迟迟反射性地抱住自己光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