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筑基……呃!”他的话没有说完,忽然出现的剑尖刺破他的喉咙。
姚若清收回归一剑。
冯力震惊。
他知道金品阐的实力。
他想过金品阐会缠住姚若清,却没想过他这么容易就被姚若清解决掉。
金品阐就这样死了?
冯力往后退一步。
两人的对视中充满腥风血雨,俨然不死不休。
金品阐死去,姚若清眼也不眨,可怕的是,冯力也眼也不眨。
似乎金品阐于他不过就是一只蝼蚁,与他毫无关系。
姚若清忽而露出笑容,剑尖轻轻一挑,挑上金品阐的储物袋,她掂了掂储物袋。
很沉默。
暗流的杀机在翻腾,紧张的氛围并没有因为姚若清的笑容而减轻。
冯力在思考从何下手。
姚若清在观察冯力。
“你……怎么杀的金品阐。”
“我杀的?”姚若清歪头,“不是你杀的吗?”
冯力看向她尚滴血的剑尖。
“哦,这个啊。”姚若清不甚在意,“我之前要针对的是你,你在明知道后面是金师兄的情况下还躲开,所以金师兄才会死的呀。”
“你胡说八道!”
姚若清笑了,“你一直认为我杀了你妹妹,原因跟现在差不多吧,怎么到我这里就是胡说了?”
“胡说八道!”冯力重复,似被姚若清激怒,终于由他打破僵局,率先朝姚若清攻去。
姚若清避开,积累许久的灵气掀起,还未施展完全,就见冯力擦着她直直化作遁光消失在眼前。
与此同时,浓重的血腥味传来。
迷踪阵被破了一个洞。
宁愿冒险拖延姚若清,也要等金品阐赶上的冯力,如今金品阐在眼前被杀,他又怎敢继续为战。
姚若清皱眉,便想御剑追上。
净光道,“他用的是血遁之术,以自身血肉精力为引,其术眨眼间能至很远,弊端便是难以隐匿踪迹,容易被趁人之危。”
姚若清听此毫不犹豫,手掌翻转,出现一张千里遁符。
祁安让她给老龟做传物人时曾给她三张千里遁符,这张正是其中之一。
她挥手去掉阵法残缺,然后带上阵外傻眼的笼妖,催发千里遁符,眨眼便遁去很远。
血腥味染在空气中,大概一瞬消去,姚若清一路凭着血腥气追踪,大概半日后,气息渐渐减弱,她来到一个人类闹市。
人群熙熙囔囔,叫卖声此起彼伏,呦呵不断。
似乎正逢节日,凡人们裹着冬衣挤在街上,或拿着灯笼,或在猜谜,每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无甚忧愁。
姚若清忽然出现在这,不由被挤得慌,手微动,忍了忍,到底没放出护体灵气。
神识铺,搜寻周围的每一寸。
没有任何灵气波动,这里似乎没有修士的存在。
“或许你走过头了,血遁之术受自身血肉所限,他又只是筑基期,恐怕走不上千里。”
千里遁符,如其名,遁之千里,一毫不差。
姚若清忍了忍,“你怎么不早说?”
净光无奈,“你动作太快了。”
跟丢了人,无法斩草除根,姚若清奇异的,并不十分失望。
她挥掉心里感受,怕净光察觉这一点,就问道,“我看他逃向西边才毫不犹豫跟来的,看来这里距离极西之地没多远了。”
极西之地,是一大片海域,据秘籍记载,大海另一头是海外修士,只是不知真伪。
光看街上摊位的许多海物就能看出这点,还有这里的空气似乎也带着咸腥气,风悠悠而吹。
对面有一家人带着小儿走来,小儿手拿贝壳做的花灯,脸上的笑容灿烂至极,被高大的父亲抗在肩上,嘻嘻哈哈的笑。
“清清,”姚若清肩上的笼妖悄悄道,“这是人类的什么节日啊?好热闹!”它好奇极了,四处张望。
笼妖变小,呆在姚若清肩膀上并不显眼,姚若清给它拍上一张敛息符,让人更难以发现它的存在。
“是春节。”
无忧愁,无苦恼,无哀容,正是凡人对一年之重的春节重视。
说起春节,姚若清很久没怎么算过日子,对于以往甚为重视的节日像是全然遗忘一般,却又自然极了。
若是以前,她会买上平时不舍得买的鲍鱼大骨,回去孤儿院给孩子们好好吃上一顿。
后来穿越到陈二丫身上,便许久不曾体验过那般感觉,更何况如今成了辟谷的修士。
净光眼睛发亮,“好像有很多好吃的!”
姚若清自打筑基,就算不服用辟谷丹,也能十天半个月不进食,这正是修士在慢慢辟谷的迹象。
她不像以前那么重口欲,无奈道,“本来想趁关子期在无魇谷的时候赶去冬城研究传送阵的,这下好了,打算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