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风喝道:“就算是顾沉舟远在天边,那也是他行事小心,又与你何干?”
令无参笑道:“姐姐的脾气与众不同,若是姐姐觉得抓不到他了,说不定就会将心中怒火朝我发作起来。此事不可不防。”
猎风心中就是算担忧原承天的安危,听到此言,也忍不住笑道:“你这臭小子,偏有这许多古怪。也罢,无论怎样,我也不冲你生气。”
令无参偏着头瞧定了猎风,笑道:“姐姐这一笑,明艳不可方物,不知艳杀世间多少美貌女子,只是姐姐眉间的这股杀气,却令人亲近不得,可惜啊可惜。”
猎风粉面微红,叱道:“臭小子,你多大年纪,就来调笑于我,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令无参便将舌头一吐。却换了正色道:“好让姐姐欢喜,那顾沉舟设祭之地离此倒也不远,唯一令人烦恼之处,便是那处地方有些古怪。”
猎风道:“有何古怪?你再吞吞吐吐,我先斩了你一根手指再说。”将身一扑,就从空中落将下来,那手掌一探,就将令无参的手掌捉住,手中赤刀作势欲斩。
吓得令无参魂不附体,叫道:“我说,我说,依那小天课的卦像来看,那处所在魔气浓重,瞧来极像是魔界,不过小子不才,却算出那是在一座天魔阵法之中。”
猎风听到阵法二字,便大感头痛,道:“怎是又是阵法?”
令无参道:“顾沉舟所谋此人,乃是仙会的正选修士,事关仙会胜负,诸族几百年气运,怎能不备加小心,设此天魔大阵,不足为奇。”
猎风道:“那天魔大阵却在何处?”
令无参道:“离飞升殿也不算远,至于为何会设在那里,怕是与魔界有关。”
猎风道:“我明白了,那顾沉舟已与魔界勾结,那天魔大阵的设置之处,说不定就是冥道秘道所在,顾沉舟在此处设此阵法,既可借魔修之力,维持阵法,又可保一众魔修从秘道中安然出来,等那魔界诸修齐聚于阵中,试问我等如何能敌。”
令无参拍手道:“姐姐冰雪聪明,一猜便着,的确就是这般了。”
猎风道:“如此说来,这魔修破界与顾沉舟一事倒是可以一并解决,倒也省事。”
令无参苦笑道:“姐姐想的倒也简单,那顾沉舟既然与索苏伦合谋,素古二老的压力可就大了,若被顾沉舟抢先一步在秘道出口设阵,让魔修从容破界,势必就是一场恶战。”
猎风这才觉出此事的不妙来,又问道:“那么银偶所守的魔修破界处,又是什么道理?索苏伦是人手太多了吗?”
令无参道:“索苏伦不过是想让我等两者不可兼顾罢了,且两处破界之处靠得甚近,任一处被魔修突破了,都可及时援助对方,那时我凡界修士可就一败涂地了。至于魔修数量,自从五龙镇魔旗被索苏伦升起,魔修修行极快,此事最令人担忧了。”
猎风道:“主人不在此处,凡界诸修如何能敌,便是天灵宗的援兵赶到此处,最快也需三五天,这便是说,我幻域诸修,非得支撑个三五天不可了。”
令无参早收了嘻笑之情,道:“今日之事,的确非同小可。只盼天一宗收到警讯之后,能及时赶到,或许还能多撑些时日。”
猎风冷哼道:“天一宗怎会来援,这帮修士最是自私自利,除了关老与公子我,只怕没几个好人。”
令无参知道猎风对天一宗成见甚深,此事分说不得,也就止口不言,这边与猎风说话,那边就向幻域中诸修传去信诀。
那幻域自原承天率众飞升之后,所剩的仙修之士已是所剩无几了,唯一可仗着便是顾沉舟与元都大法师。
奈何顾沉舟已与魔界勾结,那元都大法师偏又不在幻域,除了素古两位长老外,便只有新近进入幻域的三名仙修之士。遂使令无参用起兵来,有捉襟见肘之感。
他不理猎风对天一宗的成见,第一道信诀,便是传给了天一宗当今宗主魏无暇。约行了数百里之后,灵识中感到信诀已至,用心神一瞧,不由的眉花眼笑起来。
猎风道:“古古怪怪,平白的笑些什么?”
令无参笑道:“姐姐到时便知。”
猎风知道令无参向来神神秘秘,花样多多,若是一桩桩弄得明白,怕是要耗尽灵识不可,也不理会。此时离银偶已近,就听到前方吼声如雷,应是一场大战。
猎风提刀向前,只见银偶立在空中,双手青光闪动,正在那里抹诀施法。抬头瞧去,空中一根金枪纵横穿梭,与那裂缝中钻出来的魔修斗法。那魔修若遇此枪,怎堪一击,是以那裂缝处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银偶身边,立着两位仙修之士,却是插不上手。只因此刻那裂缝尚小,能够钻出裂缝者,最高也不过是魔将修为,怎堪银偶金枪一击?
令无参迎上前去,就将顾沉舟设阵于秘道出口处一事相告,银偶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去走一遭,先破了那天魔大阵再说。”
令无参道:“那秘道处有原大修创制的祷天无旗阵,魔修再厉害,也难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