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思也稍停了一停,才道:“老人家,一诺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这一诺许下,如我们,便是约定了。约定的事,怎么都要做到底。哪怕是杀人越货,逆天行事,也不能背信弃义呀!”老者淡淡地道:“这个,我也想到了,因此我也先说在这里,我这一诺乃是这样的,将来我若有需你们相助之处,请你们相助便可。不必你们杀人越货,也不会让你们违背道义,如何?”何三思略一思索,看了韩一鸣一眼。韩一鸣心里想了一回,不杀人越货,不违背道义,那便不怕了,微微点了下头。何三思笑道:“好!老人家,多谢您的相救之恩,将来若有用得到在下之处,只管开口便是,在下必定竭尽所能。”老者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何三思与他一击掌,韩一鸣眼利,已看到二人手掌相击,微有一点光亮闪过。
那老者与何三思击过掌后,转回来看向韩一鸣,韩一鸣道:“我已大好,也随何师兄一同离去罢。”老者道:“你们不是同出一门。我都老了,眼力却不花。你们二人绝非一门师兄弟。因你们身上气韵是不同的。”韩一鸣道:“老人家说的是,我们不是同门。”老者又微微摇头道:“可是,我却觉你们气韵虽不同,但却有那么一丝二丝的相似。你们果真不是同门?”韩一鸣与何三思都道:“我们果真不是同门。”老者道:“那便怪了!想来是我老眼昏花了罢!”他对着韩一鸣与何三思再细细看了一回,才道:“老了,眼花了。那这位小哥,将来我有需你相助之处,你能否助我?我依旧不会让你杀人越货,不会让你违背良心道义。只不过,你得助我三回。保你的命比救他难得多了,因此我这也不是坐地起价,小哥你看如何?”韩一鸣愣了一愣,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便道:“多谢老人家相救之恩。只要老人家要我办的事,不杀人越货,不违背我的良心道义,我也必定是全力相助的。”老者一笑:“那是自然。”伸出手掌来,韩一鸣与他击掌,果然再次看到击掌之时有小小的光亮一闪。
既已击掌定誓,二人随后便告辞,老者也不多留,二人得以轻松出门。韩一鸣带上徐子谓的宝剑,走出门来,何三思引着韩一鸣向东走,韩一鸣也不多问,心中只想着一事,那就是到了何三思门派,他又该做些什么?逃过了平波的暗算,韩一鸣最想的,便是知晓平波要做什么。
此地莽林密密,林间满是绿萝,莽林之上,骄阳似火,走在林中,相对安宁。走了一段,何三思收住脚步,站在一棵大树旁。韩一鸣也收住了脚步,何三思伸出手来,在那棵大树的树干上轻轻敲击三下,韩一鸣心道:“难不成,他派是在这树内?”这树虽不是小树了,却也不是十分粗壮。忽然,韩一鸣眼前一亮,几间小小草屋现显出来。
草屋修得简陋,门前也未修整,一个胖胖的老者正在门前闲坐,白首白须。何三思已走上前去行礼,跪在老者面前道:“师父,弟子回来了。”老者道:“好,回来就好。你还没回来,已有贵客来了,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来的。你来看看。”他站起身来,对韩一鸣看了一眼,道:“这位也是贵客,随你回来的?”何三思站起身来,对老者道:“师父,这位是灵山派的掌门,韩掌门。”韩一鸣走近去,行了礼,老者道:“那我就明白了,请掌门随我来,看一看这二位,可是你派中的同门,一位是三日前到的,另一位,则是昨夜过来的。”说着,引了韩一鸣便向一间茅屋内走去。
韩一鸣细看何三思的师父,并无甚至特异之处,只是年长,看不出修行如何。随着他走到一间茅屋之前,他伸手推开门,韩一鸣不禁一楞,屋有一张木床,木床之上,躺着一个人,长发如墨、身躯强壮、一身麻衣,面目英俊,正睡得鼾声四起,他虽是睡着,右手还握着须臾不离身的一条铁棍。这人正是无名!韩一鸣楞了一阵,转回头来,何三思也睁大了眼睛,对无名看了片刻,回过头来道:“师父,这,这,他是怎么过来的?”
何三思的师父道:“我也不知,这位,便是昨天晚间来的。他怎样过来的,我全然不知,我们派的结界与秘门他是如何闯过的?我今日一早,便听到这屋里有声,过来一看,他正睡得香,叫也叫不起来。这是贵派的弟子,跟着韩掌门来的罢?”韩一鸣连忙施礼:“他不是我派弟子,我也不知为何,他一直跟在我身后。并且,他是一个神游天外之人,与他说什么,他也听而不闻,他做什么,也全然与别人两样。我们也将他送回他师父那儿去过,但送去没几天,他就跑了,不知何时又来跟在身后。他一直与别人不一般,我们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
何三思笑道:“师父,这位师兄是位奇人,由得他去罢。”老者一笑:“嗯,也是。请再来看看这一位。”说着向着屋后走去,韩一鸣落后几步,轻声对何三思道:“师兄,贵派师长的尊号,可否告知于我?”何三思道:“是了,我一忙,没告诉你,我师父早年修行的时候,称为无辛。”韩一鸣愣了一愣:“无心?”何三思笑道:“人人皆会因这个字误会,是辛苦的辛。我们这里是蒙昧未开之地,这里的人也不读诗书,因此,慢慢的,师父的大号也没人叫了,本来我们也是避世修行,因此与同道之间,并无什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