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也不理会,仍旧全速遁行,就算被发现行踪,可他既在真言之域中,谅这三修也无法看到。
这真言之域虽经不得此处煞火,却可瞒过修士的灵识。若是能够避免这种无意之争,又何必动手。
那黄袍修士见灵识中不见了对方灵息,沉吟片刻之后,从怀中取出一物,瞧来像是一粒赤色珠子,在空中大放光华。原承天瞧见此物,只好叹息一声,知道今日之战实不可免。
原来此珠名叫洞界珠,其珠上光华,可射进界域之中,便是天罗界级,也可被此珠光华射入。界域在凡界或者无人能窥,可昊天界的宝物,自非凡界可比了。
果然那黄袍修士冷笑一声,就向原承天扑来,手中法剑,也祭到空中,直奔原承天而去。
原承天虽可仗着域字真言与对手周旋,可又担心此修的法剑有破界之能,万一域字真言支撑不住,让此剑破界而入,反倒是措手不及了。
而被域字真言罩住,自己反倒是束手束脚,于是将真言一收,无锋剑祭起,迎向空中法剑。这是想用无锋之利,一试此剑威能、
这时另两名修士也冲了过来,白袍修士口中叫道:“怎的就斗了起来。”
黑袍修士道:“既然是跨越煞火界而来,可不就是慕氏要寻的那人。”
二修说话之际,也是法宝齐出,白袍修士祭出的是水火双鞭,那双鞭在空中交叉,轰然击将下来,份量好不沉重。黑袍修士动用的是一柄七尺大剑,此剑亦以重量取胜,势如泰山般压将过来,怕没有五六十岳的重量?
原承天就算不惧极道之修的灵压,可被三修同时用重宝祭来,也是吃力不小。没奈何,只能将避字诀用出,先摆脱被困之境再说。
就借着避字诀的威能,刹时转到黑袍修士身后。这时那无锋剑已迎上黄袍修士的法剑,两剑在空中一触,却是喑哑无声,可黄袍修士的法剑则被崩出一道裂口来。
黄袍修士见法剑受损,大吃一惊,急忙收了法剑,再祭一宝,亦是两粒珠子,这两粒珠子一黑一白,疾如闪电的向原承天头顶落来。这两粒珠子一个沉重如山,一个轻若流云,也不知是怎样的法宝。
此番原承天可谓遇到极敌,对手反应之快,法宝之强,实为他来到昊天界后所未遇,看来不使出浑身解数,只怕难以脱险。只是在这煞火界之中,刀君和魔晋南都不宜出塔,唯有唤玄焰与黑雀出塔迎敌。
心神一动,那玄焰与黑雀已双双出塔,只是二灵身上皆是燃着火焰,三修的注意力又皆在原承天身上,就算是灵识之中,也只是探到某处火灵力增强罢了,怎知是两位离中之精前来助战。
空中双鞭,一剑都转了方向,再次向原承天身上落下,这情形又和刚才一模一样,在这两件重宝的重压下,原承天就觉心力交瘁,着实忍受不得。就算是想动用撼天铃,在这种情形下,也担心对手祭宝太快,撼天铃未曾祭出,自己也中了一招。
无奈之中,再将避字诀用出,这次则是故意与玄焰黑雀配合,务必使三修背朝两大灵侍,方便玄焰黑雀用火。
这边身子刚刚立稳,三大法宝又再次祭来。这极道之修果然是不同凡响,反应之快,御宝之能,其实已不亚于原承天了,而以一敌三,原承天怎样也难取得半点优势。
那白珠来的最快,几乎是原承天刚刚立稳,那白珠就衔尾追来,原承天只能将身子一晃,让朱雀法像出来护主,在这煞火界中,其他两大法像怕是动用不得。
那朱雀在这煞火界中最逞威风,双翼一动,身子就扑到白珠前,用利爪将白珠拨了个的溜转,迫使这白珠转向,朝外界飞去。
三修陡见朱雀现身,齐齐吃了一惊,暗忖道:“这修士来历非凡。”
便在这时,玄焰与黑雀已悄然动手,二侍灵一出蓝焰,一出青焰,皆向那黄袍修士攻来,这黄袍修士境界最高,困住了此人手脚,也好让原承天从容应敌。
那黄袍修士正紧盯着朱雀法像,忽觉背后火焰滔天,慌的急忙动用身法,就想急急逃开。哪知玄焰与黑雀的蓝青双焰在煞火界中速度极快,这边身子刚刚一动,两股火焰已烧到胸前了。
黄袍修士慌得“啊”的叫了一声,双手向下一分,平空卷起一股大风,将两道火焰分开,这时两位同伴担心黄袍修士有失,亦弃了原承天来,来助黄袍修士脱困。
以三修的灵识,自是立时瞧出灵焰与黑雀的大致来历,心中更是暗暗称奇,怎的这原承天就收得这许多天地之灵,再加上其人的法像又是朱雀,可不就说明此修极得天地垂青?
但双方既然斗将起来,又哪里能想那么多,就见二修同施法诀,齐施冰属功法,要压制玄焰黑雀。两股白气,就向二灵卷来。
玄焰与黑雀虽强,可若想在三位极道之修面前讨得好去,怕是不能。被二修的寒属白气扑来,身子好不难过,只能急急后退,驱动四周煞火护住原身。
由此可见这三修极强了,无论是原承天还是玄焰黑雀,只要被纳为主攻目标,必定是压力如山,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