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韩一鸣,才道:“灵空前辈在木叶大师门下时,听说修行方面,并不是那么的令人看好。”韩一鸣道:“这个我也听师兄们说起过。”刘晨星笑道:“灵山派果然与众不同,弟子们都可以这样说起师长来。不过,灵空前辈却是聪明绝顶,灵力天成。起始之时,灵空前辈旁鹜太多,样样都学,十分庞杂,修为也就不那么出色。但过了百来年后,灵空前辈的修为忽然突飞猛进,方方面面都出类拔萃,令人刮目相看。我们自然是不曾亲见,但听前辈们说起来,也是十分仰慕的。同道修行,彼此进境都差不了多少,但灵空前辈却能做到一日千里,也因此我们这些非灵山同门,才能听到太多关于灵空前辈的传言。”
韩一鸣心知这传说有好有坏,也不在意,只笑道:“师兄说的是。请师兄接着说下去。”刘晨星道:“听说后来木叶大师看灵空前辈灵力非凡,灵性天成,又觉灵空前辈对于修行的许多看法都远远高出同门太多,便让灵空前辈自成一派,倒不是将灵空前辈逐出门派。不过木叶大师果然很有眼光,后来灵空前辈不止成了灵山派的开山鼻祖,并且建成了灵山。这可是同道中人津津乐道之事,建成灵山,要多么强大的灵力才能成事呀!那可是方方面面都要出类拔萃,都要与众不同才成。哪一方面不行,这灵山都不能成事。”韩一鸣道:“师兄说的是,非是我不知谦虚,我看到灵山时,也是十分佩服的,所有我想不到,或者说我不会想到之事,都出现在眼前。灵山,的确是超出了我的所见所闻,也超出了我的所想。”
刘晨星笑道:“那是!我们也去过灵山,的确为灵空前辈的奇思妙想所折服。灵山,唉,真可惜了!”韩一鸣这时心肠已颇硬,听到了灵山,心中虽是刺痛,却不似从前那般,锥心刺骨。只是他每听一次,心中要重建灵山的打算就强一分。他知晓自己没这个灵力,也没这个能力,但自己不成还有同门,建到自己不能再建那天,自然会有同门接上。因此对刘晨星道:“师兄,我们接着说。”刘晨星道:“好!灵空前辈离开木叶大师门下后,又四处云游,之后就遇上了平波道长。”
韩一鸣听他说这许多,便是要问到平波身上的,灵山的过往与平波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刘晨星左右看了一看,笑道:“师弟,这里是平波道长的地头,咱们说话还是谨慎些,待我施个法术,我们再慢慢说来。”韩一鸣道:“好,师兄请作法。”刘晨星愿意与他细说从头,想必也是有缘故的,韩一鸣这时却不以这缘故为碍,他就是想听到这个缘故的。这几年与平波斗下来,他深知一个道理,要胜过平波,就得知己知彼。
灵山的过往,韩一鸣得知的并不多,灵山与平波的恩怨,韩一鸣也无从知晓,只知平波就是痛恨灵山的,只要有机会,一定会将灵山弟子置之死地。这是多深的怨仇,才会让平波如此狠毒。韩一鸣早想打听灵山的过往,但师兄们未必肯说,这回遇上刘晨星,自然是要听个清楚了。也知刘晨星说与自己,必定有他的目的,但这时全然不必去想这个目的,先听了再说。
刘晨星一手持咒,片刻之后,屋内一暗,韩一鸣已见屋内多了个结界,将二人套在其中。心知刘晨星要讲到紧要之处了,静心听着。刘晨星收了手,笑道:“师弟,我做了个结界,这样同道中人看不到咱们,也听不到咱们。咱们接着说。平波道长当日是万法玄门的弟子,这个,想必师弟不知晓?”
韩一鸣如何不知,但不愿打断刘晨星,点了点头。刘晨星道:“这也难怪,万法玄门消亡已几百年了。同道中人也极少提起,因此知晓这个门派的同道也不多了。”韩一鸣道:“师兄,莫非,莫非万法玄门的消亡,与我灵山师祖有关?”刘晨星道:“师弟,这个怎么说呢?依我看来是没甚关联的。那时万法玄门的掌门,乃是陈青山前辈。陈青山前辈门下也是弟子众多,少说也有几百个,只不过,出色的却极少。平波道长便是这极少之一。”
若是从前,韩一鸣一定会冷笑:平波也算出色?但如今经历如许,平波在有些方面,必定是出色的。刘晨星对他看了一看,似是对他的不言语十分意外。韩一鸣道:“师兄,平波必定有出色之处,不然也不能让灵山一败涂地。”刘晨星道:“是的。必定有与你们不同的地方,师弟,你能这样看待,相当的令我意外。”韩一鸣叹了口气,如今是不得不这样看待了,从前若是如此看待,早就对他有所防备了。
刘晨星又道:“师弟,我之前说的可全是人人都知晓的,并且也是人人认可的。下面我要说的,便是一家之言了,或许有失偏颇,师弟若觉有什么不妥,不要太放在心上。”韩一鸣道:“师兄请说,我听着便是。”刘晨星道:“陈青山前辈早先应是很看好平波道长的,因平波道长那时也的确出色。只不过这个出色,我是听先师说的,并未亲见。那时万法玄门的掌门就是要传给平波道长的。但陈青山前辈与灵空前辈偶遇,谈了谈各自对于修道的看法,陈青山前辈对灵空便十分欣赏,想让灵空前辈入他派中去。灵空前辈那时已要离开木叶大师门下,自行修行,不会再入门派,因此婉拒了。”
韩一鸣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