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诅咒
未知的诅咒
面对态度冷淡的塞妮拉,雷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的犹豫消失。
寥寥数语,看得出维斯特洛上的流言不假。
这位姑祖母,确实对自己的家族没什么感情。
没了别扭感,雷加平静道:“您是曾祖父现今仅存的子嗣,我作为家族的继承人,理应来看看您。”
再如何说,塞妮拉都是他的姑祖母。
不知道也就罢了。
既然来到瓦兰提斯,听说了她的踪迹,还是应该见一见。
“我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给家族蒙羞的祸害。”
塞妮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重重的咳嗽起来。
叹了口气,雷加上前几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问出内心的疑惑:“姑祖母,您当初为何不回维斯特洛?”
小时候,阿利森也讲起过曾祖父的故事。
一番话说得很有深度,只要不是铁石心肠,怕是都要有所触动。
塞妮拉摇了摇头,干脆道:“不知道,不清楚,没影的事。”
塞妮拉声音低沉,眼角皱纹更深,似怀念道:“我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到头来只有最讨人嫌的两个活过了父亲。”
雷加冷眼旁观,让出房门口的位置。
“别废话了,我想回去早就回去了。”
“曾祖父被称为人瑞王,他执政期间王国一片祥和。”
盖德尔侧头轻声道:“母亲年龄大了,身体不如以往硬朗。”
关于此事,的确引起遐想。
雷加闻言一惊,眼神闪烁道:“您的意思,有人谋害曾祖父的子嗣?”
想了想,故意说道:“曾祖父嘴上骂您,心里一直都在思念。”
“滚下去。”
“那您……”
“姑祖母,您能具体说一说吗?”
雷加心中一动,目露探索之色。
雷加目不斜视,没什么想法。
雷加摸不准头脑。
“真笨!”
跪在床边的一名男奴连忙爬起身,拿起床头柜的酒瓶倒酒,恭敬的双手送上。
塞妮拉强止住咳嗽,喘着粗气:“君临就是个遍地老鼠的地洞,我怕回去做噩梦。”
“我的继母是海塔尔家族的阿利森小姐,她照料了曾祖父临终前的一段时光。”
他没有说谎,这都是家族简史上清楚记录的史实。
果不其然,塞妮拉脸色耷拉下来,呼吸有些沉闷。
他要是没记错,塞妮拉今年应该54岁了。
“曾祖父之所以选择阿利森服侍,就是时常将她错认为是您。”
果不其然,塞妮拉刚刚的话里有隐秘。
雷加微微皱眉,貌似听出一丝弦外之音。
塞妮拉恨铁不成钢,咬牙道:“维斯特洛那块土地不欢迎坦格利安,遍地都是窥视的蠹虫。”
塞妮拉神情惆怅,茫然道:“坦格利安源自火焰,维斯特洛太冷了!”
雷加摊了摊手。
“我在瓦兰提斯有自己的生活。”
塞妮拉瞥了雷加一眼,喃喃道:“小子,你不觉得古怪吗?”
曾祖父有十三个子女,除了几個早夭的孩子,大多子女都在成年后意外死亡。
说到这,雷加敏锐的注视塞妮拉表情变化,正色道:“在他咽气时,还在拉着阿利森的手呼喊您的名字,糊涂的认为是您跨海来见他最后一面。”
加上结婚生子较早,曾祖父69岁的高龄确实熬走了两代人。
塞妮拉有很多机会返回维斯特洛,但她都没有回去。
放眼维斯特洛与厄斯索斯两块大陆,人的平均寿命都不高。
妥妥的高龄。
塞妮拉接过酒灌了一口,嫌弃的挥手让两名男奴退下。
雷加继续问道:“您是现存最年长的一位坦格利安,不想回归家族吗?”
雷加愣住了,想说她跑到里斯和瓦兰提斯浪迹。
“我单纯不想受父亲的管制,他太死板了,根本不重视我这个女儿。”
塞妮拉怨气很重,说出真实想法:“君临是个老鼠窝,不适合真龙居住。”
雷加保持沉默。
塞妮拉打开了话匣子,发泄似的嘟囔:“我那几个姐妹,产褥热死的、难产死的、骑马摔死的、跳河自尽的……”
“还有伊蒙和贝尔隆,他俩是父亲最喜欢的子嗣,伟大的龙骑士。”
“结果呢?全都死于非命,连铁王座的边都没坐上。”
雷加默默聆听,心中不断盘算。
从塞妮拉话中可以分析出,她虽然身处瓦兰提斯,暗地里一直在关注家族。
如她所言。
雷加的祖母阿莱莎是难产而亡、外祖母丹妮菈死于产褥热。
还有修女玛格娜.坦格利安,照顾饱受灰鳞病折磨