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有此想法并非一时冲动,更不是好勇斗狠,须知被这九名玄修之士盯上,若无一战,终非了局,此次伏击若是不成,则必然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仙修之士本就意志如铁,不达目的怎肯罢休。
自己就算逃过这一次,日后行事,必将步步为营,时时小心,岂不是烦不胜烦?看来唯有以雷霆手段,杀人破阵立威,才可解此后患。
对方显然深知,他们虽是人多势众,可修士斗法不比凡人街头斗殴,若是想一拥而上,却无多大可能,毕竟自己有白斗为助,一旦局势不妙,就会逃之夭夭,唯有指望将自己困进阵法之中,方能尽展对方人多的优势。
而对原承天来说,这九星大阵一旦布成,的确会让他十分头痛,若是真个儿被困进阵中,自己一名真修之士,哪怕有太一弱水,灵蛇铠甲护身,对方只需将他牢牢困住,耗也耗死他了。
幸好此阵不是周方晴主持,否则九星大阵随时可布,又何需寻此奇特地势?如今这九星大阵必须在此地方可逞威,则无疑给原承天带来不小的机会。
原承天目前可用的手段有二,一是动用无界之剑神威,将此间地势破坏殆尽,或削山填湖,或纵火毁林,使得五形之气尽泄,八变之形倒转。
只是此法虽是釜底抽薪之策,却只有三成把握,就怕自己法剑一起,对方就有无数法宝应来,到时削不得山,毁不得林,反将自己无形中拖进阵中了。
另一个手段说来更是冒险,那就是趁其不备,将九名玄修诛杀掉一二人,那么这九星大星就再难布成,剩下的修士哪怕齐拥而上,自己或用白斗,或用灵偶,自可扬长而去了。
可是诛杀玄修之士,又怎会容易?若是自己偷袭不成,只需对手将自己拖上数息时间,其他修士就可立时启动这九星大阵,将自己困住了。
原承天左思右想,踌蹰难定,好在那绝地之中除了刚才两位修士,并无其他修士灵息,看来这些修士不敢惊动了他,仍在隐身慝形。
该战该逃,需得及早定夺,在此徘徊不去,怎是了局?原承天心中想起公子我那句话来,立时将心一横,正所谓万事由天,成败在我,被九大玄修盯上,无论怎样都不会容易了,唯有努力进取,才有一线生机。
原承天心中计议已定,再不犹豫,立时将玄字诀祭出,他的遁速本有风字诀加持,如今再得一个“玄”字,就于瞬息之间,去了百里了。只是他去的方向,却与那处绝地相反。
这是不进反退之策,其意在于先将潜伏的诸修引出来,毕竟在这处绝地斗法,自己占不到半点便宜,唯有先打乱对方阵脚,然后静以待变,以策万全。
既是要决心与九大玄修斗法,又怎能过于急燥了。
原承天的身形既在绝地附近消失,段金二修不由大感沮丧,好不容易将原承天引诱了来,不想此人临到钩边,就返身而走,难不成原承天已嗅到此中危机,竟是扬长而去了不成?
二人正是面面相觑,一道红影从山中飞来,正是三花观的宗主惊虹仙子。
此女叫道:“段兄,金兄,莫非那原承天就这般去了不成?若是引他不来,这九星大阵布来何用?”
段金二人正不知如何回答,又有一名修士从山下的林中飞出,亦是大摇其头,道:“狡滑,狡滑,我等皆是隐身慝影,按理不该让此子瞧出来才对,怎能临到节骨眼上,就匆匆逃了去。”
一时间人影晃动,又有数名修士从暗处飞来,众人聚在一起,皆是唉声叹气。
秦公道:“诸位稍定勿燥,此子的确奸滑异常,此次若是困他不着,只能静待下次良机了。不过诸位却不能就此散去,我等聚之不易,若是各自回府,若是再有良机,也是稍纵即逝的,哪里还来得及聚集?”
惊虹仙子道:“秦公此言虽是至理,可我等各有家业,难不成这原承天在一日,我等就要等他一日不成?”
此言一出,除了段金两位修士外,其他几名修士皆是纷纷点头,虽不便开口请辞,可瞧其神情,也大有不耐之意了。
秦公不免有些发愁,他谋画此次伏击,所负干系不小,势必要将原承天诛杀了,才对得起这数月辛劳。
他沉吟片刻,道:“老夫也知道各位皆是要务在身,此事的确是老夫亏欠大家了,也罢,事成之后,老夫好歹向宗门请示,让诸修各在本宗的凌虚洞中修行一年如何?“
听到凌虚洞三字,诸修自是眼睛一亮,他们自是早就听说,天一宗的凌虚洞是由天外灵域修成,在此洞修行一年,就可足足抵上三年之功,平生多得两年的功力,无疑算是大诱惑了。
惊虹仙子道:“秦公既有此诺,妾身自无二话,便依着秦公就是。“
那边几名修士盘算良久,也默默点头,平白修得两年功力,的确不算少了,更何况若是就此得罪了秦公,日后又怎有好处?
唯有一名高瘦修士道:“秦公千金一诺,在下自是信得过的,也罢,待我回宗将宗中事务交割了,就来与诸位会合吧,哪怕耗上了一年,好歹也替秦公去此心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