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博给林源和王占军倒上水,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并没有留着听林源和高文渊谈话。
“小林,你找我是有什么是吧?”高世博走后,高文渊也开门见山,直接向林源问道。
“是有点事。”林源点头道:“我前来的时候谢老也特意叮嘱,让我来看看您。”
“让谢老惦念了。”高文渊叹道:“算起来我可是有好几年没见过谢老了,他身体怎么样?”
“谢老身体还好,身子骨也硬朗。”林源道。
“那就好。”高文渊高兴的道:“如今老一辈的中医人可是越来越少了,我听说年前谢老病了一场,还好没什么大碍。”
谢志坤生病的事情,杏林中不少人都知道,不过谢志坤是被林源治好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却不多,毕竟当时参加治疗的中医名家不少,那么多人最后让一个毛头小子拔了头筹,怎么说也算是没面子的事情,当事人没几个人会去宣扬,也只有一些知情人知道。
“高老,我这儿有一张方子您看看。”林源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药方递给高文渊。
高文渊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就道:“这是孔泽山开的方子?”
“不错。”林源点头:“从您那儿出来之后,我去了一趟对面。”
听林源这么说,高文渊就知道这个方子必然还有故事,所以仔细的看了起来,看过之后高文渊这才道:“这个方子虽然繁琐了些,却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是改善体质的方子。”
“您老说的没错。”林源点头,然后伸出手去道:“还劳烦高老给我诊个脉。”
高文渊奇怪的看了林源一眼,虽然有些纳闷,不过还是伸出手搭在了林源的手腕上,林源一只手却捏住了自己的咯吱窝。
高文渊眉头一皱,手指松开,沉吟了一下道:“这张方子是孔泽山给你开的?”
“不错。”林源点头,并没有多说。
高文渊好半天都没说话,足足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泽山很有天赋,医术也不错,原本我以为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没想到......”
“高老,您和孔于怀孔老的事情我也简单的听谢老说了,原本这种事情我是不愿意发表意见的,毕竟我和孔于怀孔老没什么交集,对他也不了解,不过今天这件事我却不得不说些什么,孔于怀老爷子是名医之后,医术精湛,孔泽山也是孔晋孺老爷子的曾孙,但是他们的行事风格却让人不齿。”
林源拿出孔泽山的药方,就是很直接的告诉高文渊孔于怀父子的行事风格。
人常说地位越高,影响越大,一言一行反而要更加谨慎,孔于怀和孔泽山是孔晋孺的后辈,名医之后,这样的人要是走正道自然惠及众人,可以帮到很多人,同样这样的人要是走歪门邪道,也会害很多人。
现今社会,中医式微,其中除了中医不容易成长之外,还和很多庸医有着很大的关系,一般的人要是闹出事情影响也有限,可是倘若孔于怀父子要是闹出事情,那可就是大事情。
要是将来保全堂出了事,孔泽山的行事风格被人揭穿,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要骂中医,到时候甚至孔晋孺的一世英名也要跟着被葬送。
一些原本就对中医不感冒的人就会借题发挥,说什么孔晋孺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骗子等等......
高文渊深吸一口气,并没有说话。
林源见状,知道高文渊依旧于心不忍,因此继续道:“高老,今天是我,改天或许就是其他患者,如此行事风格简直就是拿患者的生命当儿戏,或许您会认为孔于怀孔老行医多年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的事情,以后也不见得就会出事,可是您别忘了,孔于怀孔老医术不差,能让他出纰漏的事情自然不多,但是不多却不代表没有......”
“孔于怀孔老暂且不说,再说孔泽山,我想孔泽山也并没有青出于蓝,夜路走多终遇鬼,这种事情要是不加约束,长期以往,其实是一种纵容,要是真的有一天孔泽山出事,那个时候您是后悔还是自责?”
“自从老师去世,我和孔家已经形同陌路了。”高文渊叹道。
“可是孔晋孺老爷子毕竟是您的老师,难道您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老人家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林源道。
“你想说什么?”高文渊道。
“我听说高老您打算让出伤寒派?”林源道。
“我是有这个想法。”高文渊道:“伤寒派到现在其实也只是一群中医人的统称罢了,无论是我还是孔于怀都对伤寒派没什么约束力。”
“虽然没什么约束力,但是却有一定的影响力,孔于怀孔老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肆无忌惮,也正是因为有您,倘若您就这么让出所有的话语权,那么那个时候还有谁能够约束孔于怀孔老,约束孔泽山?”
“爸,小林说的没错。”
这时原本已经回到房间的高世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走了出来道:“伤寒派虽然只是一个中医流派,伤寒派的中医人也都各自有着各自的事情,但是毫无疑问您和孔于怀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